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個刺頭小子領着屬下兵馬與阿卡拉的軍隊聯手,已然攻下了木托磐尼王國的一座城邦?」
聽到這個消息,南宮大將軍先是十分驚詫,覺得難以置信。
低頭仔細琢磨了一會兒,他的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滿意地點了點頭。
「老夫是真沒看走眼啊。這個野小子,不但是個將才。居然還是個難得的帥才!有想法。」
剛誇了一句,這個小老頭瞬間又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張嘴開罵了:「這個小王八蛋兔崽子,都出去這麼久了,也不說與我們主動聯絡。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義父?
方侍衛長,那小子是不是還欠着我們五十軍棍呢?你幫我記着點兒,給他累積到一百吧,湊個整數。」
一旁的方侍衛長抬手捋了一把自己的鬍鬚,微微笑道:「目無尊長,就增加五十軍棍,是不是太便宜那小子了?
您不僅是他的義父,還是我南宮大營的總指揮官。
未得將令,擅自行動,罪加一等。還要再加上一條,他只是先鋒營的副統帥,連袁大將軍都不知道他的去向。藐視上司也可治罪。」
南宮大將軍奇怪的扭頭看了方侍衛長一眼,笑着問道:「那依你的意思呢?把那野小子拉回來砍嘍?」
方侍衛長雙眼笑的眯成了一條縫。繼續說道:「當眾斬首倒不至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增加到五百軍棍還是可以的吧?大將軍,切莫心慈手軟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出了自己寬大的手掌。
南宮大將軍不樂意了,將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般。笑罵道:「我就夠狠了,你他娘的比老子還黑!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那小子哪裏得罪你了?
老夫有愛才之心,留着他將來還有大用。嚇唬嚇唬就行了,誰敢動他一根手指,我先把誰的腿打折了,不信試試看。」
一旁的方侍衛長撫掌大笑道:「說實話了吧?我就知道你偏心眼兒,還不承認?」
小老頭毫不掩飾地嘿嘿一樂,嘆了口氣說道:「這裏沒有外人。實不相瞞,我也不知怎麼了,打心眼裏就喜歡那個瘋瘋癲癲的臭小子。
但是當着那小子的面,咱倆還是要配合演好雙簧。省的那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蹬鼻子上臉。
該收拾還得可勁收拾他,不能有機會讓他翹尾巴,沒規矩!到時候無人管束,就更無法無天了。」
索隆快馬加鞭,帶着激動而愉悅的心情,直向本國的王宮奔去。他恨不得背生雙翼,好早日見到朝思暮想的溫妮公主。
在宏偉的阿卡拉皇宮的後花園裏,美若天仙的溫妮公主小巧的鼻尖上佈滿了細密的汗水,她的面頰也不像以往那樣潔白如玉,而是覆上了一層紅暈,使她那張精緻的面龐,看上去更加生動有活力。
她手持一柄木劍,圓睜着雙眼,奮力向我刺來。看到我輕飄飄地倒着飛了出去,不免有些泄氣。嘟起了小嘴兒,用手中的木劍指着我說:「你個小無賴又耍賴皮!飛那麼遠,我哪裏能夠得着你?」
說着,又抬手提了一下自己的長裙,低頭看了一眼。喃喃自語道:「這件長裙也有些礙事。下次換套緊身衣褲,我就不信了,手中的這把木劍連你的衣角都碰不着!我也是練過的。」
我哈哈笑道:「你若換套緊身衣褲,我不但直接認輸,還會負傷流鼻血。」
公主奇怪地抬頭問我:「穿不同的衣服有那麼重要嗎?」
我沖她眨了眨眼笑着說道:「公主殿下忘了自己有美輪美奐、傾城傾國的絕世容顏,再加上凹凸有致,勾魂奪魄的身材,不僅僅是我要跪地投降,狂噴鼻血,換作是誰也不成了!」
公主愣了愣,那張小臉顯得更紅了,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害羞的微笑。
還未等她再次開口,綠珠端着一個大托盤,走到了距我們不遠處擺着的一張小桌前。
她只是抬頭向這邊掃了一眼,便不滿地對我說道:「公主難得有雅興陪着你練劍。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讓着點兒她嗎?
你們倆都過來坐下歇會兒吧。你今天有口福了,能品嘗到公主親手調製的葡萄汁,已經在深井中,泡的時間不短了,涼甜可口。」
我一邊將手中的木劍隨手丟在一旁,一邊辯解道:「我已經很讓着她了。總不能強迫自己變成一根木頭,杵在原地任她亂刺吧?」
誰知那位傲嬌的公主,一點兒也不領情。梗着脖子,仰起臉不服氣地對我說道:「我才不要你讓呢!下次換套衣服再試試,我一定能刺到你。」
我們都來到了那張小桌前,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時走進一位身穿盔甲,腰挎寶刀的武將。他來到公主近前時,單膝跪地,鄭重施禮。
「公主殿下,近來可安好?我奉尊貴的國王陛下的旨意,前來拜見。國王陛下還讓我轉告您:前線進展順利,他也一切安好,讓您不用擔心。」
公主見到他,立馬面露喜色:「索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趁着他倆交談的間隙,我已得出結論:公主與面前的這位武將相當熟識,超過了一般人。
我扭頭輕聲問綠珠道:「這傢伙是誰呀?」
綠珠彎腰趴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他叫索隆。既是我們阿卡拉王國的一位勇士,也是公主從小到大的一個玩伴。」
索隆扭頭往這邊看了一眼。發現平時對外人十分嚴厲的綠珠,竟然主動彎腰趴在我的耳邊,心裏很是奇怪。
又看到我四仰八叉,大大咧咧地就坐在公主旁邊的椅子上,對公主完全沒有絲毫的敬意,便莫名對我產生了深深的敵意。
他從老國王那裏,對我的身份大約知道一些,想到了我可能是國王口中那個毛手毛腳的大順少將軍。
至於我如何毛手毛腳,國王沒有細說。他也不好意思仔細問詢。
剛看到我的手中,端着一杯公主親手調製的葡萄汁,漫不經心地往自己的嘴裏灌,他頓時怒火中燒。
他認為在這個世上除了國王和他自己,就沒有人配的上享用。
這個外來的臭小子,敢對公主如此無禮,公主卻視而不見。真是見了鬼了!若不是兩軍還有合作,就憑他那熊樣,我此時拔出刀來,一刀下去將其劈為兩半都不過分。
我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就給自己樹立了一個死敵。
原來經常聽說一句話:人在屋中坐,禍從天上來。
小爺我在院子裏坐着,還沒敢進屋呢,所謂災禍就不招自來。
由此可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就讓他隨便來吧!我是土匪,我怕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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