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精心設計、簡約中透着莊嚴的辦公室里,林天與葉惠英夫婦倆,猶如兩把隨時可能出鞘的利劍,空氣中凝固着緊張與對立,他們的眼裏燃燒着互不讓步的火焰。
面對林泰霄那混合着嚴厲與失落的責備,林天的臉上卻未現出半點動搖或歉意。他嘴角輕輕一揚,帶着一抹淡然,語調里滿不在乎:「既然我們都清楚,彼此相處沒有絲毫快樂,那就別再浪費精力在這無意義的嘗試上了。」
「話說到這。」林天話音剛落,不再多言,身體一側,大踏步向那扇代表解脫與逃離的門走去,衣擺隨着轉身帶起一陣風聲,決絕而果斷。
林泰霄仿佛早有預料,身形一閃,如獵豹般迅猛,剎那間擋在林天面前,目光如炬,不容置疑地命令:「站住!你不能走!我和你母親之間還有話沒說完!」
林天的視線與林泰霄相遇時,閃過一絲冰冷的嘲笑,那眼神仿佛穿透對方,看向了更深遠之處,「你們有話,儘管對着這四面牆說個痛快。哪條法律,哪家規矩要求你們說話時,我得像傀儡一樣站在這裏接受審判?」說着,他肩膀輕輕一晃,靈巧地避開林泰霄的阻攔,直奔門邊而去。
關鍵時刻,林幼薇似乎感受到了什麼,連忙伸手,用力抵住了那扇即將開啟的門。她臉上寫滿了堅決與不可侵犯的自尊,眸子裏跳躍着不容忽視的火光。對她來說,世上最不能忍受的兩件事是:深思熟慮的合作被外界無理打斷,以及看到任何人對自己的父母有一絲不敬。
自從林天離開這個家,他多次在林幼薇面前對林泰霄和葉惠英顯露無禮乃至輕蔑,這無疑觸動了林幼薇內心最敏感的神經,激發了她作為家族成員的扞衛之心。
「林天,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停止這種毫無意義的鬧劇?」林幼薇的聲音夾雜着壓抑的憤怒與失望,「難道因為我們過去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就要這樣肆意挑戰整個林家的權威?你以為,這家裏真的沒人能約束得了你嗎?京城裏的大家族哪個沒有自己的矛盾和問題,但誰像你這樣,日復一日用這種方式折磨自己,也折磨我們所有的人?」
林幼薇的神情異常嚴肅,緊皺的眉頭泄露了她內心的怒火與焦躁,聲音幾近顫抖,幾乎失去控制。
對於林幼薇的責問,林天僅以冷笑回應,那笑容中滿是諷刺與鄙夷,「莫非你想對我動手?真是太可笑了。曾經,你的威嚴確實讓我敬畏,我甚至願意尊你為長姐。但如今,連林泰霄和葉惠英都不放在眼裏的我,你的感受又算得了什麼?」
話音剛落,他猛地反手抓住林幼薇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她幾乎無力反抗,然後毫不客氣地將她推開,動作粗魯,全然不顧任何親情的紐帶。林幼薇的手腕因這突如其來的衝擊迅速泛紅腫脹,疼痛讓她倒抽一口涼氣。
「林天!你……」林幼薇怒目圓睜,另一隻手已然高高舉起,顯然準備教訓這個冷漠無情的弟弟。
但林天再度冷笑,眼裏閃爍着不屑與挑釁,「想動手?看來這位大小姐還沒吃夠苦頭嘛。」他的手快如閃電,輕鬆擒住林幼薇的手腕,仿佛在把玩一件無生命的物品,輕輕一揮,使她失去了平衡,踉蹌幾步。
「林幼薇,從頭到尾,你在我的心裏都沒佔多少分量。別在我面前擺出姐姐的樣子,你不配。」林天的話語冷酷而疏離,接着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今晚這一切衝突的根源是什麼?我已經無數次強調,這事與你無關,但你們偏要自作主張,闖入我的世界。」
「如果下次再有同樣的事,別怪我不顧念親情,直接讓你們去『陪伴』父親林瑞麟。」林天的話語冷若寒冰,每個字都重重地敲打在人的心上,冰冷而決絕。林幼薇震驚之餘,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開始意識到林天的話並非空洞威脅。
「至於這樣嗎?我們的初衷只是希望你能回家!是我們哪裏做得不對,讓你用如此怨恨的態度對待我們?」林幼薇喘息着,情緒接近崩潰,近乎嘶喊地提出她的疑問與不解。
「你們之前做的那些,還不夠嗎?」林天低沉有力地反問,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刺中問題核心,讓在場每個人都陷入沉思與反省之中。
在這漫長又無聊的三個月里,林天和林家之間的隔閡,就像被時間故意刻深了一樣,變得越來越寬,難以拉近。
每一次想搭橋講和的嘗試,最後都成了沒完沒了的爭吵,感情的波濤在衝動之下,讓兩邊都不開心地散了。
林幼薇,在這場家庭風波旁邊看着,心裏已經積攢了厚厚一層疲憊和無助。
她的眼睛裏閃着一些厭煩和絕望,那一丁點兒想和好的希望,也似乎在一次次失望里慢慢消失了。
「對,我的決心比鋼鐵還要硬,這一輩子,我不會再給你們任何原諒的機會了。」林幼薇說話斬釘截鐵,每個字都像重錘打在每個人心上,空氣都因為這個凝固了幾分。她揮動着手,那份不容反駁的堅定,像是要一下子掃清過去的陰雲,「離我遠點兒,別再用你們那些假惺惺的道歉來弄髒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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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的眼圈有點發紅,那是長時間憋着的情感快要崩不住的跡象。他心裏亂七八糟的,一邊瞧不起林家那些表面功夫,一邊又為溫馨家庭夢的破滅感到痛心。
林家人還以為,只要低頭道個歉,他就會像聽話的小狗回到過去,可他們不知道,信任的大樓一旦塌了,光靠嘴巴說說是補不回心裏面的裂縫的。
他心裏的怒火和不甘,像潮水一樣洶湧,差點把他淹沒了。
「如果你們天真地以為,幾句無關緊要的對不起就能讓我忘掉所有的傷,再走進那個滿是束縛的籠子,那你們真是太自以為是了。」林天的話冷冷的,字字鋒利,穿透了房間的靜默,「這輩子,我和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像永遠消不掉的烙印,不管活着還是死了,都擦不乾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各自過好自己的,就在人群里忘了吧。」
說完,林天慢慢地放開了拉着林幼薇的手,這一放手,好像把所有的溫暖都帶走了。林幼薇手上留下了一點點印記,不只是手被輕輕按壓的感覺,更是心裏面深深的震撼。她感到一股冷氣從手指傳遍全身,冷得刺骨,那是對未來的不安和對親情破碎的悲哀。
葉惠英無力地靠在辦公桌邊,看着林天堅決的背影推開房門走出去,每一步堅定的腳印都像是踏在她心上。
終於,她忍不住哭喊了出來:「林天!」但是,回應她的只有門外越來越輕的腳步聲和越來越模糊的背影。
絕望像烏雲一樣遮住了葉惠英,她捂着臉哭了起來,聲音顫抖:「老天啊,怎麼會成這樣……」林幼薇看到這一幕,心裏五味雜陳,強忍着淚水安慰說:「媽,別擔心,我會想辦法解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泰霄冷冷打斷:「算了吧,他這麼頑固,明顯心意已定。是我們把他慣壞了,現在只能用強硬的辦法了。」
林泰霄眼神里透着堅決,心裏已經有了打算,「斷了他的經濟來源,看他能在外面撐多久。等他走投無路了,自然會哭着回來找我們!」但是,林幼薇馬上指出了現實的矛盾:「爸,林天走的時候,一分錢也沒拿,銀行卡都在這裏。而且,您忘了……」話到嘴邊,林幼薇忽然停下來,因為她想到了林天身邊那個獨立堅強,似乎總能給他支持的女孩——黃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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