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歡在民宿里找的,不是別人。
而是今天同樣上了島的容溶,和那個本該消失在世上的盛擎。
一種難以言說的窒悶感,在心頭衍生。
那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而就在墨歡正計較着,該用什麼方法,能夠堂而皇之的進入民宿找人時,殊不知,自己在外的一舉一動,已然被民俗內的一雙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民宿中最高層的那間,帶露台的家庭套房裏。
一名穿着灰色職業套裝的女子,正站在落地窗口,一手握着窗簾,遮掩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探看着。
而在她身側不遠處的沙發上,卻有一名男子,仰躺着。
因為沙發不夠長,他的腿必須曲蜷着。
他的臉上帶着半截精緻的漆色面具,面具下有一雙冰冷的眼睛,透着繼續玩味,卻沉澱着淡淡的冷森。紅唇和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落差,讓人不由得注意到他色澤妖冶若野薔薇的唇瓣。
「盛,我們被認定上了。」
「她叫墨歡,是薄狐狸的敵人兼朋友。她在犯罪心理學這個圈子裏,很有名氣。據說是個少年天才,被cai看重,重金聘請她做了顧問。好像有個說法,只要有她參與的案子,就絕無破不了的例子。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再精明的人,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當年,她也曾參與過盛擎案,但這案子一直是個懸案,高高的懸起,沒人偵破的了。於是,對她來說,這應該行業是她從業多年的,人生污點。她這次回來,可以說是來幫薄狐狸的,也可以說是……給自己解惑的!」
捏着高腳杯的杯柄,帶着面具的男人,口吻甚為玩味的說着。
話音落,他忽然轉眸朝窗戶邊那個看上去並不怎麼起眼的女子斜了眼,遂端起酒杯,送到唇邊。
紅唇名着酒杯邊緣,與暗紅色的液體相接,更顯性感,
他仰頭飲盡,隨手一揮就將杯子丟在了地上。
接着,就見他豁然站起——
未等他再有動作,那一直緊盯着他的女子,無法冷靜的看下去了。
「你要幹什麼?」
她快步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盛,你忘了上頭的交代嗎?不可以貿然行事!」
「呵,交代?」
男人的笑聲,格外動聽,卻也冷的徹骨,像是灌入了冰渣子,透着股森森的涼氣兒。他彎腰,逼視着個頭比他矮小的女子,忽然揚眉,令那透着幾分神秘的臉龐,生動起來。
但他的話,道是十足的恐嚇,餘韻卻帶着幾分嘲弄的媚惑,讓人一時之間無法摸清他在想些什麼:「容溶,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不是我的搭檔,也不是負責監視我的人。你只是上頭,投放在我身邊的一隻狗,僅此而已。對我而言,你和你在薄君臣跟前時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分量。我要做什麼,都不需要對任何人交代。而你,只需要忠於我,聽我的安排,任我擺佈!就像昨晚,你不是做的很好嗎,嗯?」
話音落,他忽然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
動作是那麼的輕,飽含着無盡的譏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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