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與姜經河!
「有何不同尋常的地方,莫非是陛下病情很嚴重?」
姜經河聽到王太醫的語氣之後頓時有些急促。
他是絕對不希望姜經涯出現任何問題的。
「非也,陛下此番暈倒只不過是過於着急罷了!」
「數十年間陛下兢兢業業,為國為民日夜操勞耗費了很多精力!」
「陛下雖有二流高手的內力但也因為許久未曾練功早已難以抵擋這樣程度的勞累。」
「陛下終究是到了這個年紀!」
「剛剛的事情已經不用擔心,不過我需要說的是另外一個事情。」
王太醫安慰道。
「何事?」
「陛下好似中了一種慢性毒藥!」
王太醫的語氣仍舊猶豫,然而姜經河卻坐不住了。
「什麼?!」
「毒藥!」
「這怎麼可能?!」
「陛下的所有衣食住行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絕對不會出現有人暗中下毒的可能!」
姜經河很是篤定。
「九王爺莫慌,這 也是我的一種猜測而已!」
「之前陛下雖然日夜操勞常常顯露疲態這也是一種正常的情況。」
「然而我最近卻觀察到陛下竟然時常臉色紅潤,似乎氣血盎然的樣子,這絕不合理!」
「今日我細細觀察之後卻發現了與眾不同的地方,陛下體內似乎游離着一種異樣的力量。」
「那股力量在激發着陛下的氣血,這也是最近這段時間陛下臉色紅潤的原因。」
「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慢性毒藥,或許要一到兩年的時間才能發作,屆時就是陛下最危險的時候了。」
「那種毒藥在江湖上也曾出現過,若是短時間內大量服用的話可以爆發出很強大的生命力,能夠讓人在絕境之中化險為夷。」
「然而最後卻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損傷,需要長時間的調理才能恢復。」
「不過陛下卻是長時間的微量中毒,這同樣會極大程度的消耗己身的底蘊。」
王太醫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這個時候姜經河已經瞪大了眼睛。
對於王太醫他還是完全信任的,王太醫不僅有內力加身,最重要的還是精通藥理之學,對於許多奇難雜症都有獨到的見解。
若是王太醫說姜經涯中毒了那大概率不會出現失誤。
「這也是我要單獨告訴九王爺的原因!」
王太醫開口道。
「能夠查明是種了何種毒藥麼?」
姜經河沉聲道,他知道若是有人能夠給姜經涯長期下毒的話絕對是最親近的幾個人。
「雖然已經得知了藥理,但至於是何種毒藥還是要回去研究一番的。」
「不過這種短時間內也不會對陛下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危害。」
「還請太醫儘快查明病因,另外這件事絕不可以聲張。」
姜經河沉吟道。
在交代完之後姜經河就重新恢復了之前坦然的表情,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讓人察覺出他的變化。
或許下毒之人就在這幾人之中也說不定。
「九皇叔,那太醫究竟和你說什麼了?」
看到姜經河出現之後立刻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無妨,只是陛下年齡大了需要多加休息而已。」
「不必擔心!」
姜經河托口道。
眾人雖然看出來了姜經河隱瞞了什麼但也不好多問。
「陛下已經醒了,請諸位進去!」
正在這時宮老突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在場的眾人迫不及待的湧入了房間之內。
其中最着急的當屬姜思元了,其餘人稍稍落後幾步。
「父皇,您沒事吧!」
「父皇您年事已高千萬不要如此操勞,這讓孩兒怎麼放心。」
尚未進入房間姜思塵就聽到了裏面的聲音。
「元兒起來吧!」
姜經涯的聲音有些虛弱,這個時候眾人已經能夠看到姜經涯的狀態了。
只見姜經涯躺在床上一身的虛弱之象,很明顯有些元氣大傷的意思。
「父皇,兒臣錯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連姜思塵也不得不服軟,總之好過姜經涯繼續說生氣。
聽到姜思塵的聲音之後姜經涯也抬頭看了一眼,心中很是複雜。
毫無疑問姜思塵是他最出色的兒子,沒有之一!
甚至於姜思塵的優秀程度讓人難以想像,若姜思塵是齊國嫡長子的話他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
然而可惜的當年的奪嫡之戰終究是給他心中留下了陰影,以至於此刻仍舊猶豫未決。
「塵兒,這事不怪你,我也知道你是為了齊國着想!」
讓人意外的是姜經涯醒來之後竟然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姜思元的心中略微升起失望。
不過轉身就再次投入到表演之中。
「十弟也是擔憂齊國陷入眾矢之的,還請陛下息怒。」
姜思元開口道,這番話語讓姜思塵震驚不已。
這姜思元怎地如此變化無常,剛剛在朝堂之上還是一副不置他於死地不罷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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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現在卻有了兄友弟恭之意??
「還是元兒懂我!」
姜經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姜思元心中暗自得意。
這同樣是唐箏教給他的,唐箏此人除了擅長毒計之外更加擅長的是人心。
在得到有關於齊國的詳細情況之後他就很快的分析出了姜經涯是一個怎樣的人。
於是乎在他的精心訓練培養之下姜思元成功的變成了姜經涯最喜歡的樣子。
同室操戈是姜經涯最擔心的事情,而唐箏的計劃就是要讓姜思元表現出擔當友善之意。
很顯然在這一刻如此態度起了很好的作用。
「陛下,王太醫說了您這只不過是氣急攻心調養幾天就好了。」
「最近皓都連綿大雪,您一定要注意身體!」
姜經河開口道。
「沒事,我的身體怎麼樣我是清楚的,這點兒小病還拿不下我!」
「當年我縱橫沙場之時何曾有過絲毫退縮,小小病魔彈指之間便可拿下!」
姜經涯振奮道,然而這股強撐的語氣似乎只是為了安慰自己而已。
「塵兒,元兒你們兩人先在房間外面等候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諸位大臣說一下。」
姜經涯開口道。
「謹遵父皇之命!」
姜思塵和姜思元沒有任何猶豫立刻來到了外面安靜的等待。
宮老言老兩人也立刻關閉了房門,很顯然姜經涯 有些話語不想讓兩人聽到。
此刻皇宮內也是大雪,姜思塵有着強橫的內力和氣血之力傍身自然絲毫沒有感覺。
但旁邊的姜思元就不一樣了,他雖然也有武功,但對比姜思塵就差的許多了。
如此冰天雪地中凍的瑟瑟發抖。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沒有放棄對姜思塵的挑釁。
「十弟,現在所有大勢都已經在我這邊,你是爭不過我的!」
姜思元略帶挑釁的開口道。
幕僚有蘇秦唐箏兩人,內里有易牙豎刁開方三人隨時策應,另外還有寇淮安這顆擎天大樹鎮場子他現在充滿了信心。
「我本意只是一個富家翁,然而在大勢推動之下卻不得不走到今天。」
「這個時候我已經無法退縮,太子大哥,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姜思塵淡定開口道,這姜思元心中的依仗不過就是蘇秦唐箏兩人。
然而姜思元不知道的是兩人卻是來自燕國的間作另有目的。
「既然你的目的是做一個富家翁為何還要參與到這殘酷的奪嫡之戰中!」
姜思元有些憤怒,對於姜思塵的話語他是不相信的。
「當初我孤身前往六郡之地,本以為生死未卜,其間更是遭遇絕命襲殺,若非我幸運恐怕已經死在了亂箭穿心之下。」
「不知太子大哥可知道這件事?」
姜思塵試探性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當初這件事不是已經水落石出了麼!」
聽到姜思塵提到這件陳年往事的時候姜思元立刻一陣慌亂隨後再次恢復平常。
當年那件事處理的很乾淨,縱然是暗客都沒有查出來其中的細節,他自信姜思塵也絕對無法找到。
然而他那一抹慌亂卻被姜思塵立刻捕捉到,他心中本來已經猜測是姜思元了,現在更是得到了確認。
一直以來姜思塵都有一個無法理解的問題,那就是最初的時候姜經涯為何要對所有人趕盡殺絕?
姜思塵自認當初的他對於姜思元是無法造成任何威脅的,那個時候的他雖然因為稷下學宮的挑戰聲名鵲起。
但仍舊只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皇子,屬於最邊緣的角色。
然而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姜思元竟然對他生出了殺心,這是他無法理解的。
若非這件事情的逼迫後來的他或許也不會因為緊迫感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
一飲一啄自有定數!
當年的姜思元襲殺也造就了今日兩人的敵對。
姜經涯有許多皇子,其中相當一部分和最初的姜思塵都是一樣的,可以說無法對姜思元有任何的撼動。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仍舊收到了姜思元的排擠,以至於他們絕大部分都到了那些偏遠的邊疆之地。
若只有姜思塵一人或許是個例,但如此之多的皇子最終都是這樣的下場只能說明姜思元本質上便是一個善妒之人。
姜思塵和姜思元兩人站在冰天雪地默默等待,片刻之後後面的房門就緩緩打開了。
寇淮安蕭天策等眾人緩緩出現。
「寇相,父皇說了什麼?」
幾人剛一出現姜思元立刻就迎了上去,很顯然他很想知道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若是其中有關於下一任齊國君王的人選他必須要在第一時間知道。
寇淮安看着姜思元的表現緩緩搖頭,相較於姜思塵的沉穩來說姜思元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在場之人都是齊國一等一的重臣,姜思元的表現絕不應該如此輕浮。
「只是一些有關於齊國接下來的步伐的事情,陛下交代我們幾個掌控好齊國而已。」
寇淮安開口道,他自然知道姜思元最關心的事情是什麼。
「啊?!」
「只有這些?」
聽完寇淮安的話語之後姜思元不免露出失望的表情。
「太子殿下,幽王殿下,陛下讓你們兩人進去!!」
正在這時言老突然出來傳喚道。
聽到話語的兩人也不再猶豫立刻進入房門,姜經涯仍舊躺在床上。
「父皇,您還好麼?」
姜思元關切的問道,按照唐箏的交代他在姜經涯面前必須要表現出一個孝敬師長,兄友弟恭的樣子。
「無妨,塵兒,元兒你們兩人都坐下吧!」
「今天有些話想要與你們兩人說一下。」
「還請父皇教誨!」
兩人齊聲開口道。
姜經涯緩緩坐起來,靜靜地看着姜思塵兩人,看的兩人發毛。
許久之後姜經涯才開口說話。
「塵兒元兒你們可知道我最大的擔憂是什麼麼?」
姜經涯忽然有些沉重的味道。
最大的擔憂?
姜思塵腦海中浮想聯翩,下一秒他心中就有了答案。
若是說姜經涯心中永遠的痛那只有一個。
當年的奪嫡之戰!!
雖然姜經涯成為了最終的勝利者,然而這個勝利卻是建立在殺光了所有阻擋他的兄弟的基礎上才成功的。
這一直以來都是姜經涯心中最大的痛苦!
喜歡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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