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這個唐婉兒是偽裝的,蘇孟龍立刻活動開了心思。
他一邊嘟囔着:「小胖啊,你自己去外面找吃的吧,你這些兄弟姐妹就不用管了,它們不被你吃了都不錯了……」
一邊讓巨人喪屍順着入口處,爬了出去,也沒有人阻止,反而是看着這麼一個大傢伙終於爬出了,頓時覺得空間都寬敞了不少。
蘇孟龍騎着巨人喪屍,站在土牆外邊,他也注意到了那「唐婉兒」在偷偷的注意自己,而之前,唐婉兒從來就沒有對他展示出哪怕一絲一毫的關注。
這讓蘇孟龍更加確定了。
他騎着巨人喪屍,就一路晃晃悠悠,向橋邊走去。
「你別走太遠,我們救不了你!」
韓子君在後面喊着,蘇孟龍頭也不回:「知道了,放心吧,我蘇孟龍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
他就這麼消失在了黑暗中。
「大家小心,我感覺到了……」
「唐婉兒」這個時候開口了,她神情緊張的看向莊家村的方向。
「又有怪物襲擊?那蘇孟龍不是死定了?」許震渾身一震,於南和蘇孟龍一起回來的,這蘇孟龍對於南來說應該有別的意思,如果蘇孟龍死了,那於南……
「別管他,你們小心一些,我去看看。」
「唐婉兒」說着,也飛了出去,消失在黑暗裏。
同一時間,從大野墳方向出現的真正的唐婉兒就出現在了土牆上。
「唐姑娘,你怎麼……」
看到上一秒消失的唐婉兒居然閃現在了另一邊,費涵傻眼了,她的耳朵時靈不靈的,因此聽得不是很仔細。
唐婉兒沒回答,而是直接飛了過來,朝着那三層的高台上看去:「這上面有東西。」
「有東西?」
「對,大家別靠近,之前那個我也是假的,是不知道什麼怪物偽裝的。」唐婉兒解釋道。
「不可能,紫木藤不可能看不出來。」楊超震驚了,下意識的說道。
「你們相信我,還是相信她?」
同一時刻,那「唐婉兒」也返回來了,她看到唐婉兒居然沒死,也是臉色一沉:「血君會的人,還真是賊心不死,我剛出去,就來了個偽裝我的。」
「唐姑娘。」
楊超等人下意識的往假的「唐婉兒」那邊靠近。
唐婉兒有些焦急,但是沒法子,她想起之前那股恐怖的窒息感,現在還心有餘悸,實在不想再死了。
她現在可是本體出現的,死了,整個人就真的算死了。
「大家別緊張,紫木藤很有靈性的,會幫我們的。」
「唐婉兒」說着,不慌不忙的揮出了黑色長劍。
而如她所言,紫木藤居然真的舉起了兩根藤條朝着真正的唐婉兒抽來。
唐婉兒猝不及防,連忙後退,避開了連續兩次抽擊。
這一下無疑是坐實了她的身份。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盯着真正的唐婉兒,有了紫木藤的作證,他們已經確信了,唐婉兒是假的。
「哼,這樹怕是老糊塗了!」
唐婉兒氣得嬌軀一顫,不過她也明白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得證自己的清白。
於是她看向「唐婉兒」:「好,既然你是真的,那我問你,你來自哪個小區,以前是做什麼的?你的師兄是誰?」
「唐婉兒」不慌不忙:「那你說自己是真的,那你說啊,在這裏玩什麼真假美猴王,閒得嗎?」
「你在拖延時間……」
唐婉兒被氣得一樂,剛要說什麼,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往高台上望去:「這紫木藤已經被你們控制了,對吧?」
「什麼!」
費涵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她連忙往一處地方跑去,那是血池的中心區域。
「回來!」
「唐婉兒」伸手隔空一抓,就將費涵抓了過去,雖然紫木藤及時出手,抓回了費涵,但是也是輸了一着,被「唐婉兒」給斬斷了一根藤條。
「乖乖,果然是假的!」
許震瞠目結舌,連忙後退,同時身體進入了剛化狀態,二層平台上停留的二十來人都和「唐婉兒」拉開了距離,楊超一劍毫不猶豫的斬去,紫色的劍芒迅猛而耀眼。
可惜被「唐婉兒」吐出的一股黑霧直接吞噬掉了,這一幕讓所有人意識到眼前的怪物實力不輸給他們任何人!
「呵呵,我不想殺人,是你們逼我的。」
「唐婉兒」見偽裝不下去了,直接進入了黑霧裏,下一步就變回了原型,是一個形同枯槁的老太婆,她滿臉皺紋,看起來已經九十多歲了。
身體就靠着周圍的這股黑霧托着,不然都站不穩。
「你是誰?」
費涵顫抖着問。
「我是誰?呵呵,你們這些人類真有趣,親手鑄就了我,現在反過來問我是誰了。」
老太婆陰森森的笑着:「我啊,之前不知道,現在,就是這紫木樹靈了,呵呵,真不錯,重獲新生的感覺啊。」
她一邊說着,一邊朝着血池的方向飛去,看樣子是打算入侵紫木藤的心臟。
費涵是唯一知道紫木藤心臟位置的人,她心裏一緊,連忙說道:「快阻止它,紫木藤一旦被附身,大家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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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沈雨,楊超,許震,還有秦學東等一眾人立刻開始施展攻擊,但是被黑霧一吸收,居然都被吸收了。
唐婉兒殺過來,她一劍斬去,也是被黑霧吸收掉了,沒有任何辦法。
「水火不侵,這是什麼怪物?」
這下誰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它往血池裏飛去。
幾乎同時,遠在城區的於南突然停了下來。
他此刻正沿着城中央的那一圈城牆爬上去,剛殺死守門的幾個怪物,引起了一陣騷亂,但是由於他披着血色披風。
沒有一個人看得到。
因此他還是得了便宜的。
正在於南想一路殺入血君會老巢的時候,他耳邊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於……於南……我……我快死了……」
這聲音極為艱澀,就像是剛學會說話一樣。
「你是誰?」
於南停了下來,藏在一處角落,小心翼翼的詢問。
「我……我是紫木藤……我被一群不知道哪裏來的怪物控制了……對不起……沒能保護你的女朋友……我快死了……還記得我們見到的第一天,那一隻血眼睛嗎?」那聲音虛弱的說道,好像隨時能散在風裏一樣。
「果然是你,你居然一直都會說話。」
於南驚訝,這才確定,這就是那從末世一開始,就陪伴自己的紫木藤,那從地里挖到的一對血眼,左眼在自己的眼眶裏待着。
擁有了這一隻左眼,他可以看到敵人的數據面板,非常神奇,而右眼則是被那紫木藤給帶走了,移植在了某一片葉子上。
「我……按照你們的說法,這是在透支生命力,很遺憾……不能陪你繼續走下去了……那右眼,我藏在了我的一片葉子裏,去找到它,它擁有能吸收生命體能量的效果,有了它……你就不用再依靠我再恢復了……」那聲音繼續說道。
於南沉默了一下,沒想到第一次和紫木藤說話,就是永別,這讓他心情複雜,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如果你有心,就把我的屍體帶回紫木星,你們地球人將就一個落葉歸根,我們紫木藤族也是……拜託了……咱們相處時間太短,就不求你撕心裂肺的為我一棵樹哭喪,好好活下去吧……弱小而潛力無限的地球人……」
聲音消失不見了。
於南聽完,捏了捏拳頭,然後繼續朝着血君會總壇靠近。
他知道,紫木藤死了,死之前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和遠在數十公里外的自己最後來了一波告別。
既然紫木藤死了,那接下來的一切就該靠自己了。
血君會如今折損了三分之一的頂尖戰力,必須一鼓作氣殺光,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他在城牆上鬧事,立刻引來了留守的一群怪物的查看,其中為首的一個首領,是個塗着鮮艷口紅的黑絲金髮女郎。
她手握一根金色的軟鞭,速度很快,擦着於南就飛了過去,並沒有發現異常。
於南也將她的數據面板給讀取了。
「種族:阿諾比,境界:原種境9級
氣血:95,殺傷:48
防禦:29,意能:45
特殊能力:兵器祝福中級,速度中級
……
這數據面板不算太厲害,讓於南驚訝的是,她的身份,居然和當初自己擊殺的那銀甲女人一模一樣。
也是所謂的阿諾比種族。
「它們和血君會是什麼關係?被奴役,附屬種族,還是合作方?」
於南腦子飛快旋轉,緊接着他又看到了兩名特殊種族的強者。
一個種族名為雷莫斯,而偽裝面目則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他提着一對鐵錘,跑起來地動山搖的,是一個重量級的胖子。
另外一個種族名為海流爾,則是一種身體上長滿了藍色鱗片的人形怪物,它一點也不避諱,手裏握着一把三叉戟,大踏步的朝着城牆上趕來。
一群怪物擺弄着那些大炮,對準了外面的城區,卻不知道於南已經下了城牆,進入了城中心區域。
穿過霞光路,就來到了二環,這裏之前是最繁華複雜的商業區,此刻已經是成為了怪物的樂園。
一個長了山羊頭的怪物,正戴着眼鏡,觀察着擺放在路上的十幾個特殊的蠶繭,蠶繭里都是人類。
看起來似乎是在做什麼實驗。
於南自然是看不下去,不過他要搗毀的是總壇,因此也就忍了下來。
再往前跑了一公里,這才抵達總壇的位置。
總壇是一個巨大的骷髏頭骨,就這麼放在了市中心的廣場上,入口是中間的鼻孔區域,還有石梯擺着。
此刻,有兩個穿着血色盔甲的人守護在石梯的盡頭,拱衛着入口。
於南剛想潛過去,忽然發現身上的血色披風居然慢慢的亮了起來。
他嚇了一跳,連忙後退,血色披風也就漸漸的失去了光亮。
「接近骷髏頭骨五十米,血隱披風就會發光,看起來靠隱身是進不去了,那大殺一場吧!」
於南想着,他直接轉身,朝着剛才看到的最近的一隻血猿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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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猿泡在路邊的一個挖出來的大血池裏,呼呼大睡着,旁邊還擺着一堆人類的骸骨,顯然是它吃剩下的。
於南徑直走了過去,這血隱披風不愧是和食腦帽一樣,都是一星的原器,穿在身上,真的就是看不到,聽不到。
血猿還在呼呼大睡,於南走過去,一刀朝着它的腦門劈了下去。
「啪!啪!啪!」
血池平靜的水面突然刮起來了一陣旋風,血水四濺,同時也淹沒了血猿已經屍首兩分的屍體。
血猿的身子就這麼沉入了血池中,再也沒懸浮起來。
「有敵人!」
遠處,一隻倒掛在路燈上休息的血蝙蝠立刻睜開了眼睛,它看到不遠處的血池有了動靜,連忙釋放出一陣聲波,自然探測到了於南。
立刻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
「該死的,這畜生!」
於南收刀而走,同時也忍不住罵了一句,好在血蝙蝠只能依靠聲波定位,並不能確定他的具體位置。
因此於南退到一邊的時候,血蝙蝠也是失了方向,連忙四下朝着無人的方向繼續釋放聲波。
可隨着周圍聚集的怪物越來越多,它這一招就失靈了。
「怎麼了?」
一隻動作敏捷的血豹怪物叼着煙捲從旁邊的二樓里爬了出來,它一臉的兇相,但是又帶三分人的神態,看起來詭異極了。
「剛才,有一個隱身的敵人,殺死了血猿,就在那裏!你們小心些,現在這裏就咱們這些人,幾個護法都不在!」血蝙蝠連忙驚慌的說道。
「哦?血猿死了?」
血豹這才認真起來,它看向了血池的方向,果然發現一直喜歡睡在血池,邊吃人肉的血猿果然是不見了。
連忙跳了下來,輕巧的落在了路上,一邊吐出一個煙圈,一邊四下張望。
周圍居住的一些怪物也都被驚醒了。
一隻血狼穿着睡衣,拿着紅酒杯出現在了四樓的窗戶上,它有些不耐煩:「又出了什麼么蛾子啊,整天大驚小怪的!」
「下來,有事情。」
一隻血鷹擦着它飛下去,帶起一陣狂風,同時冷漠的說道。
「咋咋呼呼的,你們都不享受生活的嗎?」血狼罵罵咧咧的,但是還是慢吞吞的打開了門,下來了。
喜歡末世,從看見血條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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