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鍾儕的保命能力只能說是一絕。
如果真的遇見什麼危險,宋祁還是先擔心自己比較合適。
不是說老鐘不夠義氣,遇見危險就丟下宋祁自己一個人逃命。
想當初在北伐一戰中,鍾儕可是孤身入城,把瀕臨絕境的宋祁給救了出來。
說到義氣,老鍾絕對要比武夫更加武夫。
在戰局方面,鍾儕相當的有認知。
如果真遇到了就連宋祁都完全解決不了的問題,那麼多他一個也是白給。
不如早早離開險境,免得拖宋祁後腿。
而且在這座混沌世界中,鍾儕展開遁術,跑得估計要比宋祁都快。
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拉扯宋祁一把。
到時候讓鍾儕以五行遁術駕馭追星戰車,那速度絕對要快到沒邊。
指不定要成為紫府宮中,王境之下最靚麗的風景線。
「對了,你不是有一門什麼縱地金光法?」
「修行的怎麼樣了?」
鍾儕瀟灑的甩了甩袖袍。
不是說修行的不到位,而是偉大無需多言。
……
宋祁與鍾儕的相遇看似是一種巧合,實則卻是一種必然。
因為二人都是從南方朱雀路的盡頭進入紫府宮南宮門,此時正在向北前行,也就是不斷的深入着紫府宮。
宋祁能夠成功找到北方向,仰仗於龍哥敏銳的直覺。
而鍾儕能夠找到北方向,則是得益於占卜。
「皇道因果你也能占卜出來?」
宋祁大為震撼。
在宋祁的印象中,鍾儕的奇門之術好像只是一般般。
正常的道士水平,完全說不上出彩。
鍾儕停下腳步,用一種看傻子的神色看向宋祁。
「你以為我推演的是什麼?」
「混沌樹?」
「還是九皇論道場?」
占卜推演的學問很大。
只能說宋祁完全就是一個門外漢。
別說鍾儕只是一個聖境二重天的聖人。
今天就算是武昭游在這裏,也不敢直接推演與那些名詞有關的信息。
「所謂推演占卜,無非就是得到啟示,尋找線索。」
「再根據你得到的啟示與線索,抽絲剝繭,尋覓出真相。」
「既然無法直接推演與皇道有關的信息,那麼如果我換一種方式呢?」
「比如?」
宋祁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我推演的是『在紫府宮中向何處行走,方才最有利於我的修行』。」
紫府宮中最大的機緣,就是位於紫府宮深處的九皇論道場。
如果按照鍾儕的說法去推演,那麼就可以直接避開皇道因果,只通過自我的角度出發。
「還可以這樣?」
「當然,推演之道,向來如此。」
想要順利的進行推演,只知道直來直去是行不通的。
除非你是風羲。
你想占卜什麼就直接占卜什麼。
如果你不是,那麼首先你就必須要學會「旁敲側擊」。
繞開因果本身,尋找到看似相關,實際不相關的因素。
這樣再進行推演,便可以大大提高成功率,並且降低風險系數。
「你一個武夫,問這些幹嘛?」
「武夫怎麼了?」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宋祁那可是真不服氣。
咱可是有玄武祖靈留下的小龜甲。
只要適當的掌握一些小技巧,成為一代推演大家,指日可待。
「噗嗤。」
鍾儕毫不留情面的笑出聲來。
「難道給你一把本源皇兵,你就能成為宇宙第一高手了?」
器物終究只是輔助之用。
宋祁就連基礎的奇門知識都沒有系統學習過,想要憑藉一件皇道奇珍成為推演大家,這跟異想天開沒有任何區別。
「這也沒到晚上啊。」
「大白天的就做夢呢?」
「去去去。」
雖然被鍾儕狠狠的嘲笑了一番,宋祁還是取出龜甲,一陣擺弄。
在得到鍾儕的「旁敲側擊」法之後,宋祁的腦海中閃過很多推演命題。
但最後又全部被宋祁一一否定。
宋祁最想要推演的,無非就是實錘「泰皇」身份的證據。
但「旁敲側擊」不是說給「泰皇」再起一個外號就可以,必須要想辦法繞過「泰皇」,但最終的目的又要指向「泰皇」。
宋祁把頭都給想禿了,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來我看看你這個龜甲。」
鍾儕好奇的在宋祁手中接過龜甲,打量了一番後,也沒有發現什麼神奇之處。
他確實能夠感受到這是一個古老物件。
不過如果宋祁不說這是長生仙殿中玄武皇所留的東西,那麼鍾儕絕對不敢相信這會是一件皇道奇珍。
「之前也有人試用過這個龜甲。」
「但除了我,誰也不能夠激活它的功能。」
可能是因為宋祁掌握了玄武祖經中的特殊法門。
也有可能進入終極之地的終極仙宮是一道認可憑證。
誰將龜甲取出,誰就是龜甲的主人。
鍾儕「嘖嘖」的搖着頭,將龜甲還到宋祁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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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證實『泰皇』是祖麒麟的目的太過於直接,很難通過其他方式繞開。」
鍾儕雖然不明白宋祁為什麼要執着於這個問題,但還是很認真的給出了建議。
「其實只要找到混沌樹,你大概率就能找到證據。」
鍾儕向着宋祁肩頭上的紅雲努了努嘴。
你自己不就養着一頭麒麟嗎,何必捨本逐末。
宋祁被鍾儕點醒,恍然大悟。
紅雲修有麒麟祖經,即便這本麒麟祖經已經不知道被魔改了多少個版本,但絕對也可以與祖麒麟引發一定程度的共鳴。
只要找到混沌樹,讓紅雲在九皇論道場中參悟一番,一切真相都將水落石出。
而如果「泰皇」不是祖麒麟的話……那就再說。
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宋祁幸虧是遇到了鍾儕,否則還不知道要被自己迷多長時間。
至於為什麼紅雲不想着點醒宋祁一下……
只能說腦子這個東西,也不是每個生靈都有的。
「小子……」
「幫我占卜推演一下雲霞所在,安全與否。」
宋祁瞟了鍾儕一眼,口中發出「嘖嘖」的聲音。
「還真是恩愛啊。」
「你個單身狗,懂什麼恩愛。」
鍾儕完全沒有被宋祁的陰陽怪氣攻勢影響到,反倒是直接給了宋祁一記暴擊,把宋祁雷的不輕。
白玉京已經徹底被玩家給帶壞了。
竟然連「單身狗」這種現世詞彙都給普及到了白玉京高層耳中。
「……」
宋祁嘴裏小聲嘟囔着,「單身怎麼了?」
「單身吃你家大米了?」
惹得鍾儕一陣鬨笑。
混沌氣息對占卜推演的干擾也很強烈。
鍾儕早早就試過推演雲霞,但完全得不到任何啟示。
而宋祁手中的這塊龜甲則是一件皇道奇珍,說不定真的可以突破混沌氣息的干擾。
宋祁自鍾儕手中接過雲霞的一縷青絲,以其為媒介,開始推演。
雲霞的境界在宋祁之下,再加上二人本就是舊相識,所以並沒有那麼多忌諱。
很快,龜甲就綻放起朦朦光輝,有一些模糊的符文在龜甲上蠕動,進行着排列組合。
鍾儕看不懂這些符文的含義,但宋祁卻對此有一種冥冥之感,可以解析出一個大概。
方位指向「北」,距離極其遙遠,這正指向雲霞所走的北方玄武路。
吉凶沒有寓意,這意味着既不兇險,也沒有什麼吉利,整體也算平安。
「厲害啊……」
眼見着龜甲真的衝破混沌氣息干擾,給出了推演啟示,鍾儕也是不由得出聲感嘆。
宋祁的機緣實在是太逆天了。
竟然連這樣的皇道奇珍也掌握在手中。
就是可惜,這東西給宋祁不能說是完全浪費,但也要被浪費個十之八九。
指望着宋祁去認真鑽研奇門遁甲,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
鍾儕實在是太了解宋祁。
也可以說是道門異常的了解武夫。
「哎。」
鍾儕說的話還真是話糙理不糙。
如果不是其他人提醒,宋祁一般情況下是想不到用這塊龜甲的。
但問題是龜甲已經認主了,宋祁能怎麼辦?
推演完雲霞之後,宋祁分別推演了一下其餘三小隻以及孔瀅。
在吉凶方面,大家的情況基本上都差不多,暫時沒有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通過這種方法,宋祁以當前位置為中心,分辨出了「方位」。
如果雲霞所在的方位是正北,那麼宋祁與鍾儕所在就是正南。
雪銀光與命玄在宋祁的西北側,雪裏梅與孔瀅在宋祁的東北側。
「有了這塊龜甲,應當就不會迷失在混沌世界中了。」
宋祁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但混沌世界的離奇與神秘要遠遠超出宋祁與鍾儕的想像。
這完全是認知之外的世界。
宋祁與鍾儕所認定的「方位」,不過只是自我的定義罷了。
但不論如何,有了龜甲的輔助,宋祁的行進方向總算是變得更加明確。
他以鍾儕的推演命題,藉助龜甲,再一次進行了占卜推演。
二人各自推演出的行進方向產生了一定分歧,但好在大方向仍舊保持着一致。
鍾儕在見識到了龜甲的神奇之後,並沒有更多堅持自己的意見。
「轟隆隆!」
混沌不計年。
二人也不知道繼續行進了多久,卻是聽到紫府宮深處發出劇烈的轟鳴。
這是一道無與倫比的大風暴,將整座紫府宮都席捲。
沒有任何生靈知曉紫府宮深處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
但在巨大風暴之下,混沌氣息都被吹散了很多。
轟鳴聲持續不斷,在不可見的紫府宮深處,有一道混沌旋渦在極速流轉。
它產生了恐怖的吸力,似是要將天地都給吞噬一般。
但這恐怖的吸力僅僅維持了一瞬間,甚至還沒有自深處向外圍擴散,便直接消失不見。
吸力轉變成了斥力,向外圍無盡的噴涌、擴張。
整座混沌世界都在進行着巨大變革。
「世界」化成了「海」,一片完全由混沌組成的「海」。
大浪席捲,浪花間,諸世幻生幻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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