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聖騎士距離幾人越來越近,法爾蒂斯的洞口卻還有一大半沒有補上。
「完了,要完蛋了!」
西內里爾徹底慌了,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嘴裏無力地呢喃道:
「父親,母親,妹妹,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啊啊啊!」
「哈哈哈哈!你死定了!」
亞人看着氣喘吁吁,遍體鱗傷的希爾賓德,被打成豬頭一樣的臉卻還能擠出一絲醜陋的奸笑。
「那也得是你先死!」
希爾賓德暴起,抓着那人的頭就開始往欄杆上死命的撞擊,而巨大的噪音反而加快了聖騎士的步伐。
「可惡的奴隸!你們想幹什麼!」
眼見亞人被撞擊到快要失去意識,一塊拳頭大小的錘頭突然從欄杆縫隙砸了進來。
饒是希爾賓德早有準備提前向後閃去,也還是被一擊打到了肩膀,一時血流如注。
「畜牲,才幾分鐘沒挨打,就又敢鬧事!」
聖騎士嘴裏叫罵着,掏出鑰匙打開了牢房大門。
「誰要越獄?」
亞人見對方往自己方向瞟了一眼,馬上老鼠一般爬了過去,跪在那聖騎士腳下指認希爾賓德。
「不僅僅是他,大人,還有隔壁牢房裏的那兩個精靈!他們是一夥的!」
聖騎士瞳孔略微放大,拎着沾着血的破甲錘便走向退到牆角的希爾賓德。
「很好,如果你所說的不假,我會讓你當這十四號監區的監工。」
十四號監區的監工!太棒了!
整個聖所的這一層有二十個監區,越靠前的監區安保越強,待遇也越好。
雖然自己混不上前十的監區,但是只要當上監工!那就是人上人了!
「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此時的希爾賓德已經精疲力盡,連再次起身逃跑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看着聖騎士向着自己靠近。
「就是你要越獄對吧?」
還沒等希爾賓德開口,聖騎士就一錘打在希爾賓德的小腿上。
「呃——」
「這都不喊出來啊?我倒是有點敬佩你這賤種的骨氣了。」
聖騎士嘴裏說着,抓起希爾賓德的脖子就將其拖了出去。
走廊上,其他牢房的人看向希爾賓德的一隻小腿已經被打斷,在地上被摩擦出不應該出現的角度。
「看什麼看?你們也打算越獄?!」
聖騎士大喊一聲,一錘砸在一旁的鐵欄杆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兩間牢房距離極近,眨眼間聖騎士就已經來到西內里爾面前,身後還跟着那名亞人。
「有人指認你們要越獄......」
「當!」
聖騎士大力一甩,把希爾賓德丟出直直摔在欄杆上。
「嘖。」
法爾蒂斯坐在地上,背後的牆壁還有她來不及補上的洞,現在她只有一個機會。
趁着聖騎士不注意,用銼刀一擊偷襲幹掉對方。
可那談何容易呢?
「吱呀——」
牢房門被打開了,靠在門前的西內里爾被聖騎士一腳踢倒在地,但他還不滿足,又補上了幾腳。
「你也不喊?難道是所謂精靈族骨子裏的高傲和血脈里的尊貴嗎?」
「鬼扯!」
破甲錘一錘打在了西內里爾背上,尖銳的一頭已經深深扎入他的皮肉。
「骨子裏的高傲是吧,血脈里的尊貴是吧!」
「那就打斷你的骨頭,流盡你的血,看看你還高不高傲!尊不尊貴!」
聖騎士大喊着,手上的錘頭如同暴風驟雨般落下,但是西內里爾始終一聲不吭。
就在聖騎士揮動武器的間隙中,忽然一大片乾草灑在了自己臉上,隨後又是一把血糊住了眼睛。
慌亂之中,破甲錘脫手掉落。
「該死的!你們幹了什麼!」
「法爾蒂斯!快上!」
拿着銼刀的法爾蒂斯騰空躍起,立刻騎在了聖騎士脖子上。
銼刀在短短几秒內將聖騎士的脖子插成了不斷涌血的馬蜂窩,看起來噁心極了。
「呃......賤種......」
跪倒在地上聖騎士擠出嘴裏最後一口氣,伴隨着嘔出的鮮血,卻還是只有一句咒罵。
「還能動嗎?快起來我們得趕緊跑才行,其他聖騎士恐怕很快就會到!」
法爾蒂斯說着,連忙丟下手裏的銼刀上前扶起倒地都西內里爾和一旁的希爾賓德。
就在剛剛,法爾蒂斯第一次將銼刀刺入聖騎士的脖子時,那個亞人就已經被嚇到逃跑了。
亞人一路在走廊上向着連接處的大門狂奔着,只要趕到十三號監區,他就能找到其他聖騎士!
然而,當他費盡全部力氣打開大門時,卻被徹底嚇暈了過去。
聽着噗通一聲,昂諾放下手上拽着的聖騎士向後看去,卻只看見一個暈倒在地的亞人。
而她的身後,跟着一大群手持武器的「囚犯」,還有數名躺在地上沒有氣息的聖騎士。
「換上裝備,把其他人都放出來。」
昂諾一邊說着一邊將一串鑰匙丟給一旁的人。
「這傢伙竟然自己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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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諾走上前看了看那名亞人,沒有多想,她便安排人把對方背了起來。
「我們繼續前進。」
隨着昂諾帶着大批人馬經過,牢房裏外的「囚犯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和自己一起受苦的兄弟姐妹們。
「哥們!救救我!」
「還有我,你還記得我嗎?」
「這位小姐,請你救救我們!」
無數隻手臂從兩側的牢房伸出,昂諾也加快速度,果然找到了這個監區聖騎士的屍體。
還有兩間空牢房。
空了兩間房?
那應該是四個人逃跑才對,怎麼只有那一個人?
也沒看見另外三人的屍體......
昂諾一邊想着,一邊把搜出來聖騎士屍體上的牢房鑰匙交給後面的人。
「老樣子,然後把剛剛那個人暈倒的人帶過來。」
「是!」
對方接過鑰匙沒有一點猶豫,馬上就向着後面跑了過去。
「謝謝!」
「哈哈哈我自由了!」
「太謝謝你了,兄弟!」
伴隨着人群的歡呼聲,一名昏倒的亞人被背了過來。
「放地上就行。」
剛剛那一分鐘之內,昂諾已經猜的大差不差了。
眼前這傢伙十有八九是個叛徒。
昂諾剛拿出水壺想要一壺水澆在那亞人臉上喚醒對方,但是還沒擰開蓋子又放了回去。
對付這種人也太浪費水了。
「啪!啪!啪!」
三個巴掌扇在了亞人的臉上,紅腫在幾秒鐘里迅速浮現,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人臉了。
「還不醒?」
此時那亞人一動也不敢動。
他在被背起來沒一會就醒了,但是看着一個個被打開的牢房大門,他又害怕被認出來,便馬上繼續假裝昏迷。
「那就試試這個,嗡——」
昂諾緩緩拔出猩紅剃刀,把一小部分小心翼翼地放在那名亞人的手臂上。
昂諾還沒動刀,那人便受驚瞬間睜眼想要縮回自己的手。
這一下可就遭重了啊。
就像自己的手掌被釘子釘在了木板上,你不去拔釘子,竟然選擇直接平移試圖把手抽出來。
那可太疼了。
表皮與血肉被剃刀帶着從手臂上迅速剝離,而痛苦遠遠不止於此。
昂諾此前特意將剃刀持平,加長了抽出手時所要經過的距離。
亞人在猛地一抽時根本反應不過來,自己的手臂已經被無數鋸齒切割到不成樣子。
等到縮回來時,甚至連骨頭都已經被刮爛,露出了其中的骨髓。
「哦豁,這你可不能怪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對方這時才反應過來,看着自己的手臂如同被馬車碾過數次一樣,瞬間昏死過去。
昂諾一看對方倒下,連忙伸手去探鼻息,對方卻已經死了。
哈?
這?
有些尷尬的昂諾撓了撓頭,這下自己想問的話也問不到了。
「同在這個監區的,有人知道這三個人哪裏去了嗎?」
昂諾收起猩紅剃刀轉身問道,很快就從關在這兩間牢房對面的人口中得到了答案。
俯下身子看了看陰影處不過一個人趴着才能過去的洞口,昂諾嘆了口氣。
「鑿牆跑了?那可只能祝他們好運了,我先把你們救出去再說。」
「所有人,拿起武器,我們去下一個監區,速度加快,我們在這裏浪費的時間有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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