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沉重的關門聲,在身後響起。
薄景菡筆挺的在原地站了會,就抬步上前,繞過桌子,徑自在葉騰達面前坐了下去。
看了眼面如菜色,明顯沒有前些日子,在媒體面前得瑟時那麼精神的葉騰達,薄景菡冷笑道:「在談話開始之前,我必須聲明兩件事。一,葉景菡已經死了,我們只有血緣上的關係,卻沒有任何感情牽絆。換句話說,無論是以前的葉景菡,還是現在的薄景菡,她都不欠你的。二,做多了虧心事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如今坐在這裏的過街老鼠,是你,而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如今潦倒的樣子,才會答應了賈赫一再的請求。」
「賈赫……是你的人吧?」
面對薄景菡的冷漠態度,葉騰達沒有向以前那樣,惱火的跳起來。
他只是抬起頭,用那雙明顯因為休息不好,而顯得格外混沌的眸子,看向她,嘶啞着嗓音,淡淡的問了句。
這樣的態度,反倒讓薄景菡有些意外。
她挑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微微頷首:「不錯。沒想到,你二度進來,反倒學聰明了。」
「呵,我早該知道是這樣!不然以你的性格,恐怕天王老子求你,你都不會賞臉來見你老子一趟。不過,我很好奇,他是什麼時候向你投誠的?還有,他那樣背信棄義,賣主求榮的人,你怎麼敢用!」
「為什麼不敢用?」
薄景菡反問了句,意味深長的瞥向葉騰達:「他向我投誠的時候,正是你最春風得意的時候。葉先生,你應該知道,有句老話說得好。這世上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聯盟。能讓這二者永恆的,只有一樣——利益!它是堅不可摧的橋樑。當你的敵人,被他的盟友壓制的時候,他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的尋求出路。而這時,你只要給出他想要的,甚至遠遠高過與此的利益,他絕對會向你投誠。至於背信棄義,賣主求榮……我覺得這些詞,用在你身上,更為合適。你和他本就是一丘之貉,如今怎麼反倒嫌棄起人家來了?」
「你——」咬咬牙,葉騰達忍下被她幾分的惱怒,一字一頓的說:「這些年在薄家,別的沒學會,嘴皮子倒是比以前順溜了。」
「你說錯了,葉先生。這五年來,我學到的東西太多了。你如今這下場,可不就是因為我學的多嗎?」
撩這眉梢,薄景菡笑得越發燦爛,看着葉騰達極度隱忍的臉,她整個人忽然很放鬆的朝椅子裏靠進去,垂眸遠遠地隔着桌子睨着他,壓在桌子邊緣的手,則輕輕地抬起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面,發出叩叩的聲響。
很是嘲諷的輕慢道:「其實,我所學到的這些東西,遠遠不夠。你落得如今的下場,一是你樹大招風,太過招搖,引了太多人的注意,早晚得出事兒。二呢,是你壞事做盡,又太過自我膨脹,從而輕敵,把我想的太過簡單,如此也就只有死路一條。說起來,這算不算是,完了一輩子的鷹,到頭來卻被鷹啄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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