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連翹終究是沒有說出來拒絕的話,只乖乖地點了點頭,輕聲說:「奴婢都聽殿下的。」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唐清璃擺了擺手,接着說:「晚些時候再去考慮一些具體的細節,這次喚你來不單單是為了此事。」
「還請殿下吩咐。」
連翹提起了精神,不知道唐清璃是要吩咐什麼事。
「如今情況已經擺在明面上了,此事是唐明雩折騰出來的,只不過我傾向於是唐明雩聽了誰的意見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唐清璃敲了敲桌子,接着說:「他的性子不太像是會插手這種事的人,應當是傅如明和他說了什麼,然後他就直接把這件事情交給傅如明處理了。」
「傅如明想要從連翹身上下手,從而控制住連翹,讓她為他們所用,所以想方設法讓連翹成為其心腹的妻子,只要你嫁過去了,最後一定會被他們折磨。」
「這個折磨並不是指身體上的折磨,而是說會被他們控制去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情。」
「當然,孤相信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若是會的話,你就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孤了。」
「那麼既然唐明雩想要一個突破口知道孤每日在做什麼事情,那孤直接給她就是了。」
唐清璃笑了笑,接着說:「媚娘不是正好去莊子成親了嗎?放出風去說最近公主府因為事情太多了要多安排一些丫鬟,讓牙人上門來。」
「是。」
連翹應了聲,就聽到唐清璃接着說:「這件事情就交給連翹負責吧。」
「正好此事也是你的心頭病,你妥善處理了,對你日後的發展也有好處。」
「多謝殿下。」
連翹心頭甜甜的,她這段日子確實一直盯着這件事情終日不得安生。
不知道最後的結局如何,一直都在彷徨,所以一聽到唐清璃這麼說,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應了聲。
「他在府中安插的探子找個機會給清出去,正好可能夠讓他有種緊迫感。」
韓霜錦提了一句,接着說:「和親公主再過幾日可就要到京中來了,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你這個幸災樂禍的。」
唐清璃寵溺地搖了搖頭,接着說:「若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你們就先下去吧,這段日子多幫着連翹,把這件事情給處理好。」
「是。」
眾人紛紛應了聲,很快就離開了。
「想你啦。」
唐清璃抱住了韓霜錦的腰肢,撒嬌道:「你都不知道,今日父皇實在是太嚴格了,看着我的課業逐句逐句分析,若是不合格的話就不讓我回來。」
她是在解釋為何今日回來的這麼晚。
韓霜錦一聽這話就覺得有些心疼,連忙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我們璃兒辛苦啦,都是陛下不好,不應該這麼對你的。」
「父皇最近查的確實有點太嚴了,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
唐清璃靠在韓霜錦懷裏,接着說:「按理來說,在這個節骨眼上,父皇嚴格也未嘗不可,只不過不應當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如今已經有了太子,陛下應當把自己的時間精力放在太子身上,而並非是你。」
韓霜錦很快就知道唐清璃這句話的意思,輕輕地補充了一句:「而且如果讓唐明琅知道的話,應該也會對我們有所疑心,擔心我們是不是在陛下面前過多表現,所以陛下才會把大部分的時間精力放在我們的身上。」
「他有沒有疑心?其實對我來說都不是太大的問題,只不過我想不明白,為什麼父皇要把大部分的時間精力放在我的身上,明明太子之位已經定下來了,他要培養的應該是唐明琅才對。」
唐清璃思索了一下,嘆了口氣:「有些時候真的是弄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有沒有可能這是一個離間計呢?」
韓霜錦猶豫了一下,說:「如今唐明琅是太子,本就有許多人盯着他,陛下要培養他,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陛下不僅培養他,而且還培養你,是不是不希望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如同之前那麼好?想要讓你們兩個互生嫌隙?」
「有這個可能。」
被韓霜錦這麼一說,唐清璃也是反應過來了,不自覺手握成拳,輕聲說:「父皇希望我們的關係好,但是我們的關係卻不能夠凌駕於皇權之上。」
「太子要有太子的威嚴,而且太子不能夠完完全全是為了我,父皇想看到唐明琅對我好,但是這個好應該是有條件而且也有分寸的。」
唐明雩在這個時候腦袋瓜子轉的特別快,南安帝或許對自己確實是有那麼一點愧疚又或者是有那麼一些心疼,只不過這些情緒都要為自己的皇位讓路,就是他們兩個之間的合作影響到他的皇位,影響到整個南朝的根基的話,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兩個放棄。
所以他絕對不能夠讓他們兩個之間的合作打成密不可分的關係,必須要讓他們兩個心生嫌棄,才會毫無保留的培養她一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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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此前南安帝對於女子入朝一事還是把控的格外嚴格,根本不可能讓唐清璃去處理這麼多的事情,但是如今他不僅把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都交給唐清璃,而且還教唐清璃很多東西。
這是明擺着想要讓她和唐明琅打擂台。
這個想法一被戳穿,唐清璃就覺得南安帝多多少少有些可笑。
看起來他確實是一個好君主好丈夫,對雲華一直念念不忘,而且為她保留皇后之位。
這些年來,對於整個南朝也是兢兢業業,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慾做出一些什麼影響南朝發展的事情,可以說南朝能夠有如今的規模,都是因為他的兢兢業業。
可是他不是一個好的父親。
南安帝縱容他的孩子互相爭鬥,而且還在暗中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從而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南安帝或許從來都沒有真正喜歡過自己的孩子,只不過把他們之間的爭鬥來作為穩固自己皇權的手段之一罷了。
這樣的人,並不能夠成為唐清璃仰慕的父皇,她只能夠成為唐清璃侍奉的君主。
只不過很快,唐清璃也不會再任他認他為君主,因為唐經理所走的那條路,註定讓他們兩個成為敵人,這件事情很快,南安帝也會發現的。
「既然父皇給了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那麼我如果不做出一點成績來的話實在是有點浪費這個機會了。」
唐清璃眨了眨眼睛,接着說:「霜錦,你說我要給父皇一個什麼驚喜好呢?」
「和親公主回來了,陳家也回來了,那麼前陣子說的鏢局應該可以派上用場了。」
韓霜錦提醒了一句,說:「此事畢竟是殿下提出來的,若是殿下向陛下討要賞賜的話,陛下應該不會那麼吝嗇,不給您吧?」
「這話說的對。」
唐清璃笑着點了點頭,說:「那你覺得我應該要什麼賞賜呢?」
「自然是當下殿下最缺什麼,那我們就要什麼,殿下可別忘了,您現在手中還養着一支軍隊呢。」
韓霜錦提了一句:「這軍隊養着,總不能裝備一直都不安排上呀。」
「你的意思是讓我直接向父皇索要裝備,但是父皇會同意嗎?畢竟他那個時候把這支軍隊給我,只不過是想要讓他們保護我的安全。」
唐清璃有些猶豫:「這段日子我一直都呆在京中,也沒有什麼機會回去永樂郡,那之間對如今訓練的如何,也只不過是通過書信的形式告知於我,我也不清楚他們如今訓練的成果究竟是怎麼樣的。」
「但是許三歸我還是很放心的,加上陳舟還有於芥蘭都在那個地方,應該出不了什麼問題。」
「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討要裝備的話,父皇不會起疑心,覺得我另有所圖嗎?我總覺得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從長計議,不能夠輕易就…」
「當然不是。」
韓霜錦搖了搖頭,輕聲說:「若是等朝廷來發放軍備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璃兒,你仔細想想,潮朝廷有那麼多支軍隊都在等着軍備,而軍備的製作一共攏共就那麼多的工匠,如果真的等朝廷來分配的話,那你手中的軍隊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夠拿到朝廷發的軍備。」
「而且如今朝廷的軍備也都是一些粗製濫造,雖然不能說全部都是粗製濫造吧,但是送到普通士兵手上的肯定沒有特別好。」
「而如今還是冷兵器時代,若是手上的兵器都不趁手的話,那麼打起仗來自然也是事倍功半。」
韓霜錦並沒有解釋什麼是冷兵器時代,反而接着往下說:「既然有這麼一個機會,能夠提出自己所要的賞賜的話,為什麼我們不直接一點和陛下說,讓他給你一個在永樂郡自己能夠鑄鐵的機會呢?」
「這怎麼可能?」
唐清璃聽了這話頓時意識到了韓霜錦這句話的含金量,毫不猶豫就搖了搖頭:「必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韓霜錦挑了挑眉,輕笑着說:「這鑄鐵又不僅僅是兵器,鐵鍋鐵鍬這些東西不都是鐵鑄的嘛?」
「你說的容易,父皇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唐清璃白了她一眼,接着說:「如今整個朝廷對鑄鐵的把控多麼嚴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前陣子剛剛殺了的黎郡王不就是私自鑄鐵嗎…」
「璃兒,你也說了,他是私自鑄鐵。」
韓霜錦輕輕地打斷了唐清璃的話:「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富貴險中求,你如果真的依靠朝廷來發軍備的話,真的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這…」
唐清璃還是有些猶豫。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鑄鐵拳?如果在自己的手中,他能夠有多主動呢?只不過如今她還沒有想好要把自己的目的擺在南安帝的面前。
如今自己還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也自然沒有談判的資格,如果自己要把這件事開誠佈公來說的話,那麼南安帝必定會懷疑自己。
一想到這裏,唐清璃就不自覺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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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是害怕男的會自己上手,只不過是害怕男的太早知道自己的目的,那麼他就會出手控制自己的勢力發展。
永樂郡現在自己的金銀支持下,發展的還算是迅猛,雖然那些裝備還沒有完全配備齊全,但是也算是有一個不小的武裝力量。
確實如今的永樂郡有一個問題,就是許三歸手底下的軍隊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裝備,這也是韓霜錦這段日子想要突破的一個關鍵點。
私鑄兵器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輕易去打破的,如果打破了這個壁壘,那麼不管唐清璃多麼受寵,最後也只有一個被斥責然後狠狠責罵的下場。
韓霜錦看得明白,自然會給唐清璃安排別的路。
討要賞賜就是很至關重要的一環。
當然,他也不會直接把自己的心思擺在明面上,只不過先拿到了鑄鐵權,這就意味着她能夠先做很多的事情,比如說鐵鍋鐵鍬,這些都是平日裏農耕需要用到的東西,最後再慢慢發展。
反正天高皇帝遠,這永樂郡距離京中最快也需要十日的快馬通行才能到。
所以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還有十日的時間能夠給他們去挽回。
富貴險中求,就是這個道理。
他們要走的那條路,意味着日後肯定會流血,也會有人受傷,所以前期的工作自然要準備好,不斷的擴充自己的勢力,才能夠在關鍵的時刻讓傷亡減到最低。
這也是為什麼韓霜錦會提出來要一個鑄鐵權。
鑄鐵權拿在手裏,就意味着她能夠自己開拓鐵礦去鑄兵器,這對於一個軍隊來說,無異於是如虎添翼。
韓霜錦並不覺得南安帝現在還對唐清璃想要的東西一無所知,只不過是他隱藏的太好,沒有讓唐清璃發現罷了,或許南安帝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是在找一個合適的時間,想要把此事給攤在明面上說。
她的話讓唐清璃陷入深思。
其實唐清璃也能夠感覺到南安帝最近在這幾日對自己的態度不大一樣,具體是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覺得父皇有些奇奇怪怪的,只不過她也沒有往太深的地方想,想着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南安帝才會對自己的態度是那個樣子的。
一想到這裏,唐清璃就不自覺更加猶豫了,她有些擔心,也有些害怕南安帝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只不過是一直壓着不告訴自己罷了。
「璃兒,別擔心。」
韓霜錦握住了唐清璃的手,接着說:「若是你真的不想要這個賞賜的話,我們也可以換個別的。」
「我知道這件事情終究會被父皇知道的,只不過我沒想到這個日子來的這麼快,我只不過是有些擔心,害怕父皇會對你下手。」
唐清璃看着韓霜錦,輕聲說:「確實應當如你所說去試一試的,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
韓霜錦輕笑着搖了搖頭,說:「璃兒,你可別忘記啦,這飛魚樓可是安排了不少人陪着我呢,總不會讓我在公主府出事吧?」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你,畢竟如果我提出來這件事情的話,父皇肯定會對我有所懷疑,然後就開始查。」
唐清璃嘆了口氣,說:「可是你說的也對,富貴險中求,我實在是…」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韓霜錦看着她,溫柔地說:「你以前做決定從來都不會這麼猶豫的。」
「我…」
唐清璃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最後也只不過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因為如同韓霜錦說得那樣,自己最近,確實是有點優柔寡斷了,她也不知道,反正有些時候就是會不自覺想很多事情,想那件事情可能會產生的後果,想會不會拖累到韓霜錦,因為她實在是太害怕失去韓霜錦了,不知不覺之間韓霜錦已經成為了他的軟肋,她不希望韓霜錦出事。
「任何事情都是會伴隨着風險和不確定性的,所以如果我們確定要去做那件事情的話,就要承擔那件事情帶來的風險和不確定性。」
「璃兒,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我們兩個就是普通人,只不過是出生在了一個比較特別的位置上,讓我們有機會去改變自己的人生,從而為那些想要改變自己卻沒有機會的女子做出表率。」
韓霜錦定定地看着她,輕聲說:「我並非你懷中的菟絲花,而是會與你一同並肩,成為可以與你同行的參天大樹,我在努力向你證明,也向你靠攏。」
「皇權之下的我們確實如同螻蟻一般,可是那又如何呢?我也有與之抗衡的勇氣,因為這個勇氣是你給我的,同樣的,我也會陪伴你,支持你去做你自己想做的所有事情,你不必害怕。」
韓霜錦定定地看着她,輕笑着說:「我是你的軟肋,但我也會成為你的盔甲,與你並肩同行。」
唐清璃抬眸,看着韓霜錦亮亮的雙眸,輕笑着點了點頭:「我信你。」
十日之後,和親公主進京。
「可總算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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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中,那個伺候和親公主的士兵嘟囔了兩句,看着近在咫尺的京城門,不自覺鬆了口氣,天知道他這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這個公主太會使喚人了,一點都沒有戰敗國謹小慎微的感覺,反而頤指氣使的,給人一種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的感覺。
「公主。」
陳定南策馬而來,停在了和親公主的馬車旁邊,輕聲說:「京城已經快到了。」
「多謝陳將軍。」
和親公主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後就沒有再說什麼。
對她這個態度,陳定南顯然也是早就習慣了,聽到她回話之後就沒有多說什麼,淡定地策馬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爹。」
陳家大郎看着陳定南回來,連忙說:「秦王殿下那邊來信了,說明日會與太子殿下一同迎接我們入京。」
「不是說秦王殿下不來嗎?」
陳定南有些意外,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因為他們說好的讓陛下愧疚,所以秦王不來迎接他們也是情理之中,更何況從來就沒有兩位皇子一同迎接一個臣子進京的事情。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也無從得知。」
陳家大郎搖了搖頭,接着說:「只不過這其中應當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二郎人呢?」
陳定南微微蹙眉,接過了陳家大郎手中的信。
「二弟最近在後邊,跟着後面那些隊伍,害怕他們出事,正盯着呢。」
陳家大郎回了一句。
如今在歸京的節骨眼上,明日便能夠進京了,他們自然需要小心再小心。
所以陳家二郎沒有在這裏,而是在後方盯着,這會誰也不能信,哪怕是自己的心腹也要留幾手
陳定南知道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便趕緊拆開了唐明雩讓人送來的信。
信並不長,只是簡單說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着重強調了一下太子被南安帝責罵一事。
「秦王說,陛下直言太子連最基本的安排佈置都有所疏漏,故而覺得他有些玩忽職守,並且剛剛當上太子便出了這麼個問題,朝中的人都在盯着呢,於是乎便讓秦王一同來迎接,避免就什麼問題。」
信中說的隱晦。但是陳定南能夠讀懂唐明雩的言下之意,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想必此事應當與唐明雩有所關係。
「原來是這樣。」
陳家大郎點了點頭,輕笑着說:「看來秦王還是挺厲害的,一下就抓住了陛下在意的點。」
「切莫開心的這麼早。」
陳定南搖了搖頭,沉聲說:「你覺得此事難道是好事嗎?唐明琅能夠成為太子,證明陛下天然就是對他有所好感並且偏心於他。」
「這件事情秦王確實是做成功了,可是陛下會不清楚嗎?說不定心頭便已經有所不愉,只不過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我總覺得,這次迎接是對秦王的一次試探,也是對我們的一次試探。」
他並沒有陳家大郎如此樂觀的心思,相反,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應該不會吧?」
陳家大郎聞言也有些擔心,可是陛下應當沒有那麼多心思才是,畢竟都是他的兒子,總不可能真的想讓唐明雩去死吧?
「好了,先不說這個。」
陳定南擺了擺手,溫聲說:「此事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反正明日就進京了,給我打起十二分警惕,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切都以公主的安危為先,千萬不能讓她在我們面前出事。」
「是!」
喜歡女皇商與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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