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彬爭分奪秒地趕往醫院,他想好了,既然一切都已經發生,他就要負責到底。
他知道丈母娘一直看不起他,認為他就是一個廢物,當年自己入贅的時候,丈母娘就是一副鄙視的眼神。
他覺得很可笑,沈莉家境並不富裕,以他們家的家世,竟然還想要招婿。
沈莉的父親有着很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母親在生育她的時候難產,險些一死兩命,在母親的眼裏她就是霉星,從小母親就不待見她。
母親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再懷孕生育,為了實現父親的家族姓氏傳承,他們要求男方入贅。
沈莉憑藉自身的顏值和內涵,吸引眾多的追求者,但是聽到這個苛刻的條件之後,一個個都離開。
這社會就是那麼現實,哪個男人願意入贅一個比自己家境更差的女方家庭,就算女孩漂亮又能怎樣,這是生活,不是童話。
直到有一天,一個叫陶彬的男人進入沈莉的視野。
他很帥氣談吐溫文爾雅,沈莉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但是她知道這種男人不適合他,她很清楚自己的家境和那個苛刻的條件。
讓沈莉意外的是,陶彬似乎故意接近她,並且聽到沈莉的條件時,他只是笑笑說考慮一下。
她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兩個人不會再有交集。
沒有想到第二天陶彬竟然主動約她,並且告訴她願意接受這個條件。
沈莉也是那天才知道陶彬是個孤兒,她很好奇陶彬為何會同意,但是陶彬沒有說,他只是笑笑說「因為我喜歡你。」
有了這個前提,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丈母娘顯然對這個一無所有的女婿嚴重不滿,但是礙於老丈人的威嚴,她也不敢反對。
從入門的那天起,陶彬的悲慘日子開始了,每天早出晚歸在親戚的公司免費打雜,工資全部上交丈母娘保管,每天還要在家燒菜做飯,洗衣打掃更是家常便飯。
陶彬的廚藝很棒,深受丈母娘的喜歡,這也是在她眼裏陶彬唯一的優點。
陶彬每天這樣忙碌着,他沒有怨言,似乎心甘情願的這麼做。
沈莉一開始也幫他說話,但是在母親粗暴的反對之下,她選擇默許這一切。
她知道對不起陶彬,但是她更害怕母親,或許這就是原生家庭導致的一種悲哀。
後來沈莉懷孕了,母親的態度一下子改變,沒了昔日的嘮叨和責罵,那幾個月里可以說是陶彬感到最清靜的日子。
只是沒有想到,最終出身的是個小公主,陶彬倒是不在乎男女,但是老丈人失望透頂,他知道家族的命運會毀在自己手上。
老丈人的性格也是從那天起開始變化的,他也開始對陶彬不冷不熱,甚至開始勸女兒離開這個沒用的男人,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陶彬的錯。
那時候沈莉還在坐月子,父母的逼迫讓她患上抑鬱症,險些選擇自殺,後來父母暫時低調起來,但內心對陶彬的怨恨越發濃郁。
這些年來陶彬做牛做馬的伺候着他們,他以為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態度會慢慢變好,他發現自己想錯了,丈母娘一直都是這樣,直到老丈人因病去世。
丈母娘成為一家之主,她開始變本加厲的指責陶彬,在她眼裏這傢伙就是窩囊廢,她開始抱怨自己命不好,不斷勸說女兒離開這個沒用的男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何自己會傻傻的痴情於沈莉。
那是一個下着大雨的夜晚,他跟隨師傅在飯店打雜,師傅對他很好,教會他許多的手藝,他的廚藝也都是在那裏學的。
「彬彬,忙完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沒事,師傅你早點回去吧,剩下的工作我來搞定。」
兩人談笑風生的忙碌到很晚,一起離開店鋪。
「師傅,你的廚藝那麼棒,為何屈居於這家小飯店?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去我五星級飯店當主廚。」
「呵呵,彬彬,你要知道廚師這行水可是很深的,想當年我就是太自傲,所以給自己樹立不少敵人,導致現在只能低調過日子。」
「師傅,你開玩笑的吧,以你的能力,還有你怕的人?」
「當你要知道,你越是出色,害怕你的人就會越多,他們會忌憚你的能力,要麼拉攏你,要麼解決你,我就是不懂的變通,所以……」師父低聲嘆氣道。
「老傢伙,說的挺有道理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遠處傳來譏笑的聲音。
「不好,快跑,」師傅說着拉着陶彬就跑。
黑衣人很快來到他們面前,男人拿出尖銳的匕首對着師傅的胸口就是一刀,隨即拔出又是一刀,師傅來不及反應,直挺挺的倒下。
黑衣人並沒有打算放過陶彬,對着他也是一刀,正準備再補刀時,傳來女人尖叫的聲音,「啊!殺人啦!」
黑衣人見狀急忙逃走,他知道老傢伙已經必死無疑,小的也不足為懼,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
女人看到黑衣人離開,竟然壯着膽子來到陶彬的身邊,「喂,你沒事吧?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你要撐住啊。」
陶彬感覺渾身疼痛,無法動彈,雙目注視着這個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的呼喊,可能自己真的就沒命了。
女孩瘦瘦的,很清秀,他努力把女孩的容貌記在心裏,他發誓這輩子一定要找到她,要報答這個女孩。
思緒回到現實,陶彬打車趕到醫院,一路上他已經想好,這些年他對於沈莉的恩情也算是還清了。
當年她救了自己一命,現在自己為她,為這個家付出那麼多精力,他覺得已經對得起這份付出。
他選擇和沈莉離婚,他承認自己還愛着沈莉,但是他知道沈莉並不是真心愛她,在她的心裏母親才是最重要的人。
如果他和丈母娘一起掉河裏,他可以肯定淹死的那個就是自己。
他知道對不起沈莉,但是他更不想對不起玲玲,他認為這是最好的結果。
當他推開病房大門,他愣住了,空蕩蕩的房間,他一度懷疑自己走錯病房。
「護士,212病房的女孩哪去了?」陶彬找到護士台詢問道。
「我們也在找她,那個女孩莫名其妙的走了,賬還沒有結,你是她家屬嗎?正好把賬結了。」
陶彬用眼神瞪着護士,他沒有想到此刻她們想的不是找回女孩,而是關心住院費還沒有結清。
陶彬沒有說話,他不想和這種人浪費口舌,他轉身離開,前往收費處結賬。
喜歡今天開始做自己,小小贅婿的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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