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見身旁再沒有別人,男子這才小心翼翼地把門重新打開,看見玲瓏的面色依舊是潮紅一片,僅僅是來得及把沙羅平整了一番,可就連褻衣還扔在蕭郎手邊。
在男子的理解中,顯然剛才發生了太多的故事,
是自家的閨女,男子當然沒有太多避諱,徑直走了進來,看了看玲瓏,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蕭郎,竟是嘿嘿賊笑了幾聲。
換成任何一個思維稍微正常些的父親,撞見自己女兒干出這種事情來,表情都不可能如這個男子一般。
本來玲瓏還把頭埋在了自己胸間,手指在小腹前交織着,等着男子的責罵,沒料到竟然等到的是這樣的笑聲,當即恬怒道:「你這個老不正經的。」
男子難得在自家閨女面前表現出一副正派樣子,一本正經地反駁道:「哪有做女兒的這般說自己父親的。」
可惜配上他那張相當複雜的表情,實在叫人感覺不倫不類。
「難得我家閨女終於看上了情郎,做父親當然的要高興了。」男子道。
玲瓏俏臉一揚,說:「你就這麼着急把我嫁出去麼。」
「那是當然嘍,」男子下意識就脫口而出,猛然發覺周身溫度都生生降了幾分,知道是惹這位小祖宗不開心了,連忙改口道:「我怎麼捨得把俺的寶貝女兒嫁出去,當然是讓他入贅咱家。」
「我跟他沒什麼的。」玲瓏強辯道。到底是女孩兒,一旦到談婚論嫁之時,總是有些該有的嬌羞。
只不過這話說的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
「想當初俺跟你娘鑽稻草堆的時候。俺也是這麼跟你姥爺說的。」這心思相當大條的男子居然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回憶中。「結果換來了一巴掌,他奶奶的,要不是恁娘攔着,我非得找那老小子理論理論。」
「爹……」玲瓏有氣無力地打斷道。
「好了好了,不說就不說,」男子又道:「不過就是這小子的身份忒麻煩了點兒,要是就這麼把他留下來,不好跟你萱姨交代啊。」
「爹。人家才不喜歡他呢!」玲瓏嬌羞地低下頭,聲音細小如蚊蠅一般。
男子怎麼會看不出女兒嘴上說着不喜歡,可臉上就差沒拿着墨筆寫着「我同意」三個字了。
當即哈哈一笑,轉頭看向暈倒在地的蕭郎,問道:「不過這小子的身板也太瓤了點兒吧,這都能暈過去?這叫俺怎麼能放心把你交給他。」
玲瓏這才恍然想到更要命的事情,趕忙說道:「爹爹,你快救救他吧,他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發起了高燒,好像。好像快死了一樣。」
男子一愣,他從未見過自家閨女露出過這種焦急的神情。看來自己想的確實沒錯,女兒是動了凡心。只是蕭郎的身份太過棘手了些,不是自己想留就能留的。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蕭郎的死活,要是他一不小心死在這裏,萬事休提。
男子聲線粗野,談吐也不像是念過書的人,但竟貌似懂一兩手赤腳醫術,右手搭上了蕭郎的脈搏。
男子眉頭一皺,終於恢復了正行,問向自家女兒:「你到底怎麼他了。」
「沒,沒怎麼。」玲瓏結結巴巴道。
她連自己用魂尾鞭抽打蕭郎的事都不敢提,更別說其後發生的那些羞人事。
男子眼睛不轉,繼續盯着玲瓏。
「我用了,魂尾鞭。」玲瓏不得已,終於肯開始招供。
「魂尾鞭不會將人傷成這樣,還有什麼!」男子眉頭越皺越緊,神色口氣也越發嚴厲了起來。
「他,他飲了我的血。」玲瓏俏紅着臉龐,低聲說道,心裏還想着如果不是這個原因,自己還繼續招是不招。
「胡鬧!」男子喝道。
不知為何,玲瓏心中突然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提那些更羞人的事情,可一聲「胡鬧」卻又讓她的心兒猛然提到了嗓子眼裏,不會是真壞了什麼事吧?
「我知道你心裏有氣,就算你用魂尾鞭打他一通,大不了事後我拉下這張老臉給人家跪下賠不是,可你現在這是要他的命啊!」男子濃眉一束,在玲瓏面前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戾氣。
玲瓏眼角陡然一濕,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哽咽道:「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知道會成這樣,而且,而且是他自己要吃的。」
說着還豎起了小指,用上面的牙白咬痕證明她說的都是真話。
「哦。」
萬沒想到,得來的卻是男子淡淡地「哦」了一聲。
玲瓏一怔,又聽得男子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就說麼,你不可能跟他沒什麼的,連你母親都不肯讓碰的手指,都給人家含在了嘴裏,嘖嘖。」
聽到此處,玲瓏怎麼不知道自己又被這個為老不尊的父親給耍了一道。玉白額頭上的青筋頓時絲絲畢現,本就鼓脹的胸脯更是不停地上下起伏,無一不再顯示着主人此刻心中的憤怒。
當下玲瓏竟是要直接施法攻向男子!
「別,別,我的好閨女,俺錯了,俺回去就給你媽上香去。」男子連忙賠上笑臉,惶急道歉,可看閨女一點兒都沒有收手的意思,急中生智,嘣出一句:「這小子現在是死不了,可你要再胡鬧,錯過了最佳的施救機會,這小子就算不死也得落下半殘。」
「是你先胡鬧的!」玲瓏依舊是暴怒的口氣,卻也擔心蕭郎的安慰,終於收回了法訣。
男子長出一口濁氣,雖然他剛才是急切中找到的藉口,但事實也確實不離十。
蕭郎無論如何不能落下傷病,更不能死掉,他沒功夫再逗女兒玩了。
將蕭郎扶正,男子先閃電出手封住蕭郎幾處大穴,然後雙手浮空立於蕭郎下丹田之上,肉眼可見,團團白氣從蕭郎腹中蒸騰而出,而男子適時口念法訣,又將這些白氣聚攏在一起,送入蕭郎的鼻孔中。
好似一個身外循環,也不知這是什麼療傷原理。
「閨女,舍不捨得自己的心頭熱血?」男子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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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郎此刻好似被劇痛震得斷開了遊戲,就如同試煉任務小婉拼命之時,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被強制下線。
明知自己遊戲中的身體在承受着劇痛,但「靈魂」就仿佛離體了一般,再也感覺不到任何事物,而自己的靈魂也沒有魂游天外,而是如被困在一個漆黑狹小的盒子中一般。
這個黑盒子每個玩家都不會陌生,因為每次場景轉換,特別是當玩家上下線時,都會有大概零點幾秒的時間處於這個位置。
但通常玩家都會認為這是尋常的卡頓現象,沒有人會在意,更何況區區零點幾秒的時間,很容易就被人忽略了過去。
可現在蕭郎就好像處在這麼個環境中,周圍無聲無息,無光無影,一片混沌死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也可能只是一個瞬間,一陣久違了的系統提示音終於在蕭郎耳邊響起,也終於喚醒了蕭郎在混沌中逐漸消失了的意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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