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你再愁下去呀。怕是要提前長皺紋了。」
胡善祥看着愁眉苦臉的朱瞻基,笑眯眯的調侃了幾句。
朱瞻基則長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臉。
「二叔三叔兩個人,絕對不會老老實實就蕃的。他們一旦出了北京城,即便是去了藩地,也會偷偷溜走的。到那時,他們若是再造反,阻止就難了。」
胡善祥給他倒了杯茶,塞了過去。
「那就讓他們多老實些時日。讓皇上有充足的時間去準備。到時候即便他們要做什麼,也為時晚矣。」
朱瞻基聽到這話,有些好笑:「說着簡單,他們哪裏是那麼容易就老實的人呢?」
胡善祥卻挑了挑眉:「這多簡單,藩地山高水遠,一路上多有不便。若是讓一大家子都跟着他們走,那大大小小的,哪裏吃的了這個苦?漢王和趙王兩人多年行軍打仗,自是不怕趕路辛苦。可兩位嬸嬸和堂弟堂妹們呢?她們要麼是弱女子,要麼是小孩子,本來就嬌生慣養沒吃過什麼苦頭。如今讓她們着急忙慌的跟着兩位叔叔去就蕃,豈不是苦了她們?」
朱瞻基一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對啊!大可以叫嬸嬸她們晚些時日出發,合情合理!」
朱瞻基一拍手心,越想越覺得這法子不錯。
這就叫挾家人以令藩王!
至於漢王和趙王會不會狠心到不要老婆孩子也要造反……朱瞻基還真不這麼認為。
尤其是漢王。
雖然二叔這人心胸狹隘,一門心思要謀權篡位,狼子野心。
但有一點,他對漢王妃是情深義重,兩人感情極深。
二叔二嬸夫妻相伴這麼多年,和他爹娘相比都不遑多讓。
更何況,即便二叔捨得了二嬸,難道還捨得了幾個孩子嗎?
二叔都一大把年齡了,四十多快五十歲的人了。
說句不好聽,這年齡都半百了,誰知道哪天就完犢子了?
二叔這麼大年齡,即便再找人生,先不說生不生得出,萬一生出的都是女兒,豈不是後繼無人了?
二叔敢賭嗎?
他真的敢這麼狠心的置妻子兒女於不顧嗎?
還有趙王,也是同理。
所以只要把家眷控制的好,漢王和趙王的行動就能往後拖。
當然,他也不可能一直讓兩位嬸嬸留在北京城。
只要等他爹準備好,就能讓人去藩地團聚了。
朱瞻基高興的抱着胡善祥轉了幾圈:「果然是我的太子妃,就是聰明!」
胡善祥摟着他脖頸,溫柔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樣一來,她就能找機會把可以引誘毒發的香囊送到漢王妃和趙王妃手裏了。
而等她們到達藩地後,勢必會和自家夫君接觸。
到那時,就是漢王和趙王的死期。
而之所以胡善祥說要把漢王妃和趙王妃留上半年,也是為了能夠拉開時間。
這樣半年後兩人才暴斃,早就離開了北京城,誰還能猜到自家頭上?
皇上雖然決定讓漢王和趙王就蕃。
但朱瞻基在胡善祥的枕頭風下據以力爭,硬生生的是以地方偏僻不好走,漢王妃和趙王妃兩位嬸嬸身體嬌弱為由,把人先給扣下了。
皇上不想這麼做,覺得不夠大度。
可朱瞻基卻給出了合理的理由,且態度十分強硬。
皇上也不想和他繼續爭執,便同意了這個法子。
漢王府。
「什麼?!只我一人就蕃?!」
漢王聽到這旨意,臉都綠了。
根本不接聖旨,反而直接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盯着傳旨意的太監:「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他到底是在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手下性命不知多少條。
這一怒目,渾身的殺氣壓的小太監雙腿發軟。
哆哆嗦嗦道:「漢、漢王饒命!這是皇上的旨意啊!」
漢王手捏成拳,手骨節咯吱咯吱作響。
他太陽穴青筋暴露,恨不得現在就進宮和皇上對峙。
漢王忍了又忍,想起了趙王:「那趙王呢?趙王家眷怎麼辦?」
那傳旨的小太監倒是知道,老老實實回答:「趙王亦如是。」
漢王緊咬牙根,莫名心裏有了一絲安慰。
這種感覺就好比我雖然不好過,但你要是跟我一樣不好過,我心裏就好受多了。
一旁的漢王妃面露擔憂之色。
「王爺,這可怎麼辦?」
她是知道自家王爺的心思的。
同時,她自己對着曾經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也有着深深的嫉妒。
漢王妃和漢王不愧是兩口子,連腦迴路都一模一樣。
覺得自己樣樣都比太子妃強,腦子也比對方靈光。
可偏生人家命好,成了皇后。
憑什麼呢?
她也不甘心!
「我會想法子的。」
漢王將她摟入懷中,半天才憋出這一句話。
此時的他,也覺得滿心不可置信。
老大他什麼時候會用這種無恥下作的手段了?
哦,老大不會,可老大的那個狼崽子會!
漢王一想到朱瞻基,就恨得牙痒痒。
漢王府兵荒馬亂,趙王府也不例外。
畢竟所有人都沒想到,皇上會用這種招數!
氣的漢王和趙王大罵皇上卑鄙。
可招數雖然無恥,卻十分好用。
如同打蛇打到了七寸一樣,這就拿捏住了兩人的命脈。
他們雖然篤定老大即便是把他們的家眷扣下來,也不會做什麼。
可他們不信朱瞻基!
這個狼崽子,也是一身的殺性。
都是在戰場上廝殺出來的,心軟能活得下去?
萬一朱瞻基發了狂,把他們的子嗣全給弄死了。
那他們還爭什麼?
都絕後了!
漢王和趙王越想越是氣惱,可根本無力改變。
最後只能決定先聽從皇上的旨意去就蕃。
打算先蟄伏些時日,等皇上被麻痹了,把家眷們放回來了再行動。
皇上是不可能一直扣着藩王的家眷的,這樣有損名聲。
至於那謀反的事,不就是等嗎?
他們等得起!
都等這麼多年了,還差這一年半載嗎?
於是,漢王和趙王在被監督、護送的情況下,各自奔赴藩地了。
他倆的藩地並不在一塊,相離的遠遠的。
因此走的方向並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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