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青棠嗤笑一聲,不屑地看着鹿爾雅,「她一個身份低賤的養女,鹿家將她養大,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竟然還妄圖想跟笙笙擁有同樣的待遇……呵,她也配?!」
這句話,簡直就是公然將鹿爾雅的自尊與臉面,公然放在地上踐踏。
鹿爾雅的手指緊緊地掐進手心裏,顫聲道,「笙兒說的對……之前……是我逾越了……」
鹿夫人見鹿爾雅當眾受辱,又氣又急,「鹿聞笙!」
「我說得不對嗎?」鹿青棠欣賞着鹿爾雅狼狽屈辱的表情,勾起唇角,狀似疑惑地轉頭看向身邊的鹿父,「鹿先生覺得呢?」
鹿父冷漠地看着鹿爾雅。
如果鹿爾雅真的只是意外抱錯,或許他還不會將事情做得這麼絕。
但周鳳將他們鹿家害得這麼慘!
將鹿氏的股份,送給一個惡意調換他鹿家血脈,害鹿家聲譽掃地的通緝犯的女兒——
鹿父不是鹿夫人,會感情用事,沒將鹿爾雅趕出鹿家,已經是他顧念十八年父女之情,手下留情了。
想到此處,鹿父看着鹿爾雅的眼神,多出了幾分厭棄,「笙笙說得對,爾雅既然不是鹿家的血脈,鹿氏的股份,自然也就不能給她。」
「她身上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已經收了回來。」
「再另外加了百分之五……重新送給了笙笙。」
鹿爾雅臉色猛地巨變,一直竭力壓抑着憤怒衝口而出,「爸爸……」
鹿父警告性地看着鹿爾雅,意味深長地道,「爾雅,你要學會知足。」
這既是給鹿爾雅的警告。
同時——
也是在敲打鹿爾雅。
告訴她,他已經知道了她之前對鹿聞笙做的那些事情,這是對她心術不正、霸凌誣陷鹿聞笙,導致鹿聞笙跟鹿家關係破裂的懲罰。
鹿爾雅怎麼也沒想到,鹿聞笙竟然能夠說動鹿父將原本屬於她的股份,收回去送給鹿聞笙!
甚至還讓鹿父,完全站在她那邊,幫着她懲罰她!
這是第一次……鹿聞笙徹徹底底地,奪走屬於她的東西!
鹿爾雅心底的憤怒與嫉恨幾近滔天。
她低下頭劇烈地咳嗽起來,唇角溢出了幾絲鮮紅,嚇得一旁的鹿夫人魂飛魄散,「爾雅!」
鹿父看着鹿爾雅慘烈的模樣,皺了下眉,終究還是多了幾分惻隱之心,「日後你若是出嫁,嫁妝不會少。」
言下之意,這是鹿家唯一能給她的。
其他的……都與她無關!
鹿爾雅臉色慘白地倒在鹿夫人懷裏,身體劇烈地痙攣着,那是一種憤怒到極致,疼到極致才會出現的身體反應。
鹿夫人看着鹿爾雅痛苦的模樣,一邊連忙讓人去找醫生,一邊抬頭,雙眼猩紅地怒視着鹿青棠,「鹿聞笙,爾雅都被你傷成這個樣子了……你為什麼還不能放過她?!」
「你搶走了鹿家大小姐的身份還不夠?為什麼連她擁有的股份都要奪走?!」
「你讓她以後……該怎麼活啊……」
鹿青棠聞言,笑了下,漂亮的小臉上,不見絲毫同情與憐憫,高高在上地道,「鹿夫人這話可真有意思,鹿爾雅又不是鹿家親生的,她憑什麼能擁有鹿家的股份?」
「鹿夫人,你跟鹿老夫人的東西,你們愛送給誰就送給誰,沒人在乎。」
「但你竟然敢光明正大地,要將鹿家的股份,送給一個外人……」
鹿青棠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鹿夫人,眼神玩味,語氣嘲諷,「鹿夫人……鹿氏有你這樣偏心糊塗的女主人,可真是家門不幸!」
鹿夫人一怔,「那你為什麼就不能換個時間?或者私底下說?!爾雅都這個樣子了,你竟然都還不肯放過她,你這是要讓她去死嗎?」
「我狠心?」鹿青棠翹起唇角,眼神嘲弄,「鹿夫人,你跟鹿老夫人幫着鹿爾雅,當眾羞辱笙笙,三番四次為了鹿爾雅,要公然將笙笙驅逐出鹿家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自己狠心?」
鹿夫人衝口而出,「你跟爾雅怎麼能一樣?爾雅有心臟病,身體脆弱,你健健康康,沒病沒通,受點兒傷害,又不會怎麼樣……」
此言一說,不說鹿青棠的臉色倏然冷了下來,就連現場其他賓客們都聽不下去了。
「鹿聞笙健健康康,沒病沒痛?!天吶,鹿夫人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誰不知道鹿聞笙被她跟鹿爾雅折磨成了一個精神病患者,重度抑鬱症,雙向情感障礙,人格分裂症……她曾經距離死亡,也就差了那麼一線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鹿夫人竟然還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鹿聞笙受點兒傷害沒關係這樣的鬼話?曰了,好噁心歹毒的媽!」
「有鹿夫人這樣偏心愚蠢的母親,真是鹿聞笙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鹿夫人,原本鹿家的家事,我們這些外人不好開口,但你見過,有哪個大家族會將自己祖輩辛辛苦苦,掙下來的產業,送給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
鹿先生已經說了,會給鹿爾雅備好嫁妝,這對於她的出身來說,已經是佔了天大大便宜了,竟然還不肯知足,妄圖染指鹿氏的股份……這種貪得無厭的東西,放在別的家族,恐怕早就被趕出去了!」
「鹿爾雅本身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她太過於惡毒,鹿聞笙也不會患上精神疾病,分裂出了一個鹿呦呦,專門來針對她……只能說自作自受!」
鹿夫人聽到那些尖銳指責的話語,撞上鹿父不悅的眼神,張了張嘴,一時間無言以對。
鹿爾雅渾身顫抖着,雙手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將整個手心都掐的鮮血淋漓。
她竭力壓抑着怒火,拉住了身邊鹿夫人的手,身體抽搐着,顫抖地道,「媽,笙兒說得對,是我一時沒轉過彎……我應該早點兒,主動將股份還給她的……」
鹿爾雅扶着鹿夫人的手,艱難地站了起來,慘白的臉上帶着一抹驚恐虛弱的笑,對着鹿青棠深深地彎了下腰,「對不起,笙兒,是我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身份,鹿家大小姐的位置是你的……股份也是你的……」
「以後……我一定不會再跟你爭了……」
鹿爾雅含血帶淚,滿身屈辱地說完這句話,然後靠在鹿夫人的攙扶,逃也似的,朝着樓梯上走去。
無人看到的角落裏,女人表情陰毒,眼底透着驚心動魄的恨意。
鹿聞笙!
鹿聞笙!!
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鹿爾雅剛這般想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冰涼玩味的輕笑聲,伴隨着鹿青棠慢悠悠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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