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曹家人可坐不住了。
忙進宮想把汴京的局面告知太后。
事實上,曹家人在汴京剛出現流言蜚語時就察覺到不對,進宮提醒過太后了。
可太后不聽。
準確的說,太后沒法聽。
她現在壓根動不了腦子。
一動腦子就頭疼,一頭疼就看沈氏和墨蘭不順眼。
尤其是墨蘭。
不知為何,太后看到她那張笑盈盈的臉,就有種想上前撕爛的衝動。
也幸虧太后忍住了。
否則,到底是誰被撕爛,還真沒懸念。
墨蘭能打五六個盛紘不喘氣,自然也能撕爛七八個太后的嘴。
太后被迫無法思考如今的局面,才造成口碑全面崩塌。
曹家人進宮時,太后正因為墨蘭「病倒」了沒來侍疾發脾氣。
她認定墨蘭是在裝病。
曹家人只覺得無語,示意自己有話要說後,太后才不情不願的讓皇后離開。
曹家來的是太后的弟媳,趙大娘子。
「大娘娘,您別再折騰皇后和桓王妃了。」
趙大娘子只覺得頭疼,不明白一向精明的太后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淨幹些昏頭事。
「如今汴京全是有關您的傳聞,您再折騰下去,面子裏子就全丟光了。」
太后愣了愣,滿心不解:「什麼傳聞?」
趙大娘子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太后氣的渾身發抖,剛停下來的頭疼又發作起來。
她厲聲大吼:「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頭疼怎麼就是裝病了?!分明是那些庸醫醫術不好,才說我裝病!我病了,讓皇后和桓王妃來侍疾怎麼了?!」
趙大娘子滿心疲憊,只覺得跟太后說不通。
「那劉貴妃呢?您為什麼讓她一個貴妃歇着,反而讓皇后娘娘做這做那?」
太后冷哼:「我愛讓誰侍疾就讓誰侍疾!」
趙大娘子無奈的嘆了口氣,苦苦哀求:「大娘娘,算妾身求您了。您就別折騰了,再折騰下去,家裏的姑娘們都嫁不了人了。您不為咱們想想,也該為姑娘們想想啊!蕊兒正在議親,原本相看好的人家,就因着這事黃了。還有清兒,她明年也該及笄了,可怎麼辦呢?」
趙大娘子是有怨氣的。
她大孫女前些陣子才相看的好人家,就因為太后的事,對方反悔了。
畢竟太后折磨兒媳的方式太噁心了,讓外人開始質疑曹家姑娘的家教。
若一個個都跟太后似的偽善,用噁心手段折磨人,誰想娶這樣的人過門啊?
太后激動的情緒連連冷了下來。
她沉默片刻,忍着頭疼思索了半天,沉聲問了趙大娘子幾句話。
這才知道,不光汴京滿是自己的流言蜚語,就連自己手下的朝臣,也都頗有怨言。
甚至好些個轉投了官家,只剩下幾個堅持。
這幾人都是曹家的姻親,便是想轉投也沒可能,只能繼續支持太后。
太后頹然的坐在那,頭疼欲裂,卻想不出一點對策。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折騰皇后和桓王妃了。
否則對方幾個苦肉計下去,曹家姑娘就真的難嫁人了。
可自己……到底為什麼會染上這種怪病的?
太后百思不得其解,因為思考了個開頭又開始疼了。
不過她到底答應了趙大娘子,不再折騰皇后和桓王妃。
趙大娘子鬆了一口氣,可算是達到目的了。
而太后不折騰了,官家在勢力近一步的擴展後,志得意滿,想要立刻着手整頓朝政。
趙策英也很是支持。
其實準確的說,一直以來,想整頓朝政的主力軍是趙策英,官家才是被牽着鼻子跑的那個。
不得不說,官家對趙策英這個兒子是真心疼愛。
官家其實一直都是謹慎的性子,用趙策英的話就是,天上的雨點大些他都不想出門。
這種性子,其實當上官家後,該以穩妥為主的。
但趙策英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極為果決有主見。
所以,為了趙策英,官家就把改革,整頓朝政的事情攬在了自己身上。
其實就是為趙策英遮風擋雨。
包括這次官家試圖巡查鹽務,也是趙策英先起的頭。
墨蘭看着趙策英回家後眉飛色舞說着要徹查鹽稅,只覺得頭疼。
她狠狠擰了下趙策英,把人擰的「嗷」的叫了一聲。
「娘……娘子,我做錯什麼了嗎?」
趙策英委屈巴巴的摸着被擰的地方,兩隻眼睛濕漉漉的,跟個委屈的大狗一樣。
就差插條尾巴了。
「你說呢?」
墨蘭忍不住嘆氣:「你不會真以為,現在轉投官家的朝臣們,是真忠心耿耿吧?」
「那倒不是。都是一些牆頭草,哪邊強哪邊倒唄。」
趙策英摸了摸頭,不大明白墨蘭為何突然提起這茬。
「大娘娘如今看似勢弱,人脈勢力十不存一,可到底還沒有完全倒下。」
墨蘭定定的看着趙策英:「她如今頭疼欲裂,可別忘了,大娘娘身後站着的,可是曹家。只要太后一天沒有徹底的倒下去,曹家就一天不會放棄尋找翻盤的機會。」
「我知道,可是朝政急需整頓,不能因着顧忌就什麼都不做啊!」
趙策英是個急性子,能夠忍到現在已經壓抑很久了。
「誰不讓你整頓了?但你也不能一開始就挑大頭啊?你自己也說了,鹽、酒、茶、鐵乃我朝歲入主架。其中鹽稅排第一,你上來就整頓鹽稅,不知牽扯到了多少官員的利益,他們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墨蘭聲音溫柔,語氣卻十分堅定:「如今官家看似勢大,但大多都是新投靠來的中立派和牆頭草。尚未將他們完全收服,這是隱患一。有太后一脈在一旁伺機而動,等於給這些牆頭草選擇的餘地,這是隱患二。鹽稅牽扯的利益太大,敵情不明,這是隱患三。這三條不解決,怎麼能上來就碰鹽稅?
夫君,我知道你整頓朝政的決心,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若是一下子樹敵太多,反而容易壞事。倒不如先從小的地方下手,收拾一部分人,拉攏一部分人。借力打力,鞏固朝政,等把太后一黨徹底破滅後,再碰鹽稅也不遲。多一年還是少一點,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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