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老爺這些時日可受了大罪了,他是頭一次經歷了牢獄之災,面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
他一開始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出去了,可是遲遲等不到有人來接他,直到那些刑具展現在他面前,他才知道這並不是別人開的一個玩笑,而是他真的攤上事了。
而指控他的罪名則是他被懷疑殺害王瑞昌,他當然咬死不承認,並且反誣告他們陷害,要當庭對質。
牢裏的人可沒有手下留情,烙鐵就這麼像烤肉一樣的落了下來,身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王二老爺難以忍受,發出了一聲聲鬼哭狼嚎的悽厲叫喊。
大理寺卿立於刑室門口,裏面的小吏一出來,拱手道,「大人,這人嘴太嚴實,翹不動,也動了刑,現在人昏過去了。」
「嗯,還沒找到接頭之人嗎?」宋大人一臉嚴肅,面上沉靜如水,恍若沒有聽見牢房裏的各種悽厲求饒。
小吏稍微猶疑,道,「已經派人去找了,就連風大人那邊也幫了忙,現下有了線索,就等着他們的收穫了。」
宋大人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這個案子終於快要水落石出了,他最享受的就是揭露真相的那一刻。
王瑞瑛及笄這天,她總算可以起床了,只是氣色不佳,看起來蔫蔫的,身邊的侍女給她換上一身鄭重的石榴煙霞羅衣裙,配以名貴的珠寶首飾,再塗抹上色彩亮麗的妝容,整個人煥然一新,也完全遮蓋住了她的頹然和病容。
大夫人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橫眉冷對,但語氣委實算不上好,她道,「今兒是你人生的大日子,往後就是大姑娘了,我能說教你的時候不多了,但母親有一言告訴你,你毀了我給你定的婚約真的是你的損失,謝家高門大戶,一般人都夠不到的門檻,你為了所謂的愛情放棄了安穩富裕的生活,那麼之後你要吃的苦就得自己受着,別有一天回家來趴我懷裏哭!」
王瑞瑛心中苦悶,若是何衍不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家裏人鐵定不會這麼排斥,可是世上之事難以兩全,她才會這麼痛苦,需要抉擇,得到什麼同時也會失去一些東西。
「母親的諄諄教導,女兒銘記於心,既然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也不會後悔,」王瑞瑛傾身向母親福禮。
「唉,你去吧!」王大夫人眼淚划過眼角,又伸手抹開了。
綠衣夫人果然受邀來參加王姑娘的及笄之禮,能請到這樣重量級的人物,王家的排場顯然不是一般人家能比,那些同來受邀參加的宗族鄉親們無不羨慕這位即將及笄的姑娘。
那位生病的族長夫人自然沒有到場,若是知道沒有她的出席也無甚大礙,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莫及。
王瑞英緩緩走上高台,沐浴淨手焚香,在祖宗面前跪了三拜,然後在綠衣夫人的面前,如一個小輩一樣的,等候着她為自己簪發。
綠衣夫人特意拿出了長公主曾經賜給她的寶纓香釧琉璃簪,插在了王瑞瑛纏好的髮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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