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輕輕推開她臥室的門,映入眼帘的一幕,讓她的眼神更冰冷了幾分。
床上,男子面容英俊,皮膚略白高。女子生得嫵媚,柳眉彎彎,眼眸緊閉,臉頰帶着紅暈。
床上一男一女均是光溜溜的,一絲未掛,只堪堪用她的被子遮住了重要部位。
睡得死沉,實在是不堪入目。
這倆人真是夠噁心的,用她的床用她的被子,做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
他們倆也不怕凍死。
凌萱一臉厭惡,經歷過生死後,看見這一幕她心裏現在已經毫無波瀾了。
對方盛宇的感情早已煙消雲散,有的只是想要報復的恨意。
她先在房間裏找出所有的晶核,晶核看起來已經少了一部分了,還有幾百個一級晶核和幾百個二級晶核,二十多個三級晶核。
這些都是她這麼久攢的全部家當,基地積分估計已經被倆人霍霍的不剩什麼了。
那她就另找東西抵就是了。
她在丁思思的物品里找出一包東西,裏面是一些金項鍊和鑽石項鍊,金戒指手鍊的首飾。
她知道丁思思愛美,末世了也喜歡收藏這些東西,現在,呵,全部收了遞給蛋寶。
蛋寶一臉的算你懂事。
她把目光又放在了床上的倆人身上,眼神里透着徹骨的寒意。
她右手微微抬起,意念控制着一把自己曾經砍喪屍的刀,緩緩的飛向兩人脖頸間。
方盛宇正在熟睡中,驀地,感覺脖頸一涼。
他方才警覺起來,待反應過來,低頭一看,才發現一把長刀赫然橫在自己和丁思思的脖頸間。
他的心猛的突突亂跳,垂着眼睛盯着這把刀,緊張的手心冒汗。
這一秒鐘,他把最近所有的事情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思考着究竟是得罪了是什麼人。
只是莫名感覺這把刀越看越熟悉,他突然抬頭,終於想起來了,這是凌萱的刀。
旁邊丁思思在這一刻也被驚醒了,刺耳的尖叫聲瞬間響起,「啊,刀!」
她驚慌地往後縮着身子,驚恐抬頭,卻發現另一件讓她恐懼尖叫的事。
「啊,啊!凌萱!你,你……」丁思思瞪大雙眼,緊緊盯着面前站着的人,幾乎失聲。
方盛宇也抬頭,看見了控制他們脖頸前這把刀的人,正是本應早就死去的凌萱。
他此刻的恐懼和緊張無以復加,身子輕輕顫抖了下,眼神小心翼翼的瞥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刀,不敢亂動。
臉上努力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嘗試着開口,「凌,凌萱,你怎麼回來了?」
凌萱雙手抱胸,諷刺的看着這倆人驚慌失措的樣子。
「怎麼,我不應該回來嗎?還是你覺得,我早就被喪屍吞吃入腹了,是嗎?」
方盛宇緊張的慌忙否認:「不,不是的。我想救你的,只是,只是……」
他急得眼珠亂轉,想方設法澄清,可平日裏能說會道的他,這一刻卻怎麼也找不出合理的理由。
「是丁思思,是這個女人把你推下喪屍堆的,不是我。萱萱,我是愛你的,你要相信我。」
方盛宇忽然用手指着身旁的女人,激動的看着凌萱用力的解釋。
嗤!
凌萱自嘲又諷刺的看着方盛宇,這就是自己以前看中的男人,只會把責任推卸給女人,她以前是瞎了眼嗎。
丁思思此刻也無力再想凌萱是怎麼逃脫的,聽見方盛宇無恥的把一切都推給她,她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轉頭看向他。
不敢相信這是剛剛還跟自己雲雨的男人,說出來的話。
「凌萱,你不要聽他的話,都是他讓我做的,他說你死了,這些晶核和積分就都是他的了,我不想推你的,真的。」
丁思思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凌萱顯然是來報仇的,不能讓方盛宇都推自己身上,那樣自己就死定了。
凌萱幽幽的望着翻臉撕逼的倆人,覺得可笑至極。
這就是人性,刀架在脖子上,他們可以為了活着相互推脫揭露。
「萱萱,你可以先把刀拿開嗎?有話咱好好說。」
方盛宇看凌萱沒有下一步動作,覺得她肯定只是嚇唬他們,不敢在基地里動他們,說話也有膽氣了些。
凌萱扯嘴一笑,「好啊,你們把衣服穿好,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好好談。」
凌萱玩味的收起刀,就這麼看着他們,丁思思見她收刀了,鬆了口氣。
也不敢提什麼要求了,硬着頭皮在凌萱戲謔的目光中穿好了衣服,中間還狠狠地瞪了一眼方盛宇。
方盛宇沒搭理她,也沉默着穿好衣服。
「走吧。」凌萱提着刀打開門往外走。
「去,去哪?」丁思思蹙着眉頭,警惕的看着她,並不打算跟着出去。
「萱萱,咱有什麼就在家裏說吧。」方盛宇臉上賠笑着輕聲說道,也不敢去拉她。
凌萱壓根就沒回頭看他們,「蛋寶。」
帶蛋寶來果然是帶對了,若憑她自己,想要無聲無息的把他們帶出基地,怕是要麻煩些。
蛋寶看在凌萱很懂事的份上,配合的把倆人噤聲,控制着他們乖乖跟着凌萱。
倆人只能瞪着眼睛,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連腿腳都不聽使喚了。
只覺得無比詭異,心裏恐慌的望着前方的凌萱。
凌萱把他們塞進自己之前的那輛小車,開着車出了基地。
遠遠的離了基地後,凌萱把車停在路邊,此時外面漫天飛雪,溫度極低。
凌萱面若寒霜,她大力地把倆人扯出車外,扔在雪地里,讓蛋寶解開他們身上的禁制。
倆人一張開口就胡亂說着求饒的話,因為知道,出了基地凌萱就可以對他們為所欲為了。
男子滿臉驚恐,眼神中流露出懊悔與乞求,急切地說着。
「萱萱,我錯了,我不該被這女人蠱惑的。我不該聽她的不救你,你再給我次機會,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你忘了我們是末世前的愛人了嗎?」
丁思思聽了他的話,臉色更加慘白,眼神中充滿恐懼和瘋狂的恨意。
她錯了,她壓根就不應該選這個沒用,沒擔當的男人。他想讓她死,那他也別想逃脫。
她尖聲叫道,「不,凌萱,是他,都是他的主意,是他讓我把你推下去的。我只是聽他的,我是無辜的,你放過我吧!」
凌萱蹲下身,看他們慌張着互相推搡的樣子,眼神里迸發出冰冷刺骨的寒意。
「你們知道我在喪屍堆里的多麼的絕望嗎?知道我被喪屍抓傷時的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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