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真沒有看許輕水,目光掃過其他人:「一個大宗弟子,若是有人當面動手腳都看出來的話,真是白活了。」
「那時沒覺得動了手腳,此刻出了事,卻又推到她的身上,不覺得可笑嗎?」
其他人瞬間啞火了,白霖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這事是我的失職,沒看管住。」
把樹葉交給了其他人。
柳楚臉色一白。
白霖沒有看她,「各地黑裂縫盛行,古天大樹的樹葉愈發稀少珍貴。」
「如今古天大樹樹葉不見,若再想弄進來,是難上加難。」
陸白咳嗽一聲:「哪怕能弄進來,炎城也等不起了。」
曲真說:「先佈陣。」
蘇少奇愕然看向曲真,懷疑自己聽錯了。
佈置陣法,不管成不成。
都會耗費靈力,尋常小陣就算了,損耗不會太大。
可護城大陣,先不提光憑藉他們兩人,不一定會布成。
若是佈置失敗,靈力損耗躺在床上三個月還算輕的,嚴重點他們都會因此喪命。
而現在陣眼都沒有找到,簡直就是在送死。
蘇少奇這些天第一次反駁曲真:「不行,如今古天大樹的樹葉都不見了,我們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險嗎?」
曲真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你若是怕,那我來。」
「我不是怕,只是……」
曲真的衣角被扯了扯,曲真轉頭。
許輕水將她拉到偏僻的一旁,低低勸她:「你沒必要為了炎城賠上自己的性命。」
「炎城是我創立的,我都沒有你這般拼命,也不希望你如此。」
許輕水確實沒有像曲真那般。
作為創立炎城的人,她死而復生之後面對炎城的困境反應平平。
曲真看着許輕水:「你還記得當初為何要創立這座城池嗎?」
許輕水神情有一瞬間茫然,不過一時的善心大發罷了,有什麼原因?
善心大發庇佑了那麼多年,炎城該知足了。
許輕水沒有立即回答,曲真也不執着她的答案,淺淡道:「我們先回去吧。」
曲真兩人回到了隊伍,其他人明顯又動了勸曲真的心思。
在他們看來,曲真這樣無異於胡鬧。
他們不會白白看着曲真葬送了性命。
曲真卻已掏出了十六枚規規整整的銅幣。
泛黃的銅幣拋至半空,飛快往四面八方飛去。
隱隱有陣法的紋路顯現,但因沒有陣眼,且開啟陣法的靈力不足,這些紋路斷斷續續,不能成陣。
黑色的氣體在地面上聚集,不祥的氣息籠罩所有人的頭頂,眾人的臉色也帶上了烏黑。
曲真的臉色卻白了一個度。
蘇少奇沒想到曲真會這麼猛,咬牙也往陣法中輸入靈力。
他只試探着輸了了一點,那陣法卻猛地反咬着扯出他身體內所有的靈力,似乎要將他吸乾。
蘇少奇的臉色比曲真還白了幾分,要開啟陣法,他跟曲真二人所有的靈力都不夠看。
儘管如此,蘇少奇並沒有收回手。
白霖在一旁看着,倏地也往陣法內輸入靈力。
一個註定不會成功開啟的陣法。
一個明顯處處差池的計劃。
白霖也想不通自己為何會攪和進來。
只是他的腦海中,不由浮現了秋日秘境中,在許三娘那處。
曲真對他說的那句「我自是相信。」
她這般信任自己,那自己也該信她一回。
黑色氣體聚集得更快了。
隱隱能看出裂縫的形狀。
柳楚急了,她想阻止,又不敢動白霖。
怕他沒有防備會被陣法反噬:「大師兄,你瘋了嗎?」
「曲真自己想陪葬,你也跟着一起嗎?沒有古天大樹的樹葉,黑裂縫顯現了又如何,還不是束手無策?」
涉及到白霖,柳楚再也維持不住淡然的模樣,說話也不過腦子。
見白霖一意孤行,柳楚便跑到曲真身邊。
伸手就要把曲真推倒在地。
即將碰到曲真之際,卻被另一隻手冰涼的手牢牢握住了手腕。
「你放開我!」
柳楚邊說邊掙開,愕然地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開。
她許輕水不一直只是個花架子嗎?
靠着炎無焰給的身份狐假虎威,怎麼會?
許輕水對她微微一笑:「對不住啊,可是你不能碰真真。」
她不想讓曲真繼續下去是一碼。
可若是柳楚想對曲真做什麼又是另一碼。
畢竟她的心中,曲真另有死法。
柳楚的心頓時生了寒意。
許輕水的眼底深處,是極致的淡漠,與不耐煩。
似是心情不好,跟她平日表現出來的開朗天真截然不同。
柳楚不由打了退堂鼓,承諾自己不會做什麼。
許輕水才放開了她,望着曲真不知在想什麼。
忽的,她垂落在一旁的指尖動了動。
曲真又聽到了那道讓她去岩漿地下撈棺材的傻子聲音。
這聲音說了什麼,曲真沒有注意聽。
這已經沒有意義了。
看着已經完整成型,出現的黑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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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真飛快向它撲過去。
這一刻時間似乎都放慢了,所有人的視線跟隨着曲真的動作緩慢移動着。
曲真的手中浮現出嫩綠的光芒,片刻後,光芒褪去,露出她手中的東西。
顏色稚嫩許多。
形狀小許多。
白霖也一眼認出來了,那是古天大樹的樹葉。
他眼睫一顫,就這麼看着曲真以不容置喙的速度,將手中的葉子拋到黑裂縫中。
小小的葉子浮浮沉沉,將充滿着不祥氣息的縫隙填滿。
突然出現的那道聲音倏地發出一聲慘叫,消失不見。
與之一起的,還有裂縫。
裂縫消失了,周遭仍有黑氣殘留。
到底是還未成熟的古天大樹,效果跟早已成熟的古天大樹樹葉有些差別。
但無事,曲真抱了抱自己因極度不適有了寒意的身軀。
這些小東西,她能自己解決。
只是剛準備動作,脖頸就被掐住。
與此同時,除了曲真之外的其他人,統一整齊地懸浮在半空。
限制了行動,變相地囚禁。
「我也不想如此的啊,可是真真,你太出乎我所料了。」
冰涼的聲音在曲真耳畔響起。
許輕水面色難看,身形開始若隱若現。
曲真的面上沒有任何的意外,她嘆了口氣:「別太用力,我這身子用力點就受不住。」
脖子上的力道下意識地鬆了,反應過來的許輕水臉色冰冷,更加重了力道。
「哪有你這麼嬌氣的人?你看不出來嗎?我是在脅迫你!」
曲真眨眨眼,眼中透出可憐意味:「可是真的很疼啊。」
僵持了一瞬,許輕水放開了曲真,「你好像並不驚訝我這樣?」
曲真揉揉自己的脖子,那裏已經有了淺淺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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