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能給我什麼重要的線索,讓你入府伺候也不是不行,」風幽篁摩挲着手指,淡淡開口。
一聽自己未來有望,玉繩立刻倒戈相向,一五一十的細細道來。
風幽篁靜靜聽着,也不催促,也不打斷,直到她說完了,才「嗯」了一聲,讓她先下去。
聽玉繩又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風幽篁想了想,去了一趟外祖母的院子。
老夫人身體欠安,最近用湯藥灌着,臥病在床,家裏的大小事兒都留給了王二老爺,見到有人來探望她,淚泗橫流,臉上的疲態盡顯。
「還是你孝順,回來以後時不時的來看看我,」王老夫人心裏寬慰,拉着她有說不完的話。
「外祖母,聽說王家的大小事兒,您現在都給了二舅舅看管,可是論資排輩,不是應該讓大舅舅管嗎?」風幽篁故作閒聊,提起了這件事情。
王老夫人半靠在大銀枕上,喝了口茶,潤潤嗓子才道,「你也知道你大舅舅是什麼德性,家裏大小事給了他,我能安心才怪,本來繼承王家家業的是瑞昌,如今他走了,大房都垮了下去,我想來想去,你二舅舅行事能力還是極好的,況且他又剛得一子,也算有了繼承人,反正我是不行了,近幾年也是枯木殘枝,還不如讓我享享清福的好。」
「外祖母您說笑了,您如今是老當益壯,只要調理好身子,還是有精力管好王家的,王家可不能沒了您了吶!」
等出了老夫人的院子,風幽篁慢慢踱步,竟然碰見了王瑞芳。
王瑞芳已經是官家親指的才人,家裏人沒有敢對她不敬的,故而這些日子,她過得很是順風順水,看到風幽篁也沒把他放在眼裏。
「這不是我的二表哥嗎?怎麼,是你們府里銀錢不夠了,來我們王家蹭飯來了?」
這話說的尤為不好聽,風幽篁眯了眯眼,當初他們落魄來求王家收留的時候,王瑞芳也是如現在一樣看不起他們的樣子,甚至連一句表哥都不會叫,現在倒是會陰陽怪氣的叫他二表哥了。
風幽篁沒有生氣,反道,「王二夫人剛走,想必妹妹心裏並不好過,聽說二舅舅現在非常寵愛那個新生的嬰兒,畢竟能做出舍大保小的舉動,也是見怪不怪了。」
王瑞芳被他的話刺到,氣急敗壞的用食指指他,「你……母親的死只是意外。」
風幽篁只不過是隨口一說,想滅滅她的威風,沒想到她反應這麼激烈,臉色都發青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正想道歉,卻見到王瑞芳揮了衣袖,徑直跑開了。
看來二房父女之間是有深深的矛盾的,這倒是一個極好的突破口。
正準備回屋的時候,管家派人來稟報,說是瑞瑛小姐終於回來了。
風幽篁面上一喜,本來心裏還嘀咕着,怎麼他們先出發回京卻比自己還遲到,聽到他們平安回來,這才放了心。
王瑞瑛這一路上是吃了不少的苦,不過好在有謝裴煜一路相幫,終於平安抵達京城。
只是沒想到到了王家大門,門口掛着的白幡讓她嚇了一大跳,出去短短數月竟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謝裴煜是陪着她一同進府的,本想提出退婚的事情,見到這個情況也不好言說,祭拜一番後便又趕去官衙述職了。
王瑞瑛由原來的驚喜變成了嚎啕大哭,她的弟弟一眨眼就沒了,這讓她怎麼能夠接受?
她還來不及沐浴束髮,匆匆去見了大夫人,看到母親憔悴瘋癲的模樣,她上前緊緊的摟住了她,也不說話,一起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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