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
剛結束會議的會議室門被打開,一道西裝革履的身影緩緩從內走出。
傅聿臣低斂眼睫,已數不清第幾次看了眼毫無動靜的手機,清越溫潤的面容再次浸上層冷沉。
像是喉間被哽了一口鬱氣,不上不下的,莫名的有些難受。
「不知好歹的東西。」
傅聿臣驀然煩躁地抬手扯了扯本系得一絲不苟的領帶,周身的氣場變得比剛才更要陰鷙惱怒。
都已經一天多了。
今霧竟敢還沒有回覆他的信息,甚至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他都已經屈尊主動去找她了,可她竟然這麼不識趣!
傅聿臣臉色難看,後槽牙咬緊。
她明明以前最喜歡給他發各種信息了,連在路邊看到一朵花,天上一朵雲都會拍下來發給他。
後來他嫌煩,讓她以後不要再那麼幼稚給他分享這些無聊的東西。
之後她是不再分享了,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冷漠無視他,連一條信息都不給他回一個。
甚至就連那個醜醜的白色小狗表情包也再也沒有給他發過了。
「聿臣,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好像很不好誒?」
傅聿臣剛走進辦公室,穿着一身粉裙子的秦以瑤走了過去,動作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微仰着妝容精緻的小臉,關切問,「是身體不舒服嗎?」
秦以瑤一貼過來,她身上那股甜膩的香水味立刻撲面而來。
讓本就心情煩躁的傅聿臣瞬間厭惡地皺起眉頭。
他不禁想到,今霧的身上就沒有這種刺鼻的香水味。
因為是外科醫生,所以她身上經常都有那種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他記得他以前很討厭那股氣味。
但現在他竟然覺得,那股清淡乾淨的氣味,比眼下那些香水味聞得舒服多了。
「傅聿臣,你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突然一道威嚴的女聲響起,「我不是一直跟你說過,作為傅家大少爺要時時刻刻保持最好的狀態嗎?」
身着長裙的女人轉動着輪椅的輪子緩緩走來。
不像一個母親對兒子有的態度,說話的語氣透着公事公辦的嚴肅,「你可別忘了在你的身後還有許多跟你一樣都是姓傅的小野種們,你不打起精神來,處理不好公司的事務,惹到你父親生氣了,我和你就會馬上被傅家淘汰,那我們母子就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聿臣,我的腿為什麼動不了,你忘了嗎?」
頌蘭死死地盯着他,精心保養極好的臉湧出了些病態的偏激,「是我為了幫你在傅家站穩雙腳,故意製造車禍,保護你父親犧牲換來的。」
「你不能辜負媽媽一片良苦用心。」
她語調有些神經質的輕柔,「我是為了你,才受這樣的罪。」
「所以你一定要給我打起精神,好好去做你父親吩咐你做的事情,讓他能在臨死之前將整個傅家產業繼承給你知道嗎?」
傅聿臣直挺挺站着,垂在身側的雙手攥緊成拳,神色暗沉。
這樣的話,他已經聽過無數次了。
每一次都像是有座大山重重壓在他的肩膀上,壓得他透不過氣,想要逃離這宛如籠子般的地方。
可當他看到面前坐在輪椅上的女人那雙被長裙遮擋的雙腿。
傅聿臣攥緊的雙拳像是泄了氣般鬆開,像極從前那樣低聲妥協,「我知道了。」
聞言,頌蘭的表情才好轉了一些。
想到什麼,她的眉頭又重新皺起,「對了,你跟那個女人還有聯繫嗎?」
傅聿臣身形微震,正要開口時,一旁的秦以瑤忽然開口,「伯母,你放心啦,聿臣他已經跟那個女人分手了。」
她笑盈盈地回了回眸,望向身後的男人,滿臉純真無害,「是吧?聿臣。」
傅聿臣的表情略微僵硬,半晌後他喉結滾動,「.....是。」
聽到想聽的回答,頌蘭滿意地點點頭。
「那就好。」
頌蘭滿臉不屑,「你所有的同學的家底我全都調查過了,像她這種低微的私生女根本就配不上我們傅家的門第,這種小貨色玩玩就行了,千萬別當真。」
「你繼續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頌蘭拍了拍站在身後幫她推着輪椅的秦以瑤的手,笑道,「你有空就多跟小瑤出去走走,培養一下感情,小瑤這孩子打小就跟你認識,長得漂亮,家底也好,跟你多般配啊。」
秦以瑤紅着臉,嬌羞的輕跺了下腳。
「伯母,你快別說了,我都快被你誇得不好意思了。」
她望向傅聿臣,撒嬌般甜聲,「聿臣,那我和伯母先回去啦,你工作要順利哦,加油加油~」
「我剛才故意這樣說你們分手了,是不是很聰明?」
秦以瑤趁頌蘭不注意,朝他眨了眨眼,儼然一臉鄰家妹妹俏皮的模樣,聲音壓低,「放心啦,小霧只是在鬧彆扭,她以前那麼喜歡跟着你,就像只小舔狗那樣,怎麼可能說分手就分手嘛。」
她大方一笑,「我都不介意你親我了,她還能介意什麼呀,說不定當時只是太累了才會這樣,你再等等,說不定沒過幾天,小霧就會主動過來向你認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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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後,偌大的辦公室只剩傅聿臣一人。
整個室內還充斥着那股甜膩的香水味,他眉頭擰緊,面色不耐再次扯了扯領帶。
「煩死了。」
傅聿臣在辦公桌前坐下,望着眼前一堆等着他處理的文件,只覺得心頭那股煩悶燒得更旺盛了。
他真的很厭煩這種被人控制,像個傀儡似的生活。
就像被關在籠子一樣,完全透不了氣。
傅聿臣下意識摸了摸口袋,想要吸煙,餘光輕瞥,看到桌面上被隨意放着的一支刻有他名字縮寫的鋼筆。
是以前今霧送給他的。
說什麼是情人節禮物。
傅聿臣拿起那支鋼筆,經過長時間的使用,頂端的金色已經有些掉漆了。
她總是很喜歡在這些莫名其妙的日子裏,送給他一些不值錢的小東西。
他本來很嫌棄。
但又莫名的一直放在身邊,像是習慣了他們的存在。
「如果她在這裏的話.....」
傅聿臣摩挲着手中的鋼筆,忽然想如果今霧在的話,一定會絞盡腦汁去哄他高興,比如講什麼冷笑話。
很幼稚。
但每次效果都不錯。
可是她現在像是消失他的世界一樣,連一個回復都沒有!
她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不會跟外面那幫人一樣,總愛以各種名義控制他,逼迫他。
她很乖,很聽話,除了不給親不給碰,幾乎有求必應。
他喜歡她這份乖順,她追逐自己的目光,就像這麼多年來,他終於擁有一件自己能掌控的東西。
可她竟然因為一件小事就要跟他說分手,還無視他的信息?
傅聿臣眼角眉梢凝滿戾氣。
她是忘了他喜歡她的乖巧嗎?
不然以她的身份,他怎麼可能多看她一眼。
「嗡——」
放在手旁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傅聿臣驀地把手機抓了過來,看也沒看一眼是誰打過來,一開口就是,「今霧,你終於肯找我——」
話還未說完,就傳來顧凡震驚的聲音,「傅哥,這個世界終於癲成我不認識的樣子了,我剛來到天鵝廣場,你猜我看到誰?」
「是段時焰!」
「段時焰竟然結婚了,還跟一個女人去買了戒指!」
傅聿臣眉頭緊皺,方才眼底不自知流露出的一絲喜色很快被衝散。
段時焰竟突然結婚了?
他以前不是對今霧抱有——
「你給我說清楚。」
傅聿臣握緊手機,冷聲,「段時焰跟誰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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