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杯水,菡菡。」
望着薄景菡,薄君臣啞聲說道。
見她拿了杯子去接水,他便轉眸看向門口立着的林莫勛,用眼神示意他離開:「你先出去吧,到外面守着。任何人來了,都不准進來。我有話要和菡菡,單獨聊聊。」
「是,薄先生。」
頷首一禮,林莫勛快步離開房間。並輕手輕腳的將門帶上,無聲的,似乎是怕打擾了房間中的那雙人。
……
薄景菡從茶水吧繞出來的時候,林莫勛已經離開了房間。
她手中端着個托盤,站在距離病床不遠的地方,不經意的愣了下。
腦海中,卻浮現出自己當時住在這間病房裏的情景。
隨着思緒的飄遠,她盯着薄君臣的目光,也越發迷離。好似透過他,可以看見自己在世人眼中,最為空白的五年。
直到,薄君臣輕輕地喚她。
薄景菡才恍然回神。
窩着托盤的手,卻冷不丁的顫了下。但很快就穩住了手,噙着一抹溫和的笑意,走近他的病床,微微彎腰將托盤上盛着溫水的杯子,遞了過去。
「給。」
「謝謝。」
接過水杯,薄君臣無力的端起水杯,喝了幾口微微潤了潤喉嚨,就將杯子放了下來。
轉眸,他漆黑的溫潤的眼睛,再度對上了她的。
凝視許久,他忽然垂下了眼帘,雙手交握着手中的杯子,用那足夠誘惑人的嗓音,低低的說:「你能來,真好……」
「我覺得,這句話應該換成,你沒事,真好。舅舅,你沒事,真好!」
薄景菡很認真的看着他,像是在糾錯的老師,執拗的,將她想說的話,連續重複了兩遍。
但下一秒,那認真的表情就轉變成了一抹釋然的笑意。
她鬆開了緊握着的手包鏈子,雙手交錯的置於包上,似是放鬆的吐了口氣道:「其實,不止我一個人來了。阿澤,血鷹……還有陸琰,是他們陪我來的。只可惜,你留下了話,不讓除我之外的人進來。」
「哦,陸琰也來了?」
聽了薄景菡的話,薄君臣的手指不經意的顫了下。但他很好的掩飾過去,只溫和的抬起眼帘,看着她的眼睛,不疾不徐的問:「怎麼樣,這三天玩的開心嗎?」
「嗯,很開心。我第一次知道,巴黎的夜景可以那美,巴黎的浪漫可以那麼真實,就連空氣都變的詩情畫意。當然,若沒有今天白天的那場糟糕的際遇,我想這幾天的旅行,會很圓滿。」
薄景菡和薄君臣,似乎都有着共同的默契。
又好似在玩着一場遊戲。
誰也沒有先提起今天發生的事兒,只閒聊般的進行着最常規的一問一答。
「是嗎,你白天遇到了什麼?」
「還不是墨……是我師父,他竟然跟蹤我,跟了一早上,之後還放開了他養的那隻阿拉斯加,橫衝直撞的朝我撲過去。害得我和陸琰,直接栽進了協和廣場的噴水池裏。」
聳聳肩,薄景菡翻了個白眼。
薄君臣先是一愣,隨即無聲的笑了起來。
可那眸中的寵溺,卻夾雜了一抹淡淡的無奈和疏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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