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精神病院的燈熄滅了。
精神病患者是有固定的睡覺時間的,到了點了就必須熄燈。
深暗的走廊里,兩邊一扇扇門裏都躺着即將進入夢鄉的病人,還有少數的幾個人在翻看小說。
而在這一片黑黑的走廊上。
666號病房,從門縫裏,從大門玻璃上,很有規律節奏的冒出閃瞎人眼的金光。
張雪顏抱着枕頭,靠在床頭上,迷迷糊糊的就這麼樣睡過去了。
林白玉推出了最後一掌。
他臉上一喜。
因為他終於能夠控制如來神掌了。
將掌力凝聚在半米之內,而不是一出手就是全力轟炸樓房了。
林白玉關上窗戶,拉上窗簾。
將自己的被褥放下來,躺上了床。
「咦?這位新來的睡覺姿勢好怪異啊。」
林白玉抬頭看了眼隔壁,想了想還是不多管閒事了,人家有人家的習慣。
小張護士穿着自己的常服,穿着運動鞋,一臉愜意的走在下班的路上。
她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說道:「太好了,終於不是我值班了。」
在小張的身邊,是牽着手的陳主任。
小張感慨一下自己的美好夜晚後,又說道:「剛剛在病房裏,張雪顏有大大的好轉了。」
「哦?怎麼說?」陳主任來興趣了。
「你知道嗎,張雪顏居然會騙人,而且還是聯合林白玉一起騙我。
病房裏不是有冬天用的小太陽嘛。
她就讓林白玉開小太陽,說是佛光的假話來騙我。」
「哈哈哈。」陳主任笑的肚子疼,「這種低級騙術真的有些搞笑。
但是嘛,能夠懂得說謊話,而且還知道團隊合作,這對於各人來說是一大進步!
個人的精神健康,能夠說出自己的情感不再壓抑,這是走向健康的重大一步,說謊話也是懂得釋放來達到目的的一個步驟,張雪顏的進步真的很大呀,尤其是對她這種抑鬱症的孩子。」
陳主任牽着小張的手走在下班的路上,突然感覺有些自豪,「看來我的決策是沒有錯的。」
他們兩個人同時的向上看了一眼。
發現林白玉的病號房間裏的燈滅了,而且十分的安靜,裏面恐怕是睡下了。
不過再往前走上幾步後。
他們發現了不對勁。
「咦?
這路燈怎麼從中間折斷了。」
「這...這馬路上,怎麼一個又一個坑啊?」
「而且坑還都是手印形狀的...哪裏來的大學生在玩行為藝術...唉。」
……
精神院內的三樓食堂。
護士推着輪椅,將那些比較嚴重的患者帶過來就餐。
林白玉在窗口打好了自己的早飯,舀了一碗白粥,然後坐在了老位置上。
接着是剛剛進入他病號房的舍友。
張雪顏頂着黑眼圈,端着自己的餐盤走了過來。
林白玉好心的問:「沒睡好?」
張雪顏點着頭眯着眼睛,「累了一夜,當然睡不好。」
「那下次我把窗簾拉上,佛光就照不到你了。」
「不了,你的佛光已經影響不了我了。」
「?」
「因為我現在已經徹底不正常了,我完完全全的適應你了。」
「在院裏的人,大家多多少少都不正常,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吃完了早餐。
林白玉終於迎來了自己最喜歡的環節。
上午操。
不過讓林白玉感覺到佩服的是張雪顏的強悍精神狀態,明明早上的時候還那麼的困,結果到上午操的時候,卻是精神抖擻。
完全不像是早上的萎靡狀態。
「你去補過覺了?」
「沒。」張雪顏搖了搖頭。
「你這樣,會很傷身體的吧。」
「呵呵。
傷又怎麼樣,我高一高二都是這麼樣過來的。」
「難怪你會得精神病。」大聰明突然補刀。
「被誰說也不想被你這麼說。」張雪顏比了個中指...但想想還是算了又收了回來。
今天張雪顏不扣手指了。
而是仰頭看着天空。
陳主任今天特意換了一條舊的褲子,有了上次的經驗之後,他學聰明了。
好衣服不是用來上班穿的,舊的、破的、丑的上班穿再合適不過了。
看着面前的八人,陳主任很開心。
因為大家都一個不少。
「今天我們計劃來練功吼!
來,從第一功開始走起!」
陳主任將之前教出來的三個功依次打了出來。
當打出第三功的時候,林白玉的頭頂上,再次匯聚三花。
林白玉很享受這個過程。
因為只有在跟着陳主任練的時候,三花聚頂才會這麼容易,如果是他私底下練的話,根本就沒有這麼輕鬆。
「陳主任,為什麼我自己連三花不容易聚頂?」
「哦,那是因為你沒有得到完整的...什么九玄易筋功,恩,是這樣的。」
「不是叫上玄九天洗骨易筋功嗎。」
汗...陳主任沒想到林白玉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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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是他隨口胡謅出來的名字,他哪裏會記得這麼多。
真希望林白玉同學千萬別問我之前三個功的口訣是什麼,要不然的話自己就露餡了。
「我得打個補丁。」
陳主任心中想完後,便一邊練功一邊認真的說道:「林同學,你知道為什麼你會記下來名字,而我說錯嗎?」
「為什麼?」
「因為你福緣深厚!」
「恩!?」(警覺)
「像這種道家法門福緣分深厚的人才能記得下來、學得會。那些福緣不厚的人,往往將東西拿到他們面前,他們也沒法學會的,所以你才能記得如此清楚。」
「原來如此,陳主任你這麼樣一說,我就明白了。」
「哈哈,你明白了就好。」
陳主任笑了兩下,日後如果林同學再問起自己胡謅那些功法,他就可以以這個福緣深厚這個問題來搪塞了。
「來來來,我們現在開始學第四功!
福無量、福無量。
修得道心無道法,猶如浮萍難支身。
天雷降魔法正大,萬般巨浪難阻我。」
陳主任雙手突然朝後一撇,猶如孔雀開屏,然後再突然拿回放在身前,這是韋陀獻杵標準的煉功體操。
而在身後的八個人,唯二練的大聰明,卻是犯了難,因為他身體有些肥胖,這個姿勢對於他來講,太過高端。
林白玉雙手壓向身後,隨後回身聚在身前,形狀像是儒家的標準行禮。
但卻在林白玉的雙手掌心中。
啪。
閃過一道雷電。
接着接着雷電凝聚成一顆拇指大小雷球,在掌心凝而不散。
大聰明張大嘴巴。
「啊啊啊啊。」
「陳主任啊,林白玉的手掌內冒出電啦!」
陳主任在前面頭也不回的說道:「很正常嘛,科學現象,不奇怪、不奇怪。」
「那小丫頭,你說這不奇怪嗎。」大聰明覺得奇怪到家了。
這電,可是會電死人的。
張雪顏仰着的頭終於低了下來,她看了林白玉手中的電球,很平靜的表示:「很正常。」
聽見張雪顏的這番回答。
陳主任整個人站在原地感動的快哭出來了。
「哎呀,今天的張同學情緒很穩定啊。
而且數手指的強迫症也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再照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能治好。」
「穩住、穩住。」
作為一個合格的精神科醫生,良好的心態是重點。
來我們繼續下一功。
喜歡騙他是絕世天才,他信了!他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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