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縣主!」
宮門口,姜昕剛要和大伯母一起上馬車回家,就被人叫住了。
姜家護衛上前攔住人,「誰准你在郡主面前大呼小叫的?」
那人有些憤憤又輕蔑地瞪了姜家護衛一眼,繼續大聲對姜昕嚷嚷,沒半點恭敬的樣子,「縣主,我是裴世子身邊的長隨裴千啊!」
「放肆!」
姜家護衛一腳將他踹跪在地上,「狗奴才,竟敢在郡主面前自稱『我』?」
「啊!」
裴千痛得猙獰着臉,「誰是郡主呢?你才是狗,在這亂吠!」
姜家護衛一個刀柄敲過去,打得裴千哎呦哎呦亂叫。
「你敢打我?我家世子不會放過你,榮國公府不會放過你的!」
「哦?原來你這樣的奴才,能代表整個榮國公府啊!」
「你」
裴千氣得要死,只能看向姜昕,希望她趕緊管好姜家的狗,卻發現永安縣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進了馬車。
裴千面色一變,因着永安縣主痴戀他們世子。
因此,他們這些榮國公府的下人一直在她面前極有體面。
久而久之,他們也就不拿永安縣主當回事了。
甚至私底下各種譏笑她倒貼他們世子,真是不值錢。
這還是永安縣主第一次如此不給他面子
「縣主!縣主!我奴才是裴千啊!是世子爺派奴才來的!」
「閉嘴,都讓你別在郡主面前嚷嚷了。」
被姜家護衛賞了個大逼斗的裴千憤怒地大吼,「你是不是有病?什麼郡主?老子找的是永安縣主!」
拍!
姜家護衛又是一巴掌過去,「還敢在郡主面前口出污言穢語,你是不是想刺殺郡主?」
鏘!
其他護衛立即拔刀,對準裴千。
於此同時,宮門口的禁衛軍也上前來,對着裴千亮出刀刃,「誰敢刺殺永安郡主?」
裴千這下是真的怕了。
「沒、沒沒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奴才是奉裴世子的命令來尋永安縣」
「陛下已經下旨封縣主為郡主,你不知道嗎?」
「」
裴千瞪大眼睛,他一個小小的奴才怎麼可能知道?
不對,陛下怎麼就封姜家女為郡主了?
那他們榮國公府不就要有個郡主娘娘的世子夫人了嗎?
「誤會,誤會,奴才是榮國公府裴世子的長隨,是為世子來給郡主送禮的。」
裴千忙將抱在懷裏的畫奉上,「這是世子親自所做的牡丹圖,郡主之前說喜愛這畫,這幾日世子拖着傷畫好,就忙讓奴才給郡主送來了。」
聞言,姜昕眸中掠過一絲譏誚。
姜夫人看向她,沒開口,讓小姑娘自己做主。
姜昕對大伯母笑了笑,連出馬車的打算都沒有,「靈芝,你去告訴他,裴世子為洛姑娘做的畫,本郡主可不敢收。」
「是,郡主。」
「世子。」
裴千一瘸一拐地回到榮國公府。
「你怎麼回事?」
裴臨川趴在床上,他跪祠堂跪了幾日,膝蓋差點就廢了,後背的傷也遲遲不見好。
原本他就煩躁,見到裴千鼻青臉腫的樣子,心情就更不好了。
裴千捂着腫成豬頭的臉,萬分委屈地說:「奴才是被姜家護衛給打的。」
「你在胡說什麼?」
裴臨川下意識皺眉,根本不信。
姜昕對他多痴戀,姜家的下人什麼時候看到榮國公府的下人不是客客氣氣的?
但裴臨川忽然又想到昨晚他們被姜家轟出去的事情,臉色就更不好的。
他從小到大就沒這麼丟臉過。
可裴臨川不相信姜昕會這麼對他,肯定是姜御史和姜嚴辭他們瞞着姜昕做的。
「阿昕沒看到你?」
「看到了,但永安郡主沒搭理奴才。」
「你說什麼?永安郡主?」
裴千忙將未來世子夫人被晉封為郡主的事情告訴了自家世子。
這時候,同樣得到消息的榮國公夫妻也趕到兒子這邊。
「川兒,這門婚事你一定要保住,否則,一旦沒了永安郡主這個未婚妻,你和榮國公府都會被陛下給厭棄的。」
榮國公面色沉沉地叮囑兒子。
榮國公夫人卻不屑地嘀咕,「國公爺您就是多慮了,她恨不得倒貼給川兒,怎麼會捨得退婚呢?」
「你個婦人懂什麼?」
榮國公呵斥妻子,「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姜家堅持退婚,你以為永安郡主能不要家族來嫁給川兒嗎?」
「不、不能吧?姜家一向不是很寵愛姜昕嗎?」
「你也知道姜家寵愛姜昕,但你看看,你兒子都幹了什麼好事?把她丟在荒郊野外,差點害死她,姜家能咽得下這口氣?」
榮國公指着榮國公夫人的鼻子就是一頓訓斥,「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常常在永安郡主面前擺婆母的架子,這事要被陛下和姜家知道,怪罪下來,本國公第一個休了你。」
榮國公夫人臉都慘白了,「國公爺,妾身妾身這不也是為了川兒嗎?就怕她恃寵而驕,害了川兒和國公府嗎?」
榮國公很不耐煩這個黃臉婆,「你現在不就在連累川兒和榮國公府了嗎?」
「妾身」
「父親,母親,你們別吵了。」
裴臨川皺着眉,肯定地說:「她不會跟兒子退婚的。」
榮國公臉色稍霽,「川兒,陛下對永安郡主的在意超過所有人預料。」
有可能她真是帝王和嘉寧郡主的孩子。
那可就是皇家金枝玉葉。
皇帝怎麼能容忍他人欺辱她?
裴臨川沉沉點頭,「兒子明白,兒子剛剛就是讓裴千去給她送禮的。」
然而,還沒等榮國公欣慰,裴千就戰戰兢兢地把畫拿出來,「世子,郡主說,她受不起您給青衣姑娘作的畫。」
裴家三人臉色變了變。
「川兒,這是怎麼回事?」
裴臨川心虛一瞬後,就是陰沉着臉,「父親,兒子的院子怕是有吃裏扒外的狗奴才了。」
「川兒啊,你向來優秀,怎麼會突然想不開去跟一個青樓女子糾纏?」
榮國公夫人對姜昕是瞧不上,對洛青衣,那就是嫌惡如髒東西了。
「母親,我跟青衣沒什麼,是姜昕她自己善妒成性。」
「就算真是如此,川兒,你也必須忍着。」
榮國公冷聲開口。
裴臨川屈辱地抿嘴,許久,才緩緩點頭,「父親放心,兒子不會再跟青衣有任何牽扯的。」
榮國公這才滿意地點頭,「儘快親自去給永安郡主賠禮道歉吧。」
「是。」
「川兒,等有了權勢,要什麼樣女人沒有?」
「兒子明白,多謝父親教導。」
榮國公夫人心疼地看着兒子,心裏更埋怨姜昕。
她不是沒死嗎?
裝什麼喬?鬧什麼鬧?
這樣不識大體、身世還不清不白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她優秀的兒子?
等她嫁進來,看她怎麼收拾她?
【宿主,裴臨川拿給別的女人作的畫敷衍你,得知你知道後,他竟然沒半點悔意?】
小銀看着一丁點都沒漲的任務進度,滿滿的不可置信。
姜昕卻是意料之中,「像他那種人,永遠不會認為自己無恥,只會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去,覺得是我不知好歹。」
【呸,真是臭不要臉的!】
姜昕輕笑一聲,「是啊。」
所以,這樣毫無下限的死渣男就該讓他失去所有,不得好死。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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