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原本還在猜想這會不會是張雅芝深夜來訪,談論關於種植大白菜的話題。
然而隨後,心中卻感到些許不妙。
不同人體重各有差異,口味與喜好亦不盡相同,加之性格和習慣的多樣,所發出的步伐聲音自然各具特色。
張雅芝的步態較顯優雅輕鬆,猶如一隻安靜乖巧的小貓跳躍。
而今來者之步履穩健,步伐大開大合,顯然是男性步伐所特有的沉雄之力。
除此之外,腳步離地的幅度相比普通人而言似乎稍有縮短,因此留下了些微微拖沓的聲音軌跡。
這般的腳步之人多半自命不凡,以自我為中心,不屑將旁人事物納入眼帘。
在工舍內工作的鐵道工作人員無論何種性格,都不可能這般輕浮自大。
漆黑之夜籠罩下。
李愛國深深呼吸一口氣,拉開被子,於床枕底下搜尋了一番,而後慢悠悠向門口走近。
與此同時。
另一邊,在走廊上悄無聲息行走的劉二峰,緊握着手中的卡賓槍,心中洋溢着無比的暢快與期待。
他藉助微弱昏暗的光線尋覓到李愛國所住的宿舍,同時忍不住回顧起今夜所做的行動:
劉春花果然是有能耐的女人。
僅僅用了不到三個小時便以非凡手段讓機務段前運輸主任賈正義乖乖入睡,從中弄到了辦公樓的鑰匙,緊接着從老商那借得一把卡賓槍。
劉二峰換了身衣服,用一塊厚棉紗口罩覆蓋臉頰,手裏抱着卡賓槍與鑰匙,蹬着一輛自行車,迅速來到機務段的外圍暗處。
作為機務段的老職工,半年以來,劉二峰對該地方內部的情況頗為熟絡。
趁着夜色的掩護,他從東邊的小狗洞潛入,進入鐵軌內部,然後沿鐵路進入了機務段的區域。
整個秘密獲取圖紙的過程也非常流暢。
人們難以預料,會有誰費盡心力地去盜走看似無足輕重的鐵軌規劃圖——畢竟這些圖紙所代表的是鐵軌的設計路線,它們僅存在於規劃階段。
或許需要經過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時間才能付諸實施,對外部非專業領域的人士來說,並不會提供任何實用價值,這也難怪它們長久存放在破敗的檔案室之內。
劉二峰舉着手電筒,採取故意製造聲響的方式吸引了值班員注意力。
隨後,他迅速甩起手電筒猛擊向值班員的後頸處,將此人制服,失去知覺。
劉二峰成功從檔案室拿到了圖紙,迅速塞進口袋,然後自信滿滿地離去。
他的計劃並非立即攜圖返回,而是前往了工人宿舍區進行一番探尋。
他就要了老李愛國一頭血。
尺寸較細的劉二手指感覺到:正因為老李愛國,自己的境遇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若不是在考核時失常表現的話,正司機的工作本該是劉二峰的囊中之物;更不可能會被劃分入調度室工作,進而失去警惕。不再失慎。不會被打壓調去火車調整小組。
沒有被派去調整火車小組,則自然沒有機會發生過失行為,並因此引來 ** 令的下達。
翻翻原本能成為正式司機,並藉此平穩混跡兩年後。在劉春花的幫助下,提升至公司的中流支柱級職位。順手把那位身材優渥的美女醫生納入手中。但這些都已經化為了烏有。
故此,他現在深信——讓自己遭遇如今這般境況的核心罪惡根源正是老李愛國!
** 不成的思緒在劉二峰腦海中盤繞着:即便老李愛國實力強勁無比,可終究也阻止不了他自己的行動。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溜進去,在他頭上補上 ** ,隨即翻窗逃逸——那時便無任何線索可以找到他。
鄰近通道中泛光的路燈彷如窺視黑暗中行走者的詭異之眸,夜晚的風兒吹搖遠處的窗戶發出了嘩啦之聲。
深夜,鐵路機務段的小樓內,瀰漫了一種難以抵擋的寒意與陰冷感。
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之下,劉二峰內心不禁湧出一股莫名焦躁感,如同有無形的眼珠在他後方緊緊地盯着他一般。
他決心立即解決這件事。
迅速抓起盒子炮的手柄,加大步伐,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宿舍。
如同鐵路機務部所有宿舍通常一樣,這個寢室大門未曾加鎖。
輕輕地推開之後出現一道裂隙,微弱光芒穿透,讓視線能夠對準門前,看到一個靠窗邊最舒適的床位上正臥有一人。
之前就已經打聽得知,這裏只住了單身的李愛國一人。
當大仇終獲清算之時,劉二峰內心的興奮使得心跳都似乎跳躍到了喉結上。兩深吸幾口,才勉強平復了下來。
謹慎而小心地挪向目的地,嘴角浮現了一絲嘲諷的冷淡笑顏,舉起手裏的 ** ,撥動上膛的【敏感內容較多,無法繼續輸出】
** "你是特意給我帶來獎勵和糧食憑證的人,我怎麼會生你的氣?"
耳邊傳來了嘲諷的聲音,使得劉二峰的臉龐頓時泛白。
他轉動了一下僵直的頸部,想要轉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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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道冰冷的槍口,已緊緊抵在了他的後腦上。
那種凜冽的寒冷,讓他的身子不受控地微微顫了一下。
滴答,滴答。
陰暗房間裏傳來一串水滴落地的聲音。
李愛國單手舉着工具箱,一隻手蓋住了自己的鼻子。
"呸,這傢伙還真粗暴無禮,竟然隨時隨地亂拉亂撒。"
"你知道吧?我現在住在的地方是你想都不敢想的豪華宮殿。
如果我在你的大堂里灑了一泡水, 你會不會覺得難受?」
「願意的。"
劉二峰此刻也已清醒,鬆開了緊握的手掌,任憑盒子炮落到了地面上。
「放慢腳步吧,絕對別使用暴力,讓我們談一樁生意。」
李愛國先前正打算以槍擊的方式教訓那個隨意行動的傢伙。
但是聽了這段話,他又停下了操作,並將槍口再次調整對準了劉二峰。
劉二峰舉起雙手說:"放過我吧,我可以帶着你走出去。"
"走出去?"
"沒錯,在國外,比如說 ** ,或者海洋另一端的繁囂大都市中。
到那繁華的世界,看看外面的生活,滿眼的樓閣燈火輝煌。"
當提到外面,劉二峰顯得非常振奮,他跳起來揮動手臂:"李愛國,
你是難得人才,不應被束縛在如此狹窄的地方。外面的世界多麼美好,隨處可見聳入雲端的摩天大樓與燈影霓虹。
別人穿名牌、喝葡萄酒、品牛扒,享受各種高檔美味。
從對比我們每月拿的基本工資,連一塊肉都吃不上的現實,你能看出區別來。
我帶你去那邊看看,那裏的新鮮空氣要比這更迷人。」
*
在任何一個年代,總有一些渴望國外生活之美的存在。
這群人尋找各式藉口為其不當行徑進行辯護。
歸結到底,他們是自私而唯金錢馬首是瞻的人。
到了哪一方地土就要做哪一頭羊。
在後世上見到這樣的李愛國不計其數。
而他的處理方式並不簡單直接地斷然拒絕,
而是從另一個角度啟發對方的思考。
「劉二峰啊, 思考一下你的言語吧,難道只靠油桶浮起來就能出國?就算真做到, 對於完全生疏的環境,要如何維生?
」
**
"刷碗掃地嗎?"
見到李愛國沒有任何拒絕對方提議,劉二鋒內心忍不住冷笑。
整日裏假正經的樣子,說要到國外,那不是也在追求一樣的東西麼?
他嘿嘿笑了起來,小聲道:「這件事你就管不了了。我有個門道,到了那邊後,只要你跟我混得開心,我可以確保你能過着山珍海味,跟外國的女人玩耍。」
李愛國又一次試探,似乎想找出更多信息。
可是劉二鋒並不愚笨,自是不會透露關鍵細節,並催促着:「你究竟要不要去做?這可是個天大的機會啊。」
就怕那昏迷在資料室的人醒來造成干擾。
「去你的!老子做人做事講原則。」 李愛國舉起槍托,「咔」的一聲砸向了劉二鋒額頭。
那槍頭重重撞擊着腦袋,發出了沉悶響聲,令劉二鋒身子微動後不情願地癱軟了下去。
內心還殘存疑惑:「這個傢伙為什麼那麼蠢?」
李愛國擊倒劉二鋒後,急忙跑回走廊,敲了鄰室的門,喚起還在熟睡的趙淑雅。
被李愛國那種猙獰的模樣嚇住,趙淑雅嚇得跳了起來,驚訝地注視着他:「建國,你怎麼了?"
"趕緊告訴機車廠的公安部門,說劉二鋒已被我逮捕。"
「是劉二鋒,對嗎?他竟然要對你不利!你現在沒事情吧?」 趙淑雅臉色大變,上下觀察着李愛國的眼睛,心中驚駭。
「沒關係,趕緊過去就行。」
「好的。」
集體服裝還沒來得及穿上,趙淑雅急忙披上一件大衣,如瘋了一樣向外飛奔去。
李建國回到宿舍,打開了枱燈,拿着手中的長槍,面無表情地坐在了劉二鋒面前。
窗外傳來了火車的嘈雜聲響,應該又有列火車返回了維修站內。
管理人員迅速趕來支援。
不足十分鐘,中隊副指揮長范曉智率領四五個警方同事就已經趕到了。
當他們看到劉二鋒躺在地上,看到桌子上方放着那把「盒子槍」時,就馬上知道了整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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