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清冷寂靜,甚至因為長時間沒有太多人居住,顯得有些荒涼。
江嫵房外的窗戶被人小心地打開,一個身影在外四處觀望,確定沒有危險以後,直接嫻熟的翻身進去,可見這不是第一次了。
那人目標明確的走到江嫵床前,坐在床邊。
他對房間的佈局十分的熟悉,穿梭自如。
若是此刻江嫵睜開眼,就會看到君御眼眶紅紅的,十分捨不得她的模樣。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着熟睡中的江嫵,指尖懸在她的面容上,暗自勾畫她的面容。
「阿嫵,對不起,我不應該自以為是的以為我不再關注你,那些人就會消除對你的敵意,今天還讓那個女人到你面前叫囂,你一定討厭死我了吧!」
「求求阿嫵,千萬不要討厭我,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可是,我現在還不能喜歡你。」
君御的聲音帶着委屈、撒嬌和快要哭的輕顫聲,如同一個在外面被欺負的寶寶回家找自己最親近的人控訴那些人的罪行。
君御輕輕的把江嫵的小手牽起來,分開她纖細的手指和自己十指相扣,滿意的雙眼裏綴滿星河。
肯定的點點頭,顯然對兩人這樣的狀態十分的滿意。
「之前我一直自我催眠,對你的關注都是為了更好的利用你,但是我自己知道,不是的。我那時候分不清自己對你是什麼感情,所以我害怕再和你相處,會發生脫離我掌控的事情,我是個膽小鬼,我逃跑了。後來我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我也知道你現在還沒有喜歡我,但是沒關係,我喜歡阿嫵就可以了。」
每說完一句話,他就會親親她,或是嬌嫩的唇瓣,或是可愛的耳垂,又或是兩人相握的手。
「可是我有事情瞞着你,我從小身上就有娘胎裏帶來的胎毒,毒發的時候我真的好痛啊,毒發的時候還很醜,怕嚇到阿嫵,就不讓你看了。有好幾次毒發的時候,我都在想要不就算了,反正也是爛命一條,可是一想到母妃、外祖、舅舅他們,我就告訴自己『君御,你還沒報仇,再挺挺』。」
「這毒很厲害,連無海大師都沒辦法,我能感覺到這毒的威力一次比一次大,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次我能不能挺過來,我害怕自己今天再不來看看你,就再也沒機會見你了,所以我今天再來看看你。」
明明知道江嫵不可能聽到,但是他還是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唯恐驚擾了眼前恬靜的人兒。
阿嫵的睡姿好乖啊,嘴巴微微張開,隱約能看到裏面的粉色小舌,臉頰粉白,軟軟的,好像一個小寶寶。
「其實每次和阿嫵待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是我最輕鬆的時候,心裏下意識的就告訴自己,你是可以信任的人,這是我第一次遵從本心去對待一個人,明明我與你真正認識還不足兩月。」
君御說到這裏,自己都忍不住輕笑,此時他周身都是輕鬆愜意的氣息,他就是他自己,不用偽裝自己,時刻戒備。
「好阿嫵,你就像一個散發光芒的謎團,讓我想要靠近,去了解,到底是怎樣一個時代,才會出現阿嫵這樣耀眼又溫柔的人呢?」
君御就坐在江嫵的床前,一會兒吻吻他的手,一會兒拿起一縷墨發在指間擺弄,一點兒也不覺得無聊。
「阿嫵,如果我這次好好地回來了,我就正式的追求你好不好?我知道女孩子都是比較喜歡儀式感的,我的阿嫵也不能少。」
「如果回不來……那也沒關係,我寫了兩道遺詔,定可保阿嫵安虞無憂,就算不我在了,我也不允許別人欺負你,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顯然是又想起了下午嘉嬪狐假虎威去欺負江嫵的事情。
門外響起幾聲規律的聲響,似乎是在提醒屋內的人時辰到了。
聽到門外的提醒聲,他才驚覺時間過得如此之快,竟是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墨色的眼眸里是讓人心驚的情意和不舍,最後都化為了平靜,君御低頭輕而鄭重的在江嫵額頭落下一吻。
「阿嫵,吾愛,吾妻。」
這次他沒有任何留戀的跳窗離開。
君御炙熱的溫度通過兩人接觸的地方,傳遍江嫵四肢百骸。
江嫵是在君御吻她額頭的時候醒的,第一反應是她屋裏進了採花賊。
可是如果有危險,系統會提醒她的。
雖然看不到,但是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的時候,她就知道在她房間的人是君御,所以她選擇按兵不動。
只是那柔軟的唇瓣觸碰的地方,存在感十足。
聽到君御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她能感覺到君御那一瞬間的破碎感,就像一個跟主人討要安慰的可憐小狗,她覺得心裏酸酸的發軟,好想抬手揉揉他的腦袋,告訴他『別怕,我一直在呀!
可是她不能,這是君御心裏的一道坎,需要他自己勇敢的克服,她相信三天後,他會看到一個脫胎換骨的君御。
她就在這裏等他回家。
——
「那位今日怎麼樣?」
老嬤嬤一邊給側躺着的人點着水煙,一邊說:「那位近幾日都不曾往後宮跑,一門心思都放在政務上,看來那江相的女兒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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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迷濛散去,露出一張保養精緻的臉,一襲貴氣的玄色錦衣,彰顯了此人身份不俗,但從那人的眼中不難看出精明算計。
「那邊的人別急着撤回來,再加些人手監視貴妃,畢竟,哀家這個兒子,最擅長演戲。」
若不是因此,她也不會被裝出來的他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騙了過去,讓他這麼短時間就奪了那麼多權利過去!
「這幾年皇帝是有些不聽話了,哀家不管皇帝是真的喜歡哪個貴妃,還是演戲給哀家看,只要哀家不同意,他就別想有皇子出生!」
蕭太后的聲音里有着不容拒絕的威嚴,和絕對的掌控欲。
「太后慢點,仔細別搶着了,皇上從小就在您身邊養大,自然是聽您的。」楊嬤嬤在一旁勸道。
蕭太后輕嗤一聲,「皇帝到哀家膝下的時候已經十歲了,早就記事了,不過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罷了,哀家本來的謀算就不是靠他,如今哀家已經是太后了,皇帝若是不聽話,哀家便換一個聽話的來當。」
就算那狼崽子知道了賢妃和顧家全族的死和她有干係又如何,如今剛進入雪地的狼崽子,如何與草原的霸主爭鬥呢!
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蕭太后有這般自信,自然是知道君御命不久矣,所以有恃無恐。
就算現在蹦躂的厲害有什麼用,反正都是早死的命。
看着君御每天勞心勞力的處理朝政,在他的努力下,君朝的國力如今已是頂尖,她自然是樂見其成。
就算是知道朝堂上君御將屬於她的勢力拔除了不少,她也渾不在意,畢竟這些遲早都是她的。
悠然的吐出一口煙,蕭太后的面容在水煙的煙霧中漸漸變得模糊,虛幻。
喜歡什麼!花心狐狸被醋精主神覬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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