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南!」
看到這一幕費涵驚叫一聲,差點摔下來,掉進血池,好歹是紫木藤的藤條攔住了她。
「於哥!」
血池周圍不少人的精神也緊繃到了極點,他們沒想到於南居然一劍都撐不住,很多的臉上都蔓延出絕望來,感覺死定了。
於南卻沒空理會這些。
他連退幾步,周圍的藤條幫助他擋住了血色長劍,不過剛才那一劍,也的確是破了他的防禦,讓他感覺到胸口一陣抽痛。
「不錯,不錯,你的皮肉還錘鍊的可以,看起來這老樹精對你是真不錯。」
墨鏡中年人拍拍手,像是在贊善於南一樣。
旁邊,那個老頭立刻走上前來說道:「我們血君會歡迎你們的加入,我們殺的只是這姓於的,只要你們不幫他就行。」
「對,只要你們不幫他,我們不會殺害第三人。」身邊立刻有人幫腔。
上百人都叫了起來,氣勢十足。
二層平地上的眾人,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敢說話。
於南冷冷的看向墨鏡中年人:「你們倒是好算計,可惜啊,你們比我早進化了幾天。如果是一同進化的,我想,你們不可能像今天這麼囂張!」
「囂張?隨你怎麼說,別以為有這老樹精保護,就奈何不了你了,實話實說,我沒把這老樹精放在眼裏。」
墨鏡中年人說着,打了個響指,旁邊的金髮女郎立刻扭着屁股送上了一杯猩紅色的美酒。
他拿起酒杯,晃悠着,並沒有着急喝,而是慢慢的說着:「你太弱了,無論你的天賦怎麼樣,現在你連破境都沒有,懶得跟你玩,去死吧!」
他說着,一邊仰頭灌下了這一杯血酒,另外一隻手的手指順勢往前一斬,就像是個信號一樣,那血色長劍瞬間又摧毀了兩根藤條,朝着於南刺了過來。
「當!」
金屬撞擊時發出的清脆聲響。
於南揮出左手,全力一擊,將血色長劍往旁邊一砸,直接砸飛了出去,而他的身軀也只是晃了一下,就穩住了。
血色長劍瞬間失控,斬飛了一路的草叢,像是割草一樣,在滑出了數米之後,就被一根藤條牢牢的抓住,然後遠離了墨鏡中年人這邊。
「還回來!」
墨鏡中年人沒想到於南能擋下這一劍,憤怒的說着,他一揮手,周圍的小弟瞬間不受控制的飛出了六把武器,朝着於南的方向扔來。
但是這些都是普通的原器,被紫木藤的藤條輕而易舉的捲住了,弄斷了兩根矛,剩下的四把武器都被紫木藤給收了起來,扔在了二層的平地上。
被那些人拿走了。
「該死!失算了,給我上!」
墨鏡中年人感覺事態有些失去了自己控制,他一揮手,五個全副武裝的小弟就衝過了橋,朝着於南沖了過來。
於南將斷裂的獨角刺扔到一邊,同時汲取了3點殺傷,反饋自身,他的殺傷提升到了46點,使用破風刀,他的極限殺傷最高可以抵達91點。
於南深呼吸一口氣,看着衝過來的五個全副武裝的血君會戰士,他將破風刀舉了起來。
第一個戰士名叫薛莫,他的特殊能力名為血盾,第二個戰士名叫張重,特殊能力名為血藤。
這倆人一個凝聚出了一層血色的能量盾牌,抵擋住於南的刀斬,一個則是釋放了數條手指粗細的特血色藤蔓,朝着於南的胳膊束縛而去。
第三個戰士名叫於飛,他直接雙手扒拉着薛莫的肩膀,跳了出來,整個人的兩隻手猛然變大,像是巨大的拳頭一樣,瘋狂的朝着於南的腦袋,揮出了一道道血紅的拳影,他的特殊能力就是亂拳。
第四個戰士王理,則是雙手合十,施展了一種輔助能力,名為強化。
他雙手合十,感覺其他三個人的能力都增強了很多。
面對這三人的聯手攻擊。
於南揮刀一斬,卷出一道狂風,直接就摧毀了薛莫的血盾,連同張重的數根血藤,也是如同風化的腐朽老樹一樣,被摧毀了。
於飛的數道血色拳影則是被於南側頭躲開了,他伸出左手,往上一抓,掛住了丁飛的腳踝,往下狠狠一拉。
丁飛就狠狠的躺在了地上,然後被於南一腳踩爆了一邊膝蓋。
再說薛莫,他被破風刀砍中了肩膀,直接被卸了一條胳膊,慘叫一聲,往後倒去,好在是王理拉了一把,救了命。
張重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他身上的血色鎧甲像是紙糊的一樣,被破風刀的刀氣砍破了。
於南一刀砍下了薛莫的一條胳膊,順勢側拍,用刀背一拍張重的胸口,瞬間就把他砸飛了出去。
張重悶哼一聲,大口大口的新鮮血液從胸口的鎧甲斷口處涌了出來,他也是被藤條一抽,直接拍碎了腦袋。
那頭盔和沒戴一樣!
地上的於飛殺豬似的慘叫起來,被於南踹了出去,在地上摩擦了幾下,滾進了旁邊的草叢,很快也沒有了動靜。
王理扶着倖存的薛莫跟看魔鬼的眼神,看着於南,連忙往橋邊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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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個戰士此刻卻是失蹤了。
「小心!」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於南連忙回頭,左臂回肘,瞬間砸中了一個想要偷襲的隱身能力者。
那人連退幾步,露出真面目來,是一個戴着面具的矮個子,正是之前一起過橋來的五個戰士之一。
「學蘭陵王?你學個屁!」
於南破口罵了一句,衝過去,提着他的腦袋,破風刀一砍,像是剁肉一樣,剁了下去,然後扔回了對岸。
「一群廢物!」
墨鏡中年人此刻出現在橋邊,他看到最精銳的五人組居然被於南一個人打成這慘樣,忍不住罵了一句。
但是實際上,他也知道於南的厲害。
顯然,於南的實力超出了他的估計。
「你的刀……只是普通原器,但是居然能打出那種威力,看起來你已經領悟了刀法的精髓,這不可能是這老樹精教的……悟性不錯……可惜,我可沒有那麼好對付,劍來!」
墨鏡中年人話音落下,伴隨着他手指往後一仰,於南身後傳來一陣驚呼聲,隨即那血色長劍真的出現了。
「不好,快擊落它!」
二層平台上數個擁有遠程攻擊手段的倖存者,立刻施展出了各自的手段,其中一雙延長的手,直接抓住了它。
但是那血色長劍直接帶着這個人,飛了起來。
那人抓着血色長劍,朝着這邊飛來,眼神充滿了驚恐。
「放手!你會沒命的!」
有人勸他。
那人卻不聽,而是大叫一聲:「於哥,我來幫你!」
說着,他的一條腿也是延長了兩米,直接捲住了旁邊的紫木藤藤條。
「紫木藤,幫他,拖住!」
於南吼了一聲,他則是看向了墨鏡中年人,徑直衝了過來,顯然,他要趁着血色長劍沒歸位之前,重創墨鏡中年人!
「噗!」
然後事實是殘酷的,在於南瞬間接近,準備一刀斬下的時候,伴隨着一聲入肉的清脆聲響。
數柄血色長劍穿透了他的腹部!
於南低下頭,呆呆的看着自己腹部破開的幾柄血色長劍,再看看墨鏡中年人。
墨鏡中年人他嘴角上揚:「傻孩子,等的就是你這一刻,安心的去吧!」
「於南!」
費涵再也忍不住,她撕心裂肺的叫着,不顧一切的沖了下來,一頭跌進了血池裏,還沒等她起來,就被紫木藤條給撈了起來。
「你真厲害啊!給你戴個高帽!」
眾目睽睽之下,於南突兀的從懷裏摘出了一頂黑色帽子,一邊說着,一邊就扣在了墨鏡中年人的腦袋上。
瞬間,墨鏡中年人就垂下了腦袋,跟睡着了一樣。
幾乎同時,那遠處的一百多個小弟里,也有二三十個人,同時都倒了下去,跟中了招了一樣。
「去你媽的!」
於南退後一步,啐了一口血沫,然後直接一刀砍下了墨鏡中年人的腦袋,他同時鬆開了破風刀,跌跌撞撞的往後倒去!
身後,那個長手長腳能力的人,立刻將他還有破風刀,以及墨鏡中年人的屍體,還有那黑色的帽子都給卷了回來。
「於南!」
「於南!咳咳……」
從血池裏爬出來的費涵,驚慌失措的上了岸,眾人讓開一條道路,她跑了兩步,看到了於南被紫木藤的藤條纏着四肢,扔進了血池裏,她連忙過去,卻被紫木藤藤條攔住了。
「我沒事……沒事,別擔心,你們別出去,他們來的不僅僅是一個首領……」
於南粗重的呼吸聲響起,他仰躺在血池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隨着周圍血池能量的湧入,他腹部的第一柄血色長劍也是被拔了出來。
然後是第二柄……
「於南——」
噗通一聲,費涵跳下血池,不顧一切的遊了過去,她一把抱住於南的腦袋,就哭了起來。
於南閉着眼睛,嘴裏喃喃着:「我不會死的,你別擔心了,那麼多人呢,你都多大了,別哭了,我丟不起這個人,你以後讓我這個老大怎麼面對他們?啊!」
「我……我……我不知道……你讓我哭會不行嗎?」費涵說着,繼續抱着不撒手。
周圍的一群人你看我,我看我,都不會了,這如此感人的愛情………
於南重傷在療傷中。
再說對面的血君會的隊伍。
已經騷亂了起來。
「三護法死了,還有他所有的部下……這……那黑色帽子究竟是玩意,居然這麼強!」那光頭老者面如死灰,他感覺自己活不了了。
「莫長老,怎麼辦?」
旁邊,一些小嘍囉顫抖着問。
「去,回去報告,其他人,隨我一同攻擊!」
莫姓老者知道面前的於家村只有於南一個可怕的,看起來於南不死也是大殘,根本沒有機會反殺。
他心裏升起一股僥倖來,希望滅了於家村,挽回自己的過錯。
「是!」
旁邊的小嘍囉應聲,立馬帶着幾個人從莊家村的方向回去報信了。
只是還沒出幾步,就被一柄黑色的長劍偷襲,全部給洞穿了,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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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莫姓老者頓時緊張起來。
「你們這些不人不鬼的玩意,還記得我嗎?」
草叢裏傳來冷漠的一句,隨即那柄黑色長劍就開始瘋狂的屠殺。
所到之處,居然沒有任何一個血君會成員撐過一劍。
眨眼間,躺了十幾個!
「是她,唐婉兒,她沒死,她來了!走,撤退!」莫姓老者焦急的說着,同時朝着那草叢裏吐出了一口黑光。
草叢炸開了一大塊,黑色的火焰燃燒起來,但是並沒有見人的蹤影。
只是那黑色長劍卻是不見了。
而血君會的倖存者不到三十人……
「撤!」
莫姓老者看到一個白色倩影出現在橋的對岸,向於家村的樹屋走去,心裏恐懼又憤怒,連忙帶着剩下的殘兵敗將,朝着莊家村的方向退去了。
那白色倩影落在了紫木藤前,她收起黑色長劍,清冷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你們好,我叫唐婉兒,去年的霞雲市文化節上,你們應該見過我的,我不是怪物,我是人。」
「讓唐姑娘上來……」
於南躺在血池裏聽到這個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
「多謝。」
唐婉兒平靜的說着,她腳踩着黑色長劍,像仙俠文的修士一樣,飛了上來,落下了二層的平台上。
她那清冷的外表,高冷的氣質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關注。
自然也包括於南的。
「你就是唐婉兒?」
於南有氣無力的說。
「嗯,我就是,你剛才的表現我看了,你很強,我們能不能摧毀血君會的老巢,就靠你我這樣的天才聯手了。」唐婉兒認真的說。
「嗯,你也很強,我聽說過你,很厲害。」於南說道。
「我們聊聊吧,交換一下情報。」
「可以。」
……
「我說,兩位,你們就不能等待會再聊嗎?」費涵在旁邊無奈的說,她擦了擦臉上的血水,然後才看向唐婉兒:「你好,我是於南的老婆,費涵。」
「你好,我是唐婉兒。」
唐婉兒平靜的點點頭:「現在暫時最安全的就是這裏了,我可以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嗎?」
「隨便吧,不過沒地方坐了。」於南道。
「這裏有,唐姑娘,這裏坐!」
旁邊立刻讓開了一處位置,有人殷勤的說。
「謝謝,不必了。」
唐婉兒說着,將黑色長劍丟上半空,自己坐了上去,她就這麼盤腿坐在了劍上,閉上了眼睛,周圍有一團黑色的能量在涌動着。
「很帥啊,你!」
於南豎了個大拇指。
喜歡末世,從看見血條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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