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仲文正以前確實是學過法律,但律師也應該更加的專業才對吧。」
「不行。」林白玉搖搖頭,「就是需要您才行。」
仲文正突然有一種極強想答應下來的念頭。
因為能夠給這種人做事,那是一種榮幸。
「我答應。」
林白玉大呼一口氣。
然後對着背後的轎子一引,請上去吧,我會帶你去辦共地點的。
仲文正看着面前這古樸的小轎子,然後坐了上去。
就在他懷疑這東西該怎麼用的時候,突然他偷偷的掀開了一點點轎子窗口。
不掀還好,掀開後就是嚇了一跳。
他居然看見了自己飛到了空中。
整個江海市都在自己的腳下面。
然後自己飛出了小區。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繼續的往天上飛的時候,這轎子又突然的往地上沉。
但是...這就是在小區的門外呀。
這就到地點了嗎?仲文正心中這麼樣想着。
就看見自己一點點的落在了地上。
隨後轎子卻是依舊不停,然後落入到了泥中,隨後他看見自己走在了一片黃色的沙土道路上。
這一條道路上沒有什麼人。
在道路的兩旁種着紅色的彼岸花。
他還在那彼岸花下看見了一條小河,河上有一條小船。
再接着自己坐在轎子中,然後一路往前。
看見了一處猶如大山一般的巨大古建築群。
在門前看見了立着的牌子,上寫兩個字:酆都。
仲文正此刻當是懵着的狀態。
「我這是要去哪?
我來幹什麼?
我又為什麼要來?」
隨後轎子進入到了一個辦公地方。
這地方瞅着很古風,像是某一種古裝電影劇場一樣。
仲文正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黑色大案的背後太師椅上了。
仲文正的腦海里不自覺的響起了一首歌。
開封有個包青天~
直到此刻,仲文正的意識還有一些混沌。
但這很正常,畢竟頭一會下地府,頭暈是正常現象。
直到林白玉拍了拍手,「開始吧。」
從外頭,飄進來一個壯漢鬼魂。
他站在下頭,報了自己的姓名,還有自己的出生年月,然後就安靜的不說話了。
仲文正整個人老練了起來。
突然一笑,譏諷道:「我看你這粗眉漢子,就不像是個好人,見我不說話恐怕是有命案在身吧?」
壯漢果然臉色一變。
原本很想狡辯。
但仲文正卻是發現自己的大案上多出了一本卷宗。
他隨意翻閱,第一頁上原本無字的天書,立刻冒出一串串的文字。
「夠了,你不必多嘴。」
仲文正開口道:「你生在大乾時代,生前曾殺過五人,其中一人因姦淫婦女你怒而殺之,其餘四人亦是劣跡斑斑。
你觸犯律法,雖是有因,但卻不可饒恕。」
壯漢臉色低垂了下來。
仲文正道:「呵,我叛你入人間道,但是活在富貴之家,可惜家道中落十八歲便要雙親離去,並且頹廢后半生。」
壯漢牙關緊咬,然後重重說道:「洒家不想當人。
當人只污了洒家這雙眼睛,世道不清就算是當富貴少爺,洒家也心有怨恨。
更何況,我前世作孽,為何要加害在下一輩子的雙親身上。
讓我生生世世當個蟲子吧,我永生永世不再為人了。」
仲文正笑了一下,「讓你當人,你還不樂意。」
壯漢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洒家不拖累任何人,只求官老爺將懲罰盡加洒家身上。」
仲文正看向了這大堂上的某一個方向。
林白玉站在角落裏,看了一眼他,然後眼觀鼻、鼻觀心。
意思是,你自己判就好。
仲文正道:「既然你不想當人,那麼我偏要你當。」
壯漢神色悲苦,只覺得這人活着不好,沒想到死了更要受罪。
他用拳頭往自己的心口猛捶三下。
仲文正嚴肅道:「我要你不得入輪迴!留在地府成為陰差,積攢陰德以贖生前之罪過。」
壯漢對於這個判斷似乎還有疑惑,雙手抱拳:「官爺,陰差這份事情我恐怕當不來...」
仲文正笑了笑,「你當得來,世間凶鬼眾多,地府就缺你這種敢殺人的鎖鬼陰差。」
壯漢突然明白了。
連忙跪地磕頭就要感謝。
仲文正從大案的背後趕忙站了起來。
「哎哎!別別!我們已經廢除這一套了,上面目前是人人平等,不興這個。」
林白玉沒想到仲文正乾的這麼好。
有他在,江海市內的小鬼,不出兩月就該清掉一半。
而至於江海之外的地方,則是同樣可以效仿這種方法。
壯漢之後,又飄進來一個魂魄。
這一次的流程就簡單多了。
幾乎仲文正就看了一眼就明白,面前的人就是普通人,無善也無惡直接投胎就是。
林白玉突然一拍腦門。
還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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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這裏,再後面就會是一坐橋。
這橋後便是轉生盤。
林白玉站在橋頭,然後向着轉生盤一拘,手中多了一個黑碗,然後碗中有湯。
「喝了吧。」
林白玉的話像是有一種不容拒絕的魔力。
那鬼咕嚕兩口,喝了個趕緊。
隨後鬼魂飄飛了出去,落入了人間道。
這裏得需要人守着。
林白玉有能力讓對方無法拒絕,但別人做是在此坐鎮就不一定了。
「麻煩。」
林白玉一拍額頭。
然後往後退了一步。
只見在原地留下了一道他的分身。
林白玉對着分身說道:「你以後就留在這裏發湯吧。」
如此便完美了。
他能確保每一位進入轉生盤裏的,都會徹底成為新的人。
一夜過去。
仲文正不知道自己審了多少的魂魄。
他只記得自己忙活了一夜,而且還發現,這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法律,一切的框架都是不存在的。
作為一市之長,他簡直無法忍受這種沒有對權力進行抑制的地方。
這是大大的忌諱。
是屬於權力上腐敗的開始。
他還特地的用筆,唰唰的寫下了十條紀律。
用來約束自己。
寫完後。
仲文正再次坐上轎子。
隨後夢醒。
他從自己的床上起來,發現剛剛的一切都是夢。
「就是這個夢...好真實呀。」
並且仲文正在穿衣服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為什麼坐上黑木大案的時候會愣一下。
那不是愣,而是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狂喜。
那是少年時代才有過的感覺。
那就是。
我特麼終於又考上編制了。
而且這一次的編制還是更牛逼的地府閻王。
仲文正如今已經醒來了。
但是他想想昨天做的夢,就覺得莫名暗爽。
「能考上地府的編制,我家族譜怎麼的也得給我單開一頁...
然後祖宗祠堂里,要掛一個牌匾。
名字就寫:哥下面有人。」
「恩恩。」
「真不錯呀。」
仲文正越想越是樂呵,都一把年紀了,很少有yy的時刻。
難得因為一個夢而興奮起來。
在官場裏太多年,他都差點以為自己早就煉成了沒感情的公務員了呢。
仲文正沒有讓人開車的習慣,他都是自己開車上下班的。
畢竟這個時候,是他唯一自由的一小會。
與此同時,精神病院完成了交接班。
陳主任沒有在會議上說張雪顏的事情。
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後,和徐院長單獨的談了起來。
「張雪顏的情況已經達到出院的標準了,她現在完全就是一個正常的孩子。
目前沒有出院,應該是因為她媽媽的原因。」
「這樣啊,既然你都說沒問題了,那我也該讓這孩子出院了。」
陳主任怕的就是這個,再次問:「她的爸爸情況是?」
「死了。」徐院長回答的很直接。
陳主任有些感覺頭大。
這麼樣一來,真的又要那一位女士過來嗎。
陳主任害怕張雪顏還沒走出醫院門口,就又出問題了。
如果真這樣二次刺激,還不如把張雪顏給硬多留一年呢。
徐院長卻是直接開口道:「這些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院長,您的決定是?」
「病好了,當然是出院。」
「不行!」陳主任卻是當場反對。
明明是他提出來的出院,但如今反對的卻也是他。
陳主任道:「我們的理念,不止是讓患者病好,而是要給她能夠在外面活的很好的能力。
只是單獨的用一份結果將他們給判斷,送或者留,這根本就不符合他們未來,以及一生的發展。」
如果沒有張雪顏的媽媽,陳主任會很樂意徐院長的決定。
但目前來看,張雪顏還是多留一段時間比較好。
徐院長搖頭否認了陳主任的觀點。
「陳家風,你太理想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張雪顏的年紀了。」
「啊!」陳主任猛然的想起了這個事情。
張雪顏本該參加今年的高考的,如今在醫院裏拖上一年,早已錯過,如果現在出院,那麼還能有一年的時間再讓生活走上正軌。
徐院長道:「你把她多留一年,如果她依舊沒有能力去面對自己的媽媽呢?豈不是白白空留一年。
與其去躲開人生的難題,不如放縱的去主動還擊。
在水裏面不懂得掙扎,沒有求生意志的人,是誰也救不了的。」
「你錯了院長,在水裏面掙扎的人,死的最快。
不掙扎,才有可能浮起來。」
但陳主任卻是嘆了口氣。
有些事情,生活不是理念,打嘴仗沒意義。
「我先不下班,讓我去和張雪顏見一面。」
陳主任還有一份私心就是...如果不是自己,恐怕張雪顏還可以在這家精神病院裏再躲上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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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這孩子因為什麼隱瞞自己的病情躲在醫院裏。
總之她必然有自己的理由。
陳主任需要好好的談談。
比如...
好像打補丁這種事情,在林同學以外的人身上行不同吧。
難搞,難搞。
陳主任一邊想着,一邊往前走。
這個時候正是病人開始洗漱結束,往食堂走的時候。
陳主任走進了食堂。
這然後點上一份早餐。
他上夜班,對早餐的質量要求有些高,但今天只能降低一下標準了。
陳主任坐在位置上,吃着早飯。
正當這時候。
有兩個人坐了過來。
林白玉坐在陳主任的身旁。
「陳主任。」
說完之後,林白玉便低頭吃飯。
陳主任笑了笑。
然後便看見了對面的張雪顏。
「張...」陳主任閉上了嘴巴。
因為他突然有一種,老師在食堂里遇見學生,然後讓他吃完飯找自己的即視感。
而在當學生的時候,自己是最討厭這種,不分公私的老師了。
陳主任閉上了嘴巴,安靜的享受美食,即使是一肚子的話也要在現在給放下來。
美美的第一個吃完。
陳主任沒有很自覺的離開。
因為他在等張雪顏。
林白玉吃着吃着,突然抬起頭看向張雪顏問:「欸,你今天怎麼沒給我...奧吼吼吼。」
坐在林白玉旁邊的陳主任一臉納悶的看着自己的病患。
「林同學,你怎麼了。」
林白玉嘴巴張的大大的,在發出一串猿人泰山的詭異叫聲之後,終於的閉上了嘴巴。
然後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我沒事。」
「那你剛剛吃飯好好的怎麼叫起來了。」
身為一位精神科的醫生,我時時刻刻的觀察着患者的變化,這很正常吧。
坐對面的張雪顏老臉一紅。
低頭不說話,喝了一口五穀粥。
剛剛,在桌子下,她脫掉了自己的鞋,用穿着白色襪子的腳,狠狠用力踩在林白玉腳踝上。
而且踩上去後,對着他的腳踝狠狠的用雷法輸出。
從腳下起,一道藍色的雷光,在白日裏亮起,然後從林白玉的腳下一直打到了天靈蓋子上。
這就是林白玉詭異叫聲的原因。
張雪顏收回自己的腳,然後不着痕跡的穿上自己的鞋。
林白玉面對陳主任的詢問,顧左右而言:「因為...飯太好吃?」
這個回答,太假,太假。
陳主任不滿意。
陳主任坐在對面,臉色認真的問:「林同學,我曾經對你說過的所有話都是假的,你信嗎?」
「啊?」林白玉唰的一下轉過頭去。
坐在對面,距離林白玉最近的人,張雪顏突然發現,自己的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不斷的散去。
她內視己身。
整個人驚呆了。
體內的三花像是夏日裏的冰雕一樣,快速的融化着。
無論她怎麼的催動體內的功法運轉三花,都抑制不住靈氣的流失。
江海、孤兒院內。
楊戩手握三尖兩刃槍,站在前院滿臉恐怖的看着自己的兵器。
只見自己的兵氣,從槍尖開始一點點的出現鏽跡,並且接着剛剛鏽掉的地方便就開始損毀消散。
而且還不止如此,他額前的天眼也在消散。
楊戩慌張大喊道:「師父!師父!」
但是連喊三聲都無人答應。
因為站在院中,正在洗衣服的何青,這一具分身就像是泡沫一樣,從頭頂開始一點點的往外散去。
他無法回答自己弟子的話。
不止是何青。
大聰明此刻正在江海的廣志路上。
他的風火輪拋錨了,原本的惡火突然熄滅了,並且開始一點點的腐朽。
江海第一精神病院裏,食堂。
林白玉的表情失去了剛剛的鎮定。
他整個人不敢相信。
「陳主任,你騙我?」
喜歡騙他是絕世天才,他信了!他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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