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道祖 第七百零四章 巨大收穫
命局內外，時間流速，其實是不同的。
命局之外，過去三年時間，命局之內，其實已經過去了數百年時間。
這數百年期間，隨着記憶的碰撞、融合，以及煉化『真命天龍』所得，莫凡收穫之大，簡直不可想像。
「靈隱九秘，不僅可以完美偽裝，更可遮蔽天機，掩蓋命運……」
融合了『天機命石』（其實就是『天機命球』的爆炸後所遺留的一塊碎片）所蘊含的天機和命運奧義，他對『靈之竅』的領悟，連連突破，直接達到六轉之境。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擁有《九竅九轉玲瓏天功》的傳承，才能如此順理成章的突破。
「神藏九宮，神者自晦……徹底沉淪，與其同塵，則見之……登頂巔峰，明心見性，則明之……」
在淪為螻蟻時，在登臨至高時，他的那些感悟，與《九竅九轉玲瓏天功》之奧義，融合印證，『神之竅』得開。
三次被打落塵埃，又三次巔峰崛起，成就了『神竅』三轉之境。
「心渡九劫……」
從最初的心靈蒙塵，懵懂無知，到醒悟，再到被冤枉，家破人亡，怨怒仇恨，隱忍蟄伏，平靜淡然，執着一念等等。
這一切的經歷，被他生生熬過來的同時，也不知不覺間，就渡過了『心之劫』。
『心之竅』開，雖只一轉，但他的心，更強大了，最直觀的表現，他那很久未曾提升的，『混元如一』之意志境界，有了明顯提升，且提升幅度很大。
另外，他萬載學道，析道，融道（當然，並不是原始宇宙的大道和天道，而只是命局之內的道，或者說知識），從而創出自己的『道』。
道成，而能逆天改命。
逆命成，而能覺醒，回歸真我。
「命破九極……」
「道成九轉……」
「如今，雖只有了個『道之雛形』，只破了一個『虛命』，但也算是入門了！」
當記憶完全融合時，他的『命之竅』，『道之竅』便自然而然的開了，不過，都只是一轉之境。
自此，他的《九竅九轉玲瓏天功》，總體境界——
地竅三轉，天竅三轉，靈竅六轉，血竅三轉，神竅三轉，魂竅一轉，心竅一轉，命竅一轉，道竅一轉。
九竅皆開，這讓他有了一種很不一樣，很神奇的感覺，整個人仿佛由『殘缺』進化到『完整』了。
「也真是神奇，這萬載命局，仿佛為我量身定製的。整個過程，就好像是在借『鬼祖』之念（恆皇帝），磨鍊己身，修煉《九竅九轉玲瓏天功》！」
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收穫後，莫凡不禁生出一股奇異之感。
同時，他腦海中，莫名的浮現出一個身影。
「玲瓏仙子？」
「她似乎也並不屬於這裏……」
暗暗搖頭，他想不通，暫時將這個疑惑，按下。
隨後，他最後看了一眼，已經處於崩滅狀態的命局世界，心念一動，自我『寂滅』。
……
鬼祖世界，天道寶地。
忽然，一道道漆黑雷霆，自冥冥中而來，朝着莫凡之『肉.身』，轟轟落下。
「天道之劫！」
「他竟真的戰勝了鬼祖！」
紫一、鬼無憂看向莫凡，眸中皆是閃爍着一抹驚異，以及震撼。
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真正確定下來，他們還是忍不住——
一道道雷霆，不斷轟下。
而莫凡卻是一動不動，任由它們轟炸，不做任何抵抗。
肉.身，一次次崩潰，又一次次重鑄，他面不改色，仿佛那不是他的肉.身，完全不痛似的。
他之意志，面對『天之譴』，也是不起絲毫波瀾，感覺就和那『混沌頑石』一樣，堅硬得不像話。
一天，兩天，三天……
這次天道之劫，足足持續了九天九夜，前所未有的長。
不過，這也難怪，誰叫他一下子得了那麼多道。
直接從劫道十八重天，一步登天，達到了劫道四十九天，天道圓滿之境。
此時此刻，他距離成就界主，真正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無論是境界，還是修為，又或者意志等等方面，都足夠了，只差一枚承載世界的『混沌天石』。
天道之劫散去，莫凡睜開雙眸，眸內一片平淡。
對於紫一、鬼無憂的存在，他早有所感，所以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莫凡，恭喜！」紫一開口道，顯得很平靜。
同時，鬼無憂則開口道：「人族小子，你這次可是撿了大便宜。」
「紫一前輩，多謝！」莫凡回應紫一，無視鬼無憂。
「恩？」鬼無憂臉色一沉，冷聲道：「小子，莫非以為得了點機遇，就能在本道面前狂妄？」
聞言，莫凡還是沒理會他，只對紫一道：「紫一前輩，已經過去了三百多年時間，我們離開這『鬼祖世界』吧？」
「離開？」紫一道：「這一次的『萬鬼祭典』才過去沒多久，『鬼祖世界』已經關閉，恐怕還需要等些時候。」
「不用，小道可以帶前輩離開。」莫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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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紫一不由露出詫異之色。
這時，鬼無憂冷聲道：「小子，你要離開，可以。不過，必須先替本道找到『吾祖』所在。否則——」
「否則如何？」莫凡看向他，眸中閃爍着冷芒。
對鬼無憂，他可是一點好感都沒。
之前，就是因為對方的算計，他才一步步落入陷阱的。雖說，他現在因禍得福了，但算計就是算計，並不能因此而抵消。
「否則，本道會殺了你。」鬼無憂冷冷道。
他可不是『鬼祖』，只能將寶壓在莫凡身上，非要收服莫凡。若真不能如自己意，讓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他絕對不會手軟。
「殺？」莫凡同樣冷聲道：「恐怕你沒這個能耐！」
「笑話，本道沒能耐殺你？」仿佛是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鬼無憂冷冷而又不屑的笑了笑，隨即轉向紫一，道：「紫一道友，你覺得，本道能不能殺得了他？」
「鬼無憂，想要合作，就客氣點。」紫一皺眉道。
雖是斥責鬼無憂，但並沒有反駁鬼無憂的話。很顯然，對於鬼無憂能否殺掉莫凡，他並不懷疑。
在他看來，莫凡如此『狂言』——
一，恐怕是因為惱怒鬼無憂之前的算計。
二，則可能是因為有自己在場，覺得自己能護住他的安全。
實際上，除非他將莫凡收入自己的『獨.立世界』，否則，面對鬼無憂，他還真無法保證莫凡的安全。
莫凡不傻，自然也聽出了紫一的意思，心知對方可能是誤會了。
他之前所言，其實並非『狂言』，更不是依仗紫一。
想了想，他當即道念一動，瞬間消失不見了。
不過，他的聲音，卻是響起：「鬼無憂，你可能確定本道所在？」
「恩？」
「咦？」
鬼無憂、紫一皆是一怔，界念釋放而出，卻完全感應不到莫凡的位置所在。
過了一陣，莫凡顯現而出。
「雖然，本道實力低微，根本無法與你相提並論。但，在這『鬼祖世界』，你——」莫凡頓了頓，淡定而自信的說道：「殺不了本道。」
「你——」鬼無憂有些惱怒，雙眸之中，寒光閃爍。
不過，相對他的惱怒和憋屈，紫一就只是有些震驚和疑惑了。
「莫凡，你是如何做到的？」
對於紫一，莫凡是尊敬而又感激的。
命局之內的『天機命石』，被他融合後，他就知道了它的來歷以及『命局』之說。
「因為煉化了『聖印』，以及『鬼祖』的一縷意念，所以得到了一些『特殊能力』。」莫凡解釋道。
雖然不是特別具體，但他相信，這樣的解釋，無論是紫一，還是鬼無憂都能聽明白。
果然，不待紫一說些什麼，鬼無憂便心中一沉，泛起了一絲不妙之感。
「該死，本道竟忽略了這點。」他暗暗後悔，心道：「如此，本道之前所作所為，豈不是為他做了嫁衣？」
「不行，絕不能功虧一簣。」
「一定要讓這小子與本道『合作』。」
念頭轉動，他又開始了各種算計。
而注意到他眼神變幻，紫一忍不住暗爽，心中嘆道：「還真是令人意外的驚喜啊！」
「莫凡，你的『特殊能力』，也包括隨時離開『鬼祖世界』？」紫一故意問道，實際上這問題，根本不用問。
莫凡點了點頭，道：「紫一前輩，您看，我們是否現在就離開？都過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外面情況如何。對了，魂傲天、魂傲然他們怎麼樣了？」
「本道早已讓他們先行離開了，你不用擔心他們。」紫一回道，不過卻並沒有急着說，離開。
果然，鬼無憂急了，他連忙暗暗吸了吸氣，平靜心緒，道：「莫凡，本道承認，殺不了你。還有，本道為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
「道歉？」莫凡一怔，心中立即警惕起來，暗道：「這鬼無憂肯定又在算計我？」
「說起來，這次你能因禍得福，本道也是有一份功勞的。」鬼無憂繼續道。
「的確，若非你算計——」
「不，本道指的不是這個。」鬼無憂連忙打斷莫凡，然後眼神示意向紫一：「不信，你可以問問紫一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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