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說得猶豫,裴清挑了挑眉,故意大聲道:「沒錯,就是那個輕薄了某人,還將某人的嘴角都給咬破了的小娘子。」
雲薇瞥到容楨身形一滯,心道,這個男人私底下還真是激烈,竟然連嘴都被咬破了。
可見當時是有多麼激烈了。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某人因為受陰息影響,多年來不近女色,這身體乍然恢復,想開葷也是人之常情。
思及此,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某個男人。
容楨察覺到她目光中的深意,眉頭皺緊。
她那目光是什麼意思?
雲薇已經挪開了目光,看向裴清,「大人真的認錯人了,我並不是。」
裴清見她不像說假,不禁有些失望,「你果真不是?」
「當然不是。」雲薇肯定道。
聞言,裴清看着她姣好的面容,驀然有些興趣,「不知姑娘芳名?」
看着對方眼中的興味,雲薇眉頭微挑,不答反問:「閣下尊姓大名?」
裴清愣了下,旋即興味更濃了,「在下姓裴,單名一個清字,目前還沒有妻室。姑娘呢?家住何方?」
容楨聽得此言,鳳目危險地睇着他。
裴清絲毫沒有察覺到,還一臉興味地看着雲薇。
此女子,容貌昳麗,舉止端莊,雖然性子有些冷,但娶為妻室,實在很合適,不由更積極地追問道:「姑娘是哪個府上的千金?」
雲薇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道:「妾身姓雲,目前已和離。」
短短一句話,讓裴清才沸騰的血液,瞬間凝固。
他乾巴巴地問道:「你……已嫁過人?」
「對,嫁過。」雲薇坦蕩地點頭承認了。
裴清俊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心裏暗道一聲可惜。
「那不知為何和離?」他好奇問道。
雖然時下女子和離並不新鮮,但和離的人畢竟少數,且眼前這個女子,樣貌舉止,又可以說是萬里挑一的。
可就是這麼好的女子,竟然也會淪落到和離的下場。
裴清實在是很好奇原因。
然而不等雲薇再說什麼,卻聽得容楨不悅的聲音響起,「夠了。」
裴清回過神來,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然後向雲薇鄭重地揖了一禮,「在下多嘴了,姑娘別放在心上。」
雲薇並沒有所謂。
容楨警告地看了裴清一眼,「你很閒?」
裴清肅容道:「其實不然,臣是來向王爺稟事的。」
「何事?」容楨沉聲問道。
「有關月國使節一事。」裴清回道。
容楨頓了下,淡淡道:「去書房等着本王。」
裴清腆着臉道:「能不能讓臣先喝一碗魚湯?」
容楨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拒絕了,「沒你的份。」
裴清:「……」
看着他沮喪走掉的身影,雲薇有些詫異。
她沒想到容楨這樣的人身邊,竟然有這樣插科打諢的臣子。
崔紹就算了,二人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又一起上過戰場的。
這裴清敢那麼跟容楨說話,難不成,他和崔紹一樣,也有和容楨一起長大的交情?
才這麼想着,便聽容楨道:「裴清、崔紹和本王,我們三個是一起長大的,有着同別人不一樣的情分,所以私底下說話,隨便了一些。剛才裴清說的話,你別介意。」
雲薇回過神來,打趣道:「王爺是指哪一句?王爺嘴角被女人咬破,還是金屋藏嬌那句?」
容楨俊臉滯了下,鳳眸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起起她醉酒那日幹的事情,不自在地別開了目光,「你別聽裴清胡說,沒有的事情。」
「是沒有被女人咬破嘴角,還是沒有金屋藏嬌?」雲薇感興趣地問。
看着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容楨面色冷冷的,「你就那麼好奇?」
雲薇點頭,直言不諱道:「願聞其詳。」
容楨噎了下,又見她一點也不記得的樣子,心裏有些煩躁,冷哼一聲,沒再理她。
雲薇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突然生氣了?
不過,她是真的挺好奇那個女子的身份的。
畢竟容楨並不是尋常的男子,能被他縱容得咬破他的嘴角,可見那女子也不簡單。
進膳廳時,容楨想起來一事,停下腳步等她。
等她走到近前了,他才溫聲道:「可要先換身衣裳?」
對於他的體貼,雲薇微愣了下,搖搖頭,「不礙事的,已經幹了,多謝王爺。」
容楨沒再多說什麼,跨步進了膳廳。
雲薇這時也才想起來,前頭在隔壁,這個男人身上淋得比她濕,原本乾爽的黑髮,還有些濕氣。
她嘴唇動了動,想提醒一句,最後卻作罷了。
容楨陪她喝了一碗魚湯後,吩咐了桑清幾句,便起身去書房了。
雲薇很喜歡喝魚湯,加上王府的廚子手藝好,將魚湯燉得濃白鮮香,入口溫潤,她便又慢騰騰地喝了一碗,才起身告辭。
容楨去書房和裴清議事了,所以她便沒去打擾,直接走的。
依舊是桑清送她回的清漪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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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日,月國的使臣到了,皇宮舉辦宴會,太皇太后派人接了雲薇進宮。
她到太皇太后的壽康宮時,裏面已經坐了許多人了。
見她到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她身上,或打量,或審視。
「雲薇見過太皇太后。」
聽到她的名字,當中一個貴婦,霍地抬起頭看向她,目光中還藏着幾分凌厲。
雲薇察覺到了,眼角餘光瞥了她一眼。
在看到她那張與陳玉娘有幾分相似的臉時,心下瞭然。
這個貴婦,看來就是陳國公的夫人,寧氏了。
「快到哀家身邊來坐。」太皇太后一臉慈愛地朝她招了招手。
雲薇依言到她身邊坐下。
她一坐下,太皇太后便稀罕地握住了她的手。
「一段時日不見,薇薇又更好看了。」
聽得此言,雲薇清冷的臉上,浮現笑意,「太皇太后就別打趣我了。」
「哀家說的是真的。」太皇太后着急道。
底下的人看着這一幕,個個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這雲薇不是平寧侯府前些年認回的女兒麼?
聽說她前段時間和離了,但被朝廷封了縣主之位,如今又這麼受太皇太后的喜愛,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可見也是個有手段的。
眾人心思各異,卻都隱晦地瞥了眼寧氏。
寧氏心裏一沉,攥緊了手中帕子。
雲氏這個賤人,她的女兒因為她,前段時間還受了牢獄之災,這件事情,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皇太后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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