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熟悉的旋律,心中不覺惆悵萬分。
東泰州評判歸來,她和海朱同將士們隨着瓢笙跳起活潑的金雀舞。
那熱鬧的場景仿佛還在昨天,今已物是人非,陰陽兩隔
而她結束一場戰爭,又捲入另一場戰爭,天下永遠也不太平。
瓢笙的旋律綿長婉轉,曲調悠揚動聽,如天籟將人浮躁的心境瞬間撫平。
看來這位公主正如傳說中那樣,不但人長得美還多才多藝,心頭不免湧起一股醋酸味。
這時孟清凝還頂着她的容貌。
小疊特地將這位香格公主與一旁的孟清凝作比較,發現還是自己長得好看,心頭稍作釋然。
待下得房梁,復記得內城被花仙夫人設下法障,即便出了天牢房也逃不出王城。
不免嘆氣,瞥眼粟粟,有氣無力道:「咱們被困住了,」
粟粟急得吱吱吼兩聲,比劃着爪子,又是轉圈又是瞪眼,還作欲跑狀。
小疊愣是沒瞧明白,皺着眉疑惑地問:「你曉得還有出路?」
粟粟點點頭。
後山法障設得比較薄弱,有一條看不見的縫,卻被粟粟發現,簡直就是意外的驚喜。
城下百丈開外,莊楓和幾位將軍領着戰士布虛陣擊鼓吶喊,轉移敵軍注意力。
風步和風露暗帶了人馬作接應,直到看見一人一猴,才裝作叫陣失敗退走。
翌日天光放亮,小疊和高下就帶着一隊人馬來叫陣,眼下還未想到對付花仙夫人更好的辦法。
強硬進攻只會損兵折將,為了保存實力,打算每日領着人馬遠遠地吶喊,卻不出戰,以擾亂敵方軍心。
反正就剩王都這塊巴掌大的地方,量莊進也折騰不出個花樣,大家就慢慢耗。
當看到小疊的一剎那,城上的莊進雙睛瞪得溜圓,即刻又有小校慌慌張張來報。
「天牢要犯在昨夜逃走。」
莊進聽聞更是驚得合不攏嘴,且不說天牢守衛森嚴,王都還設有法障,此女果然有些本事。
獄卒們被下了失心散,眼睜睜瞧着小疊離開卻視若無物。
待他們醒悟過來,恍然一夢,有獄卒暗暗去牢房察看,分明瞧見裏面還躺着一個人。
今兒個早才發現牢裏躺着一個假人,真正的人犯已經逃之夭夭。
想必昨夜那似夢非夢的一幕全是真的,獄卒都在暗自奇怪,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去將花川公主抓回來,難不成都中了邪?
但這個重要的細節沒有獄卒敢說出去,誰也不想做出頭鳥,那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倘若再讓王上知道花那麼多銀子養一群廢物,怕還得禍及族人,秋後算賬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
能在王家混,個個都是人精,只能統一口徑說花川公主是個妖女,使了妖術遁走。
花仙夫人站在城上,紅衣獵獵,氣勢如虹。
看到小疊騎在馬上,馬尾高束,利落颯爽。
眉間一股鏗鏘之氣,沐着朝霞,站在她法力不能極其的地方。
渾身宛如攏上一層柔美的薄紗,那種英姿非花鏡女帝君莫屬。
瞥了一眼身旁嬌柔且手無縛雞之力的孟清凝,眸底幽暗。
魚措眼尖心明:「夫人,那花川公主心機頗深,百變難對付,為了活命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就死不交出墨玉簫,她這個態度是沒拿您當親娘看啊!就是個十足的冒牌貨,有奶便是娘的主。」
花仙夫人目中隱含怒氣。
莊進過來,恭敬一禮:「妖女昨日被擒,今日膽敢前來挑戰,口口聲聲稱是夫人的女兒。
卻連神簫都捨不得獻上,依本王看根本就沒打算交出墨玉簫,明擺着不將夫人放在眼裏,這樣的人留着何用,何不趁早殺了少個麻煩。」
一向高高在上的莊進,此刻有求於花仙夫人,言行甚是低調。
「母親,妖女太過囂張,天牢如此嚴密的防守都被她逃脫,一大早就來向母親挑戰,昨日倘若殺了她就沒有這些事。」
孟清凝瞧着小疊騎在馬背上神氣十足,牢獄之災絲毫沒折損她,越發的憤憤然。
「我只要娶墨玉簫,殺了她對本夫人也沒什麼好處,」花仙夫人神情冷冷,面無表情。
莊進早就從國師處了解這位花仙夫人的脾性,喜怒無常,狂躁嗜殺,連她的夫君都要追殺,不好惹得很。
眼珠一轉:「夫人,看到沒有,旁邊那位白衣少年,便是花川公主的夫君,南武國太子百里奕,南武軍主帥,請夫人將他擒來做人質,還怕南武不退兵。」
早就有傳聞甸王欲嫁香格公主於景炫太子和親。
孟清凝心裏很不痛快,自打第一眼在孟家見着他,就傾慕得很。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麼個打着燈籠火把都難覓的良人,偏生被小疊搶走。
後來,她莫名就成為公主,還是什麼花鏡帝君繼承人,真是氣死人。
自己不但沒有好歸宿,還被一幫下賤粗俗之人玷污了清白,早就恨得牙痒痒。
想昨晚的香格公主如花貌美,多才多藝,溫柔賢淑。
再看那城樓下的景炫太子依然丰神俊逸,卓爾不凡。
莊進說得好聽當什麼人質,只怕又想捉了去做駙馬吧。
孟清凝暗自將莊進來腹誹,好事情可不能讓他搶了先機,都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面上一紅,赧然道:「母親,女兒喜歡景炫太子,要他做女兒的夫君。
如果找到琴和簫,不是差個撫琴之人嗎?孟清凝此間一提,正中花仙夫人下懷,笑眯眯地用慈母情懷回道:「好,只要溶兒喜歡。」
喜歡遺棄公主有個惡魔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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