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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仙戰場
蕭郎望了望眾人,終於開口說道:「以前這裏沒甚規矩,你們偷懶耍滑使詐也沒人管你們,但是現在麼,六甲,你告訴我,黃淮幫總共接取到了幾次任務,又完成了幾次。」
六甲反應相當迅速,沒有說別的廢話,也沒有再翻閱賬目,直接脫口便道:「最近一個月中,黃淮幫總共接取了三次任務,完成次數為零。」
那黃淮幫的負責人當即不滿道:「是每次妖君派給我們的任務太過艱難,失敗了很正常,怪不到我們頭上。要是也讓我們去摘些花花草草,我們黃淮幫也能完成!」
採集紫金香鈺花、天刀公會的主事人冷哼了一聲,懶得分辨。
蕭郎理都沒理,徑直對着六甲又道:「又有幾次像今天這樣把所有前置物品都給貪墨了去。」
那位負責人怎麼聽不出蕭郎其中的意思,又立刻嗆聲道:「我們那怎麼能叫貪墨,這叫正常消耗好不好!」
蕭郎手中乾天駿首直接一劍西來,那人根本反應不及,直接化成白色流光西飛而去。
以現在蕭郎胎息的境界威壓,哪怕用一柄鐵劍,秒掉這些玩家也不用再出第二招。
&噪。」蕭郎的瞳眸中泛着猩紅綠光,驚得眾人噤若寒蟬。
他們不知道這異色眼眸是面遮的效果,只以為狼鬼妖君本就是這麼個嗜殺的主兒,連眼色都是如此駭人。
六甲好似慢了半拍,此時才低聲回道:「三次,全部。」
&家公會的任務完成率是百分之百。或者是從來沒有貪墨過前置物品的。」蕭郎又問道。
&人商會。」六甲回道。
&有他們一家麼?」蕭郎問。
六甲重重地點了點頭。
蕭郎撫了撫額頭。果然啊。出現了現在這麼個狀況。
這件事如果簡單的處理,就把所有任務交給路人商會一家便可,想來即便他們無力完成某些任務,也不至於貪墨下所有的前置物品,讓妖族少一分損失。
可惜,事實沒那麼簡單,或者叫孫六耳的要求沒那麼簡單。
原因無他,因為大聖堂設立這些獎勵的初衷也不全是為了所謂的「任務」。更像是找個合適的由頭用勾玉、法器、材料來籠絡眾位玩家。
路人商會的實力最強,任務完成率也最高,可如果所有任務都讓路人商會給壟斷了去,勢必會造成其他公會玩家的流失。這對孫六耳最初的計劃而言,顯然是得不償失的。
當然,蕭郎更是明白一個道理,雖然大聖堂要籠絡一眾玩家,可不代表什麼牛鬼蛇神都有被籠絡的資格,就比如黃淮幫,公會實力平平不是什麼問題。完成不了任務也不是什麼問題,甚至就連貪墨下前置物品其實都不能算個問題。他們被蕭郎捨棄的理由只有兩個。第一是黃淮幫的主事人實在是沒有眼色,稍微有些頭腦的玩家那時都不會再頂撞蕭郎;第二麼,就是當時蕭郎確實需要殺人立威,黃淮幫正好就把腦袋給抻了過來,焉有不剁的道理。
從這個層面上講,黃淮幫的主事人還是挺有眼色的,不至於讓新晉的狼鬼妖君背上濫殺無辜的罪名。
蕭郎看着如日峰頂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留神惹惱自己的眾位玩家,心道這「狐假虎威」四字說的莫過於此。
只不過這隻狐狸確實也有虎的三分兇猛。
&論所謂的九大聯盟,還是其餘中小公會,大聖堂一視同仁。」蕭郎開口,一副我是npc,今天咱們公事公辦的口吻:「但是,大聖堂需要你們拿出些誠意來。我給你們半日的時間,讓你們各自的公會之主親自過來與我議事。」
眾位玩家面面相覷,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意味着大聖堂終於要放出任務了。
要不然若還只是這些一次性的小任務,實在擱不住叫會長親臨。
路人商會的中年人對着蕭郎詢問道:「我家會長已派我們倆個作為全權代表,此間所有事宜我們都可以做主,實在不用麻煩會長她再跑一趟。而且我家會長日理萬機,實在空不出這半日的時間。」
這中年人指望狼鬼妖君說出個同意,哪怕是個不同意來,也都算是個准信,自己好隨機應變,可誰知狼鬼妖君就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看都不再看自己一眼。
青年人剛想質問兩句,可想到就在剛才,這位殺神一出手就斃殺了一人,立馬噤了聲,轉頭看着中年人,詢問對策。
中年人也在猶豫,他們路人商會之所以叫商會,做得就是生意買賣。和什麼斗門、皇圖不同,這些傳統的八大聯盟每進一個新遊戲,總要爭個天下第一公會的名頭噹噹,殺得個你死我活、昏天黑地,往往到最後還分不出個結果。
即便是稍弱一些比如我道宗、河洛堂、花葉草廬這些明顯不可能爭當天下第一的聯盟,也要靠廝殺來搶奪地盤,總而言之,網絡遊戲麼,pk永遠都是主旋律,其他的都是添頭。
但路人商會自創立時就不依此為目標。實際上要不是系統強制每個公會都要有一處洞天福地作為地盤,他們路人商會連公會駐地都不稀罕擁有,就是做生意,低買高賣,頂多在各個主要城市設立個「辦事處」聊做歇腳之用。
所以可想而知,生意人麼,在一定程度上都比較「薄情寡義」,其他聯盟還顧忌各自的名聲不敢跟妖族合作,但路人商會這方面的顧慮相對而言就少了很多。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商會手下更多的不是熱血戰士,而是精明的生意人,和妖族合作,起碼就不會在自家聯盟內部出現太多的反對聲音。
但顧慮少就不代表沒有顧慮。其實正相反。中年人心裏也跟明鏡似得。如果十二大天門默許了路人商會這麼幹,那他們就選擇悶聲發大財,哪怕以後其餘八大聯盟聞着味追了過來,也只有在他們後面吃剩飯的份。可如果十二大天門反應強烈,要聯手追繳路人商會「資敵」的責任,那自己這個副會長,就是推出來做擋箭牌的角色。
在現實中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何況是在遊戲中?做遊戲中的叛徒,中年人是一點心裏負擔都沒有。一旦賭博失敗,十二天門真要追究,自己一人身敗名裂也無妨。
可如果是讓公會會長和妖族碰上了面,這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就意味着整個公會都和妖族有了聯繫,如果事後被人追究了起來,棄車保帥的套路也再沒了用處,對商會造成的損失或許比現在得到的利益還要大。
除非,妖族能保證給予路人商會足夠的獎勵。
他們可不知道。蕭郎手中的獎勵額度到底是多少,也不知道蕭郎到底會給他們多少。
&來妖族是要動真格的了。再也不允許我們做牆頭草。」中年人嘆了一口氣,對着身旁青年輕聲說道。
&正這傢伙也不認識我們會長是誰,大不了隨便推出一個人來把他糊弄過去不就行了?」青年建議道。
&不妥吧,」中年人猶豫了半晌,才對着青年說道:「我們還是回去給會長說明白,讓她親自拿主意吧。」
青年人點了點頭,開始書寫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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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所有玩家都開始行動了起來,誰也不傻,都知道狼鬼妖君其實說的是什麼意思。
騎牆看風景是不可能的了。
說起來,半日的時間着實太過緊張,畢竟以東勝神州的面積而言,以如今玩家的平均飛行速度要飛上一整圈,用上一年的時間也絲毫不奇怪。但其實蕭郎心中早有計算,除了路人商會這種大聯盟,其餘那些中小公會的臨時駐地(除非獲得洞天福地其中之一,否則系統是不再承認其餘性質的公會駐地的,只能算作臨時駐地)都在嬰霞山附近,要不然他們這一個月來也不可能跑的這麼勤快,所以半日的時間倒也綽綽有餘。
這空閒出來的時間,蕭郎本想偷個懶下個線,不過一個白色倩影突然登臨如日峰頂,柳腰輕擺,款步徑直走向狼鬼妖君身旁,引得眾人好奇不已。
只見此女全身雪白如霧,一襲純白輕紗遮掩不了她那嬌人的氣質,身量雖不算高挑,可亦算出眾,更難得的是各部比例已臻完美,輕紗未曾掩蓋住的小截緊緻玉白小腿,十顆盈盈腳趾如石榴子般嬌紅,襯得腳背更是乾淨無瑕,惹人垂憐。
渾圓的股瓣輕軟如棉,薄如豎掌的側腰曲線滑順如水,飽滿玉兔頑皮似的向前傲挺着,純白輕紗同樣掩飾不了這三處的誇張幅度。雪白長髮及腰,讓此女清冷的不似人間之物,要不是瞳眸還是黑色,朱唇仍舊粉嫩,透露着三分生氣,怕是任誰見了她也會以為這是個陶瓷娃娃。
不是玲瓏公主還會有誰?有誰會純白如斯,又有誰敢如此大膽在堂堂一位妖君面前放肆?
有幾個膽大的玩家原本還想調戲幾句,不過看此女直接衝着狼鬼妖君走了過去,他們自是不知道玲瓏的公主身份,只是以為她是妖君的老相好。
即便如此,他們這些玩家立馬就不敢再去討這個沒趣,紛紛該忙什麼繼續去忙什麼,只不過嘴中嘟囔着好白菜都讓畜生給啃了。
蕭郎戴的這幅詭異面遮,從人類的審美角度上看,完全稱不上俊朗二字,稱為畜生倒是一點兒都不為過。
眾人又見狼鬼妖君負手站立,恍如雕像般一動不動,不發一言,雙眼平視前方,而雪樣女子微微揚起下巴,靠在妖君胸前,伸出白皙小手,在他的臉上摩挲着,似是在汲取溫暖,又似為他整理着毛髮。
在外人眼中極為溫馨的一幕場景,可實際上全然不是大家所想像的那樣。
&又施了什麼鬼法子!」蕭郎動彈不得,顯然又是被施了什麼定身術,而天賦帷幕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蕭郎忽然發覺是不是但凡比自己修為高的主兒。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族都會這麼個定身法。叫人哪怕渾身是力氣也施展不了分毫。可偏偏人物面板上任何異常狀態也無。是以天賦也完全發揮不了半分作用。
再細細想來,人家這些土著修者好像才能算是真正的修者,平常諸如隔空取物、生火汲水之類的小法術也能信手拈來。不似玩家,戰鬥方面的神通技能倒是誰都能學,可偏偏沒一個人會此種小法術。
就說生火這一小事,除非有玩家習得火行道法,否則就連生個篝火也得如凡人一樣找燧石打火。還得是那種威力最小也是最基礎的小火球,要不然換成那種大威力火行術法。一招下去什麼都成了飛灰,更別提引火取火了。
&管我施了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別動,反正別人也看不出來,你也不會丟了面子。」玲瓏公主嬌笑言道,一隻手撫上蕭郎的胸膛,另一隻手在蕭郎的面遮上執着的撫摸着。
蕭郎無語相對,任她施為,眼神不由自主落在她那如玉釵的鎖骨間,凹陷處是小小的渾圓。仿佛是天底下最精緻的水皿,乃至從襟圍之間露出的一小抹峰線。忽的佔滿了整個視界,原來是玲瓏微微點起了腳尖,身子向上移了三分,開始摩挲着蕭郎那頭狼尾長發。
玲瓏的小手濕濕涼涼,滑膩中帶着一絲肌潤的奇異觸感,蕭郎本就有些莫名的燥熱,此時只覺有一種說不出的熨帖舒爽。
&看麼?」玲瓏公主倏爾問道。
&麼?」蕭郎一怔。
玲瓏抿嘴輕笑不已,隨後竟然一手微微扯開了衣襟,將大半個雪球露在蕭郎眼前,就連那牙白胸遮也一道讓蕭郎看入了眼——僅僅是一道不過兩指寬的細長絲帶,將將把那兩點櫻紅給覆蓋了去。
&主,這樣,這樣不好。」蕭郎的嗓音只覺乾澀無比。
&什麼不好的,你想看,我願意讓你看,哪不好了?」玲瓏的瞳眸,又開始漸漸轉成粉紅色。
&里,還有許多外人。」蕭郎老實說道。
&嗤!」玲瓏毫無公主風度的笑了出來,良久才拍了拍她那鼓脹的胸脯,平靜了下來,道:「你剛才要是敢說別的,我就讓你一輩子做不了男人。」
蕭郎只覺胯下一寒,卻聽得她繼續說道:「你放心,別人看不見的,我只給你一人看,其他人誰看了我就挖下誰的眼睛。」
&仿佛不由自己控制般,蕭郎直接就這樣點頭應道。
玲瓏眼睛溜溜一轉,又附耳對着蕭郎道:「那你趕緊把他們處理了,回去我讓你慢慢看。」
隨即便解開了蕭郎身上的定身之術。
可剛才那句話對蕭郎這個正常男人的殺傷力也實在太大了些,要不是蕭郎定力還算強大,現在早就不管其他,一把抱住玲瓏去做那些事情。
可玲瓏公主一點兒也沒有這個覺悟,似乎是知道以蕭郎現在的實力,還是無法對她用粗,所以安全無比,繼而就這麼嬌俏俏地站在蕭郎身後,低眉順眼,恭敬垂立,其他玩家可不知道剛才兩人間的對話,只覺得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蕭郎背過身去,花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了自己心中的那團慾火,看的玲瓏偷笑不已,可那也萬萬好過讓其他玩家看笑話。
&你這麼做,我父親他能同意麼?」玲瓏忽然插嘴問道。
&同意的話,早就會派人來阻攔我了。」蕭郎知道玲瓏在問什麼,平復了一下心情,便正色回道:「原本我還以為你便是大聖派來阻攔我的人,沒想到……」
&想到什麼?」身為女子的玲瓏異常敏感,抓住蕭郎的話茬就不放。
蕭郎何其機智,立馬改口道:「沒想到你是自己過來的,沒有受到大聖指派。」
&父王從來都不喜歡我參與到族中事務中,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派我來?」玲瓏一臉想當然地反問道。
&又不知道你是這種地位。」話一出口,蕭郎就覺得實在沒必要在這種小問題上和她爭辯,趕緊轉口問道:「你覺得你父親不會同意我的做法麼?」
雖然涉及到族中事務。大聖從不讓玲瓏插手。而玲瓏也一向沒興趣插手。可現在事關蕭郎,玲瓏便就有了興趣,仔細思量回憶了一番,才開口回道:「白義叔叔曾經說過,這些異人都是些餵不熟的狗,現在你給他們些骨頭,他們就會死命地巴結你,可一旦有一天你給不出骨頭。他們就會把你撕成骨頭。」
蕭郎聞言一愣,他倒是第一次知道白義是這麼看待玩家的。
不過想想,雖然比喻方法糙了些,可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雖然不能代表所有異人的品性,但相當一部分都可以用此來形容。
&子本來的打算是從中選取那些真心投靠我族的異人,賜予他們勾玉法器,培養他們的實力。剛開始我父親也是同意的,不過沒過多長時間山子他自己就放棄了,因為這個『真心』與否實在不好判別。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確實有它的三分道理。而且實力越是強大的異人組織。就越不容易向我族投靠,畢竟妖人有別,他們又都是不懼生死的異人,讓我們一點其他辦法都沒有。最後山子妖君的計劃,只能算是無疾而終,」玲瓏公主說道:「本來要由另一位妖君接手的,不過你適時出現了,這個爛攤子就正好由你接手嘍。」
「……爛攤子?」蕭郎突然發覺自己抓住了玲瓏公主長篇大論中的關鍵點。
玲瓏公主慌忙用手掩嘴,可顯然已被蕭郎聽了去,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雖然其他妖君都不怎麼看好父王的做法,背地裏說他是在胡鬧,其實,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說到此處,玲瓏居然還表現出了少有的扭捏:「可不管怎麼說,父王他是大力支持的,只要你做得好,父王肯定會給你許多賞賜的,到時候你不管要什麼,只要我妖族有,父王都不會吝惜的。」
蕭郎看着玲瓏一臉驕傲的模樣,惡作劇似的,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我如果要你呢?」
玲瓏先是一怔,兩朵紅霞倏爾飛到她臉頰之上,美艷的不可方物,喃喃地回了一句:「你就是不要我,我也是你的。」
這下反倒是蕭郎不知如何回答了,心中苦笑兩句,直罵自己自作自受,事到如今,再多說什麼也都是矯情,不如不說。
過了好一會兒,玲瓏才從「嬌羞」的狀態中退了出來,恍然想起剛才未回答完的問題,對着蕭郎繼續說道:「你現在這樣做,無非是逼迫他們這些異人組織儘快做出選擇,是老老實實跟着儒釋道三家打我們妖族,還是助我妖族一臂之力。只有現在就開始表態忠心於我族的異人,才有資格獲得獎賞。」
雖然玲瓏不插手妖族事務,可終歸是大聖的女兒,該有的見識,倒是不比一般妖君差上多少:「山子當初也不是沒有這麼考慮過,可問題就是怕逼迫他們的太急,把原本還游移不定的異人組織給推到別處去。所以山子現在用的辦法是溫水煮青蛙,想讓他們慢慢和我族緊密結合,到時候就算他們不想投效我族,儒釋道那裏也再容不下他們。」
蕭郎點了點頭,心道原來山子妖君,或者說是大聖原先是這麼個主意。
&迫他們的太急」、「溫水煮青蛙」,意味着大聖不介意灰色勢力的存在,也不介意這個時間的長短。
幸好玲瓏公主跑來給他說了這些,讓蕭郎心中有了明確的尺碼。
&誰知他們不是青蛙,簡直都是些不怕水煮的爛銅豆,照原本的勢頭下去,山子知道他的計劃會失敗,才放手讓你接了去。」玲瓏公主最後總結道。
蕭郎現在心中有了數,也就等於有了底,自然再無畏縮,更何況其實他原本就沒有什麼好畏縮的,莫名其妙攤上了這麼個活,蕭郎就是現在撂挑不干,除了孫六耳之外,也沒人能說他的不是。
蕭郎從百寶囊中拿出酒吞日月葫,想着既然直到現在孫六耳也沒有反悔的意思,那自己索性就把酒葫蘆作為報酬,幫他一把,反正現在蕭郎就是想去幫儒釋道三家,人家也不會領自己這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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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的時間眨眼便過,特別是由於有玲瓏這麼個精緻的小丫頭在。
&要去辦正事了,你……要不要跟來?」
蕭郎其實想說的是你最好不要跟來誤事,不過想想這位公主的手段和心性,自己若是這樣說,她不僅一定會跟來,而且蕭郎還拿她一毛錢的辦法都沒有。
&了,那些異人都一股子異味,我聞不了,你自己去就好了,」玲瓏鼻頭一皺,卻又點了點蕭郎的上嘴唇說道:「我就在這裏等你,別太久了。」
微涼的手指浸潤着蕭郎的嘴唇,就仿佛蕭郎昏迷之前,吮吸着玲瓏的小指。
不過這次蕭郎好歹意識清晰,不至於再辦出那種事來,只是微微一笑,便朝着身前如日峰上一間臨時加蓋的磚石屋走去。
雖然六丁六甲不過金丹期,修為在整個妖族中低的一塌糊塗,可蓋一兩間這麼個石屋,還是用不了多長時間的,特別是蕭郎這個新主子對室內裝潢沒有半點要求,甚至有沒有桌椅板凳都無關緊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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