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給你們探探路。」
許輕水瞪大眼睛:「不行!」
在旁被兩人忽視的陸白嘆息,聲音低幽:「若我不能上來,二位再爭不遲。」
曲真跟許輕水愕然轉眸,只能看見陸白跳進岩漿的背影。
陸白想煉製出極品靈器,本該是貪生怕死,直到煉出。
他素來的教養責任,卻做不到眼睜睜看着兩個無辜之人去死。
尤其其中一個是曲真,命是她救的,大不了再把這命給回她就是了。
一炷香過去。
陸白遲遲沒有上來。
那道聲音遺憾說道:「真是可惜啊,你們的朋友如今怕是早已被融得屍骨都留不下了。」
「所以,接下來,你們究竟要派誰下去呢?」
「我去!」曲真話語堅決。
曲真在許輕水沒有反應過來時,跳進了岩漿之中。
許輕水在曲真跳下去的時候,愣住了,她似乎都沒有想到,曲真會這麼幹脆。
哪怕是有炎無焰的緣故,她的性命難道不值得她猶豫幾下嗎?
她沉默了下來,那道聲音也沒有再響起。
更沒有催促許輕水往下跳。
曲真渾身被透明的冰層包裹,睜開眼,便是眼前的紅色岩漿。
以及,冰涼的,比她整個人都大的豎瞳。
曲真:……
冰涼的豎瞳看了她幾瞬,倏地不見。
曲真沒有放鬆警惕,屏住了呼吸。
雙手飛快結印,能罩住她整個人大小的圓形紋路在她頭頂亮起。
在陣法將曲真完全籠罩的那一瞬,面前突然一個暗不見底的洞,混着腥臭味向她襲來。
曲真的眼前也隨之陷入黑暗之中。
姣好的視力讓她看清了在黑暗中蠕動的血肉。
伴隨着上下雪白尖利之物向自己砸來的「咔嚓咔嚓」聲。
曲真周身陣法瞬間亮起,尖利之物還未碰到曲真的冰層,便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那尖利之物出現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坑,那洞便開始淌出血來。
曲真反應過來。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洞,是方才那妖獸的嘴巴!
好在她方才反應快,佈下了陣法。
妖獸吃了疼,嚎叫着將曲真吐了出來。
曲真舒了口氣,還好寒冰凝珠花能化成冰層在熔漿下保護她,也有陣法讓妖獸沒碰到自己。
不然就算她沒有潔癖也受不了。
有了那個大饞妖獸的前車之鑑,其他蠢蠢欲動的妖獸們安分幾分。
環視了周圍不下二十隻妖獸對她的虎視眈眈,曲真覺得有些難辦。
直接在岩漿底下,寒冰凝珠花大約只能撐三天。
三天過後,保護她的冰層,便會融化成水。
屆時,她若是還不上岸,就完了。
曲真自然不會去撈棺木,那只是那道聲音刁難人的手段。
也不會離開這地方,從另一個聲音不在的地方上岸。
她跳下來的最主要目的,是洗靈根。
只是這樣的話,她需要在三天內洗好靈根。
方才她並沒有看到陸白,不知他是被妖獸吃了還是去了其他地方。
她如今也有自己的事情,自然不會去找他。
希望他自求多福吧。
在心裏簡單地給陸白祈禱了一下,曲真頂着虎視眈眈地妖獸們。
拿出了純淨之水的石頭。
灼熱的溫度,使得石頭一拿出來,便化成了冰藍的水。
冰藍的水在冰層內躍動着,十分不安分。
曲真四周溢出靈力,指引着純淨之水圍繞她的周圍。
她內視丹田。
因身軀受到十足的炎熱炙烤,丹田內的靈根也慢慢受到影響。
變得更為柔軟。
曲真想了下,渡入了幾分靈力保護五靈根其中的水靈根,準備將其他靈根洗掉。
這過程很艱難,需要曲真不停輸入靈力,去保護水靈根。
若是有一時鬆懈,屆時純淨之水洗靈根之時,也有將水靈根洗去的風險。
她便一個靈根皆沒有了。
曲真不知道時辰的流逝。
反正若是過了時間,她就會將岩漿吞沒。
只是隨着時間不斷過去,寒冰凝珠花的作用在不斷消減,曲真覺得自己的身軀火辣辣的疼。
汗流個不停。
這自然不是最重要的事。
重要的是,她發現不止水靈根被保護了起來。
水靈根對面的火靈根也似乎被什麼保護着,不受溫度的影響。
曲真不由皺眉。
若是最後迫不得已洗出個雙靈根,她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不能是水火雙靈根。
水火不相融,這兩個靈根在一塊互相影響,會大大降低了雙方的威力。
可她並沒有保護火靈根,自然也不能撤回對火靈根的保護。
這是怎麼回事?
眼睜睜地看着火靈根跟水靈根一塊屹立不倒,曲真心臟抽抽地疼。
她沒有過多時間去想辦法糾正這個錯誤。
她感覺自己渾身都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氣泡,灼燒般的疼痛。
寒冰凝珠花撐不起多久了。
曲真用靈力點進純淨之水中。
冰藍的水瞬間擴大,將曲真整個人包裹住。
曲真頓時不能呼氣。
她身體本就不好,缺乏氧氣讓她頭腦瞬間發暈,感覺離見自己太奶不遠了。
如果她有的話。
純淨之水緩慢地滲透進她的身軀。
喜歡說好的病秧子呢!把修仙界虐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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