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拼了命想要觸碰。
可他忘了。
一切皆為腦中幻想,如何能碰到?
於是只能眼睜睜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化為泡沫盡數褪去,只留下兩個字——
變強。
墨淵的眼猛地清明。
倏地。
黑氣瀑布似地將擂台圍得嚴嚴實實。
外面看不到擂台內的場景,妖族們開始抓耳撓腮。
柳楚努力按捺着鼓動的心,唇角微彎。
興奮如她,流光城城主目光無意識地落到她的身上。
墨淵入魔了,任曲真再有三頭六臂,也死定了。
擂台內。
曲真卻並不如他人所想的那般慌亂。
手探入儲物袋中掏出八枚銅板,拋出。
古舊的銅幣在空中豎停,隨着曲真的靈力往擂台八個角分散。
金亮的紋路從八個角蔓延,將墨淵鎖住。
五條巍峨的水龍在陣法各處出現,撕咬墨淵的身體。
墨淵入魔的威力不可小覷。
魔將相當於築基後期的修者。
以曲真如今的修為,自然比不上。
有珠子吸納靈力,她的修煉進度十分慢。
墨淵的魔氣跟水龍絞合着,難分伯仲。
這水龍陣是中級陣法,是許三娘的陣法中,較為複雜難懂的。
若是用得好,便可越階殺人。
如何算用得好呢?
一來,修為高靈力足,可支撐陣法滴水石穿,慢慢將人殺死。
二來,有高階陣眼,以使陣法變為更高階的陣法,亦可越階殺人。
看不清擂台內的情況後,每一瞬都度秒如年。
有些急躁的妖族,捶胸頓足,東走走,西走走。
就差直接趴在魔氣上往擂台上看了。
終於,魔氣潮水般褪去。
所有人都憋着一股氣,看清擂台上的場景後,那口氣大概難以出來了。
擂台上的兩個人,一個站着搖搖欲墜,一個躺着昏迷不醒。
站着女子蒼白的手指輕描淡寫地擦去,自己嘴角泅出的血跡。
平靜地看向負責判決的妖族,竟露出個笑來:「如今,可以判決了吧?」
喧鬧的場地被按了什麼開關似的,倏地安靜。
久久不言。
直到判決的妖族如夢初醒,連連點頭。
「此局,曲真勝。」
直到曲真對他們一笑,走下擂台,身影消失。
墨淵昏迷被人拖下去。
妖族們才如夢初醒。
然後認清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自己投墨淵贏的所有靈石,不僅不賺,還全都打了水漂。
有妖族想反悔的去尋那開注的人,卻怎麼都不見了蹤跡。
悔恨得直扇自己的臉!
叫你沒管住自己的手,以後撿些野菜吃得了。
扇完,妖族們又覺這不能怪自己啊!
簡直是這個曲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被妖念念叨叨的曲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腿腳都不聽使喚了,精疲力盡地坐在床上。
這墨淵入魔勁頭太大,她差點兜不住。
好在她的修為比不上魔將,靈力不足以支撐陣法水滴石穿。
偏偏,她有着世間最好的陣眼。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敲門聲。
曲真心已瞭然來者是誰,扯高了嗓子道:「來了來了。」
掙扎着起身打開門,於裴站在門口,手裏拎着鼓鼓囊囊的錢袋子,眼裏的笑怎麼都止不住。
「曲姑娘,來分靈石了。」
曲真讓開身位,讓於裴進來,隨即啪地關上了門。
開她跟墨淵注的人,是於裴安排的。
那些妖族看不起她,那她偏偏要藉此,在他們褲腰帶里掏靈石。
讓他們氣個半死。
一人一妖正分着贓呢。
門猛地從外面破開,門板飛出段距離哐當摔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曲真於裴雙手扒拉着銀光閃閃的靈石,身子下意識地顫了顫,回頭。
虎伍一米五站出兩米的洶洶氣勢,原本小得眼睛瞪得半大在門口瞪着他們,陰沉得像個毒蛇。
曲真跟於裴皆嚇了一跳。
於裴遲疑道:「虎城主,我們不是故意分靈石不叫上你的。」
曲真:「……於城主,虎城主定然不是這個原因才生氣的,虎城主如此大度的,將我的門踹飛了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虎伍不吃曲真這套。
見於裴也在,眉頭蹙起,而後想通了什麼般,冷笑。
「我還道你怎麼替炎城的說話,原來早就跟她勾搭在了一塊。」
虎伍的話隨着重重的威壓,落到曲真身上,剝奪她的呼氣,幾乎要將她的脊骨打碎了彎到地里。
曲真眸色一沉,平日懶散的背脊卻挺得跟竹竿似的,面上勾起個不清不淡的弧度。
「虎城主,你這是何意?」
「你們是想在妖王之位的歸屬上,做什麼手腳?」
倏地,周圍威壓一松,曲真得以喘息。
是身旁的於裴。
他表情似笑非笑,眼中卻泛起冷意,慢悠悠地將自己的靈石揣進兜里。
「虎城主你這話說的,妖王之位最終會歸屬誰,過程誰都看得見,尤其是還要經過楚妖王的驗證。」
「我們如何能做手腳?」
虎伍臉上滿是不屑,嗤笑出聲:「楚妖王?」
「這麼多年了他有顯過一次靈?他怕是窩囊得誰當妖王都不敢有意見!」
「交出去妖劍,我還能饒你們不死!」
出於忌憚去妖劍的威力,虎伍帶了很多隨從。
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後,壓迫感十足。
柳楚也在其中,淡淡地看着曲真三人對峙,也不阻止。
去妖劍。
原來是這個原因。
曲真拿出去妖劍刺向墨淵的時候,心中便清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只是那時候她手上實在沒有趁手的武器,沒有辦法才用出了它。
曲真忽的笑出了聲。
喜歡說好的病秧子呢!把修仙界虐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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