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想要輕輕觸碰他,這時門外傳來了鐵鏈拖拽在地上的叮叮噹噹的聲音。
南知意不悅的皺了下眉,起身,緩緩推開了木質的窗戶。
清冷的月光揮灑在大地上,隱約照見了一隊人在被整理出來的土路上前行。
為首兩人是黑白無常的裝扮,拖拽着一群手腳被鐵鏈拴住低着頭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人群里的人似乎發現了南知意,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朝他投來求助的目光。
裏面甚至有幾歲大的小姑娘,一臉驚喜的看着他,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求助的話。
但是因為離得比較遠,聽的不甚清楚。
(這是一群無辜的村民,他們被壞人抓去獻祭,請做出你的選擇:
1.救下來他們;2.冷眼旁觀;3.關上窗戶離開。)
一群鬼東西有什麼好救的。
南知意表情淡漠的站在窗戶冷眼看着,忽視了機械的提示音。
直到要離開了這裏,他們發現南知意都沒有動作。
他們五官開始扭曲起來,憤怒的看着南知意,好像隨時會掙脫鎖鏈衝過來,撕碎他。
領頭的人也發現了後面的動靜,朝南知意看來,露出兩個沒有五官的頭。
那一刻南知意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怪物盯上了一樣,一道銀色的鐵鏈朝自己襲來,卻窗戶邊停了下來,又收了回去。
可以聞到那股風帶着的腥臭氣息。
一雙冰冷的手纏繞上南知意的腰,肩膀一重,耳邊傳來陰惻惻的話語,好像一個不對,就會立刻攔腰解決掉自己。
「你想跑到哪裏去?知意。」
南知意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側頭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轉身,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身後僅僅穿了一件睡袍的墨白身上。
有些憂愁的皺了一下眉,低頭眉眼中帶着關心。
「大晚上的,你穿着這麼薄容易感冒的。」
墨白看着眼前滿眼是自己的人,才發現他的眼睛不是純粹的黑色。
而是幽幽的藍色,因為藍色太深,不注意看上去就會以為是黑色的。
他愣了一瞬,收起了藏在背後的利爪,調皮的眨了眨眼,再次問道。
「知意,你想跑哪裏去?」
南知意搖了搖頭,關上了窗,輕輕攬着人朝裏面走去。
「我本來要睡了的,突然聽到鐵鏈的聲音,就好奇的來看看,哪也不去。」
「快睡吧,時間不早,明天還要趕路。」
南知意將披着衣服放好,將人安頓在里側後,才緩緩躺了下去,將人擁抱在懷裏,閉上了眼。
墨白愣愣的順着他的動作,嘴唇蠕動了一下,才訥訥道。
「好吧,那你記得少管閒事喲,這裏的東西都很危險的。」
「嗯。」
再次睜眼,南知意感覺自己被綁在了一個石凳上面。
環顧四周還是在石屋,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沒覺得餓。
黑暗處傳來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
「我們來玩個遊戲,你們兩人進行對弈。
贏得一方可以獲得輸的一方的物體,直到一方一無所有,遊戲結束。」
話音落,南知意才發現捆綁的繩子消失了,對面坐着低着頭,表情怪異的墨白。
在兩人之間是個石桌,上面放置着一個托盤,寫着賭注,在旁邊是一把鋒利的泛着寒光的匕首。
只見墨白突然起身,隔着桌子探出半個身子湊近,調皮的伸手附上南知意的胸膛遊走。
最後停在了胸口的位置,感受着心跳的輕顫,嬌俏的笑着,「那我們比它可好?」
南知意一把抓住了他作亂的手,附在心口,自己的手包裹着他的手背,眼神眷戀,深情款款。
「不用比試,只要你想要隨時可以拿去,它本就屬於你。」
「真的嗎?」
男子歪了歪頭,純真的眼神帶着遺憾和懷疑。
南知意一看真心被懷疑,急了,拿起桌上的匕首,在心口比劃着,準備下刀。
「你不信挖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對面一見南知意這認真憨厚的樣子,滿意的嬌笑着,連忙拉住了他的動作。
「不用,阿意我信你。
開個玩笑罷了,你別當真。」
當然是不是玩笑,就本人知道了。
「那現在怎麼辦?」南知意有些焦急的看着被密封的石屋,不停打量着。
「別看了,出不去的,我們只能按照他的要求來。這樣吧,我們先從小的東西一根手指頭賭起吧!」
墨白把玩着匕首,快准狠的切下了自己的小指。
放在了托盤上,托盤一陣紅光閃過,表示比賽物品放置成功。
然後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將匕首遞到了他面前。
南知意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顫抖的拿過墨白遞過來染血的匕首,對着手指試了幾次都下不去手。
心裏不停的罵罵咧咧,但又不敢表現出來,怕被發現了。
瑪德,好可怕,這都是一群瘋子,我一個普通人,怎麼才能活着回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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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貪圖錢財,接這狗屁任務了。
「阿意,你不必勉強的,說不定你會贏呢?」
南知意聽着對面略帶笑意,別有深意的話,狠了狠心,咬咬牙,撇開臉,一刀切下,成功切掉了三個手指頭。
瞬間血如同泉水一般涌了出來,浸濕了衣物,快速的大量失血,讓他腦袋陣陣發黑,強烈的痛楚又讓人不至於暈過去。
嗚~嗚~,好疼,快疼死我了。
南知意疼的直冒冷汗,故作不在意的將一根手指放進了托盤,一陣藍光亮起,
表示比賽正式開始。
先從猜大小,到華容道。
本來還以為會有贏有輸,結果對面一路高歌猛進,並沒給自己機會。
「知意,你又輸了呢,現在你的一切都是給我了喲。」
南知意臉色蒼白的輸掉了所有,眼睜睜的看着對面,高興的拿走了自己最後的脊骨。
可是神奇的是自己竟然並沒有死去,就說不出的荒唐怪異。
不,我還沒輸!
我怎麼可能會輸呢!
我還有機會。
南知意就像是陷入了瘋魔一樣,突然從凳子上掏出一把匕首,朝墨白捅了過去。
墨白驚恐的看着他的動作,還來不及躲閃,就被抓住連捅了數十刀。
但奇怪的是刀刀都避開了命脈。
烏拉烏拉的警笛聲響起。
石屋突然被從外面強行突破,陽光灑了進來。
一隊武裝人員進入控制了南知意,反手將他的手腳烤起,用黑色的布條勒住他的眼睛。
墨白則被醫護人員拉到急救車上就醫。
南知意錯身的一瞬間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奇怪的微笑。
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會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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