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秦煙的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幾根髮絲被打濕,陳宗生親她的唇瓣 ,鎖骨,很溫柔的安撫她。
秦煙喘着氣,眼尾發紅,眼睛裏的盈光閃閃發光,她的指甲抓在男人的背上,哭的有點可憐。
陳宗生溫柔的撫她的臉頰,說寶貝煙煙,秦煙得以緩一會,喘着氣,胸口起伏,一副蔫了的樣子,「你現在會聽寶貝的話嗎?」
「你說。」陳宗生把她的頭髮別到耳後,聲音沙啞而又性感。
秦煙抿了下唇,「寶貝想休息」
陳宗生笑了笑,拍拍她的屁股,說堅持一下。
……
結束後,秦煙呼呼睡了一個小時,睜開眼時,正值下班的點。秦煙不想動,陳宗生便抱着她乘坐電梯抵達負一樓停車場。
離開公司,在外面找了個地方吃完飯才回去。
夏日天長夜短,七點多,天邊還掛着一抹夕陽紅色,然燥熱已散,微風吹動樹葉,嘩嘩作響,室外停車場,車子停下,車窗降下時,自然風比空調製冷還要舒適。
秦煙趴在車窗那裏,探出頭,好奇的往外看,明明是看過不知道多少次的風景,但是此刻,她就是能很有耐心的這樣坐着。
陳宗生解了安全帶,手臂擱在車窗那,沒說話,就這樣靜靜地陪着她。
華雯在湖景別墅的客廳里有點如坐針氈,傭人阿姨給她換了杯新茶,抬眼望見外面的兩道身影,微笑着說,「先生和煙小姐回來了。」
華雯頓時有些緊張的往外看,見男人和女孩一前一後的進來,走在前面的男人步子隨意,走的很慢,像是在等什麼人。
而後面的女孩,則是看着地上鋪的青石板的縫隙,一腳跳一個,自娛自樂似的玩,她很輕巧的抬起一小步,另一隻腳抬起,同時馬尾辮也跟着甩起來,跳了幾步後,似乎是覺得不好玩了,小跑跟上前面的人。
她環着男人的腰,歪着身子走,而對方似乎是笑着說了句什麼,女孩搖了搖頭,男人無奈笑笑,單手摟着她進屋。
等他們上了台階,華雯才聽到他們的對話。
「先生,你別忘記晚上要跪的事情啊,而且,你要記住,我現在還沒有完全原諒你,所以我明天是不是依舊可以睡到自然醒?」
「晚上的事情我們晚上再談。」
「那睡覺的事情呢?」
「明天你可以睡久一點。」
然後是女孩好奇的問話,「先生,你那麼容易答應,不會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陳宗生笑了笑,剛要回答,抬頭看到了華雯,秦煙也看到了。
華雯已經做好被趕出去的可能了,不過,讓她意外的是秦煙只是很冷淡的和她打了聲招呼,倒是陳宗生神色溫和,「您怎麼過來了?」
華雯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處說起,她本來就不是容易低頭的性子,一個人犟了那麼多年,導致說句軟好話都像是要了她的命。
陳宗生看出點苗頭,低聲對秦煙說,「煙煙,你自己先上樓去洗澡。」
秦煙乖乖去了。
果然,華雯見到秦煙離開後,臉上的不自然的神情就少了幾分,陳宗生從傭人手裏接過茶水,緩緩的喝了一口,「煙煙不算是特別記仇的孩子,您以後只要別再想着往我身邊塞人,她自然不會和您一般計較。」
華雯微微別開眼,抬手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睛,也跟着點點頭,「我知道,比起賽雅,她確實懂事很多,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並沒有做錯什麼,是我看到她和那個女人的兒子在一起,我就忍不住了。」
「這幾天,我一直想當面見見你們,卻又總是拉不下來臉,今天上午我來了一趟,沒準備好,只能又回去了。」
儘管陳宗生對華雯此次過來的目的是示好的的事情心中有幾分猜測,但讓他意外的是華雯能自查到這個程度。
人的固執有本性難改的習性,非大刺激不能改變,周傾蓉的事情一直是華雯心裏的刺,這麼多年了,她都沒能放下,這會倒像是想開了。
似乎也是覺得自己的轉變太奇怪了,然而提起原因,華雯更是不自在,「是煙煙給我介紹的人,那天我接到他的電話後,口不擇言的罵了他一頓,沒想到,第二天,他又給我打電話,誠心誠意的給我道歉,後來他就經常喊我出去散散步……」
華雯一連說了有半個小時,自覺說多了之後,又趕緊停住,手也無處安放似的。
「難為你耐心聽我說了那麼多,我還沒有問過你的意見,宗生,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和他來往了。」
陳宗生輕笑道,「這件事您自己做主就行了,看到您能走出來,我也很高興。」
這還是第一次華雯從兒子這裏受到的不再是冷冰冰機器似的問候,她眼睛又有些濕潤,笑中帶淚,感嘆一句,「如果我能早點想通就好了。」
「什麼時候都不晚,如果你們都有意,找個時間一起坐下吃一頓飯。」
華雯點頭,「好,我回頭和他說一下。」
她話又頓了一會,過了會,才繼續道,「煙煙那裏,我會找時間和她當面道個歉。」
「好,我會和她提一下。」
華雯笑着點頭,坐了一會,沒話可說了,有點尷尬的站了起來,帶點並不熟練的客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您。」
陳宗生也起身,送她到門口,華雯有點受寵若驚,讓他留步之後,轉過身,走進夜色中,頃刻間又淚流滿面。
陳宗生回到客廳里沙發那裏坐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說,「還不下來?」
在台階那裏偷聽的秦煙這才踩着台階跑了下來,在男人旁邊坐下,還覺得有點新奇,「她今天上午來的時候還給我帶了禮物,阿姨說,她之前還來了一次,也帶了東西,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愛情?」陳宗生搖了搖頭,說,「倒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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