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道祖 第三百零九章 兩條絕路擇其一
「對了，第一關，你選擇了什麼寶物？」火鳳棲詢問道。
「五行玄妙丹！」
「果然。」火鳳棲一點也不覺意外，笑道：「雖然五行玄妙丹不是最珍貴的寶物，但卻是最適合你的。」
「不錯。」莫凡微微點頭，隨即問道：「你呢？選擇了什麼？可是選擇了琉璃玉心液？」
「正是。」火鳳棲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遺憾的說道：「原本我是想選殺戮之心的，但只可惜——」
「你竟想要殺戮之心？難道你想變成一個冷血無情之人？」莫凡訝然，眉頭微皺。
「額——你想多了吧？」火鳳棲怔了怔，隨即沒好氣的說道：「誰說得了殺戮之心，就會變得冷血無情？這根本就是兩回事嘛。」
「噢？是嗎？」莫凡有些不信。他之前可是深有體會，鑄就殺心，必然會讓自己的血變冷、情變淡。
而殺戮之心，則是鑄就殺心的一種捷徑。
「怎麼不是？」火鳳棲一臉肯定的回道。
「可是——」
「可是什麼？你能來到這裏，說明你的殺戮之心也已經開始鑄就了吧？你不是也沒變得冷血無情嗎？」
莫凡搖頭，道：「我是強力闖關，並沒有去鑄就殺心。」
「強力闖關？你——」火鳳棲有些不可思議，「你的境界比我還低，怎麼可能強力闖關？而且速度還這麼快！」
不待莫凡解釋，她便接着道：「如此說來，你放棄殺心，那等於是也要放棄殺戮大道的傳承咯？」
莫凡點了點頭。
見此，火鳳棲表面上倒是露出一副可惜的神情，實際則是大大鬆了口氣。那殺戮大道，可不是那麼好繼承的。
她早就想讓莫凡不要去爭那殺戮大道的傳承，只是一直不好直接開口。一來，心中有所忌憚，二來，也是怕莫凡誤會她。
「好了，不多說了，我們繼續闖關！」
「好！」
雖說放棄了殺戮大道，但第二關『殺心關』的獎勵，他們還是很期待的。
……
很快，不到半個時辰，莫凡便來到了第六百六十六階梯。而恰巧，這個時候，韓聖也在這個階梯上。
不過，莫凡很清楚，這絕非巧合。
因為，他在後面看得很清楚，韓聖在第六百六十六階梯停留了至少一刻鐘時間。
「莫凡，你果然沒讓本座失望。以你這樣的修為能闖過殺心關，的確是不凡。」
韓聖口出贊言，可其語氣卻並無絲毫讚嘆之意，反而透着不屑和冷意。
不過，不管韓聖如何態度，莫凡都直接選擇了無視。
此時此刻，他腦中所想，乃冥冥中的意念所列出來的各項寶物，自己到底該選擇哪個？
「通過殺心關，可獲以下獎勵之一：」
「『殺戮道種』一枚（已被領取）！」
「『本意殺心丹』一枚（已被領取）！」
「《虛塔秘術》一份！」
「《殺戮刀訣》第二重（已被領取）！」
「《弒神訣》中部！」
「『護心如意衣』一件！」
「……」
「同時，你可以主動放棄闖關，立即退出殺戮之塔！」
不像之前，五行玄妙丹特別適合他，所以毫不猶豫便選了。而這次，諸多寶物，雖然更加珍貴，但卻都不如五行玄妙丹來得實用。
「『本意殺心丹』倒是不錯，可以在鑄就殺心的同時，保持本我心意不變。若是之前便有此丹，我就不用放棄鑄就殺心了。」
莫凡頗覺可惜，想了想，猶豫良久，最終選定了《虛塔秘術》。之所以選擇它，沒有其它原因，就因為它是可以選擇的、排在最前面的，想來應該最為珍貴。
隨着他選定，頓時，一股.股相關的秘術信息，湧入他的識海空間，成為了他記憶的一部分。
「虛塔，造化級秘術，十二重。一重一品，十二重即為十二品，造化極致！」
「天發殺機，斗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何為殺機？其無形無質，可謂之以虛。」
「虛者，實之反也，亦其對也。」
「殺機，乃虛。殺意、殺心、殺念、殺道，則皆為實！」
「以殺意、殺心、殺念、殺道，一切有實之殺，凝練化虛，衍生造化，得虛無之塔……」
僅僅十數息時間，莫凡便將一應信息吸收完畢。不僅知道了該如何修煉《虛塔秘術》，而且還知道了《虛塔秘術》的優點以及缺點。
這《虛塔秘術》的最大優點，也是它的最強悍之處，那就是它可以全面增幅一個武者的戰力，包括攻擊、防禦、速度，以及神識、神念等等各個方面。
而它的缺點，也非常之大。
不說《虛塔秘術》的修煉難度，即便修煉成功，後患也是無比巨大的。每次動用《虛塔秘術》，肉.身和靈魂都會被無形的殺機侵蝕。
這種侵蝕，無形無影，幾乎不可避免。長期下去，肉.身會漸漸崩潰，而靈魂則會漸漸消弭，最終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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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這《虛塔秘術》強則強矣，但卻很明顯是一把雙刃劍。
不過，莫凡並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接下來，他便欲放棄最後一關『殺念關』。
然而，這時，韓聖又開口了，淡淡道：「莫凡，好心提醒你一句。此刻殺戮之塔外，有十萬源境後階，以及五個造化境在等着你。」
「嘶——」
莫凡當即色變，臉色一陣陰晴不定，雙眸中不可遏制的顯現出怒意。
若真如韓聖所說，那他這一出去，根本就沒有活路。
可是，現在他已經放棄了鑄就殺心，這後面的『殺念關』幾乎不可能闖過。而闖不過，同樣是死路一條。
見莫凡臉色變化，猶豫不定，韓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道：「你那麼有能耐，可以繼續闖關嘛！說不定就闖過去了，然後就順利獲得殺戮大道的傳承，再然後也就不用擔心本座對付你了。」
聽聞此言，莫凡臉色反而恢復了平靜，漠然的看了看韓聖，淡淡道：「不錯，說得有理！」
言罷，他竟真的一步跨出，踏向了第六百六十七階梯。
「你——」
莫凡的反應，出乎韓聖的意外。他可是看出，莫凡並沒有鑄就殺心，是不可能闖過後面的『殺念關』的。
他以為，他這麼說，莫凡會求他。然後，他便可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
可是，卻沒想到，莫凡竟如此不知死活。
「哼！」冷哼一聲，韓聖心中可謂不爽之極，冷冷看了一眼莫凡的背影，以及那道已經踏上第九百零三階梯的神秘背影。
「此人極有可能便是殺戮之塔之主所選定的傳承之人，這殺戮大道傳承只有一份，定然會被此人奪去。本座實沒有必要再冒險闖這第三關。」
既然算計落空，他也就不再耽擱了，神念一動，便放棄了繼續闖關。緊接着，他的身.體就被傳送了出去。
……
而此時此刻，已經開始闖第三關『殺念關』的莫凡，卻是遇到了極大的麻煩，或者說是危機。
前兩關，他憑着《煉神真解》，可以說是很輕鬆的就闖過。而且，《煉神真解》本身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威能大大增強。
但這第三關，卻是與前兩關大不相同，與其說是考驗，倒不如說是傳承之前奏。它完全就是在不停的給闖關者，灌輸殺念。
何為殺念？即殺戮之念頭，同時它亦有『不滅殺念』之稱。
冥冥中，不斷的有殺念灌輸而來。這並非攻擊，而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面對『好處』，《煉神真解》自是不會牴觸。即便這『好處』，莫凡難以承受。
再則，他的《煉神真解》尚只修煉到《神識篇》，也無法煉化殺念
為何難以承受？因為他沒有殺心。
唯有先領悟殺意，然後鑄就殺心，最後凝練出不滅殺念，才能初窺殺戮大道之門徑。
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自有其道理。
沒有殺意，何來殺心？沒有殺心，何以承載殺念？沒有殺念，何以參悟殺戮大道？
如今，莫凡沒有殺心，根本無可能承載這源源不斷的殺念灌輸。
這不，才前進了幾個階梯，他的身軀便開始顫抖了。
源源不斷的殺念，在他體.內找不到落腳點，便只能不停的竄來竄去，時而挑釁挑釁他的新本源之力，時而衝擊衝擊他的那些主.穴空間，時而又碾壓碾壓他的骨頭、經脈等等。
總之，這些殺念，在他體.內就是不安生，不停的搗亂加破壞。而且，還對他的心臟虎視眈眈。
即便那心臟不是殺心，但看它們的意思，似乎還是想要進駐其中。
若非莫凡一直壓制着，他那並非殺心的心臟，早就被它們給擠爆了。
普通人若沒了心臟，那肯定是活不成了。而像他這樣的武者，沒了心臟，短期內倒不至於致命，可以恢復過來。
可問題是，以他現在這樣的情況，一旦他的心臟被毀，那些殺念會讓它再恢復？
所以，他必須不斷的壓制體.內的殺念，保護好自己的心臟。
只是，這殺念源源不斷，他又豈能一直壓制下去？
「不行，得趕緊想個辦法，將這些殺念給排出體.外，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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