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尚國的角族,生性活潑,喜好熱鬧,仿佛天生便是瓜地里的種子,哪裏熱鬧便往哪裏鑽。不過片刻,超市周圍已一圈圈角族圍得水泄不通,個個手持手機,興奮地錄着視頻,時刻準備將這份新鮮事上傳至網絡,分享給遠方的朋友們。
這些角族大多來自周邊的小區,與我頗為熟稔。他們時常光顧我的小店,時間一長,彼此間便有了幾分默契與信任。我深知,在這個小地方,信譽如同生命般珍貴,賣假貨無疑是自掘墳墓。而今,從他們那敏銳的眼神中,我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顯然,今日之事,並非尋常聚會那麼簡單,而是有角族特意前來尋釁滋事。
「你賣的就是假煙,你等着關門吧,等着罰款吧。」 我深知此番挑釁來者不善,顯然是衝着我來的。那些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宵小之輩,妄圖在我這裏囂張叫囂,然而,我仍將一切交由法律公正裁決,按部就班,不為其所動。
「這樣吧,我這邊已經報警,等警察來再說。」 我吩咐妻子回到後屋的倉庫,自己則打算瞧瞧這幫人究竟如何唱戲。約莫過了十分鐘,警察踏進了店裏。眼見警察到來,他迅速亮明身份,自稱是某地的局長,堅稱非本市角族,並提及與本地某位領導相熟,一番表明來意後,才開始細數罪名:購得假煙、拒不認賬、言語侮辱……一長串指控接踵而至,我則安靜地聆聽,心中暗自思量。這位片警,我們頗為熟悉,畢竟他常來店裏進行法治宣傳,也常在此購物,深知我的店鋪絕不會出售假煙。然而,這一切似乎並未被他所了解。
「你怎麼說。」警察從鬧事者那裏了解完之後,看向我問道。
「他們進門就買了一盒尚宏牌香煙,裏面拿出來抽了一口,就喊說是假煙,我們極力解釋說這是真的,他們不聽,然後就對我超市進行打砸。就這些了。」我向警察解釋道。
「嗯,你有什麼證明你的香煙是真的。」經常屬於例行公事的詢問。
「儂,這是香煙進貨表,上面都是煙草局按時送煙時間點,送了什麼煙,有送貨單,也有我的接收單,都在這裏。你查看。」 我此刻從收銀台下方那幽深的抽屜中緩緩抽出兩張至關重要的表單,一張是收貨單,另一張則是簽收單,兩者皆攜帶着煙草局那遒勁有力的簽名與官印,仿佛沉甸甸的歷史見證,訴說着一段合規與正式的交接儀式。
「人家賣的都是真煙啊,你看看這是煙草局的證據啊。」警察這時看向鬧事者說道。
「嘿嘿,我說他是假煙,他就是假煙,這裏的事情你處理不了,叫你們轄區局長處理,今天必須罰款並關門拘留。」鬧事者非常猖狂,瞪着警察說道。
「呵呵,我不管你是什麼局長,今天人家賣的確實是真煙,你又損壞了別人超市,待會你們和一起去警局。」 儘管警察對上級心存敬畏,但傳聞中,這位並非本地要員,僅是西南莫蘇府的一名小領導,其跨省影響力微乎其微,似乎並未在其心中激起絲毫漣漪。
「都站開一些,來把這些都拍照,留下證據,還有你的超市攝像視頻給我一份,待會一起回警局一趟。」 警察指派輔警細緻地記錄下現場的每一個細節,鏡頭聚焦於那盒香煙,作為無可爭議的證據之一。同時,一份視頻副本也被嚴謹地拷貝保存,以備後查。鑑於涉事者身居官位,警察們的言語顯得格外謹慎,即便彼此間頗為熟悉,一旦與官員扯上關係,案件的後續處理便悄然遁入了一個不透明的程序之中。畢竟,官官相護早已成為弘尚國的一大社會現象。
隨着一陣警笛聲漸行漸遠,兩位當事人被分別押上警車,緩緩駛離現場,留下一串串閃爍的警燈,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警示的光芒。隨後,警察留下指令,讓我儘快前往轄區警察局,配合完成筆錄工作,以期儘早揭開這場風波的真相。
「老婆你來把這些收拾收拾,收拾之前先拍照留下證據,我去警察局看看。」我把一臉擔心的妻子喊了過來,在警察到來之後,妻子就從裏面出來。
「沒事吧。要不要一起去。」妻子一臉擔心的問道。
「沒事的,收拾完,你關門回家吧,這裏有我吶,放心,這些小丑翻不起浪來,相信我。」我抱着妻子輕輕的在妻子耳邊說道。
「嗯,那你小心點。」
「放心吧。」
「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這周圍的角族,肯定還有各方的情報員,也有國家的情報機構,你們不管,就看看我的手段吧。
騎着放在門口的小電驢,片刻即至轄區警察局。步入警局,眼前一幕令人咂舌——那兩位角族正悠然自得地交談着,顯然,他們早已互通消息,我的處境,着實堪憂。
「你來了,先跟我進去做筆錄。」 看到處理我事情的片警後,他熱情地招呼我去另一間房間做筆錄。在前往房間的路上,我隱約聽到他們與另一位警察交談,詢問某位領導的到來情況,言語間透露出一種熟稔與親近,似乎已開始在彼此間建立聯繫,營造一種和諧融洽的氛圍。這場景,不禁讓我對接下來要面對的詢問有了些許期待,也感受到了一絲交情在嚴肅的法律程序中的微妙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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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進來。」警察說道。
「好的。」走進房間分別坐下,他拿起一個本子開始問話。
「具體說說吧。」 在與警方進行的又一次事件陳述中,我攜帶着所有精心搜集的證據,從現場獲取的簽收單與收貨單的拍照資料一應俱全,構成了詳實而完整的證據鏈。待我將所有細節逐一闡述完畢,警方也緩緩合上了記錄本,轉而與我進行了一番深入的交談。
「你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
「你回憶一下,有沒有得罪過他們。」
「嘿嘿,警官,我連見都沒有見過。」
「這麼給你說吧,他們確實是莫蘇府那邊的一名官員,就是找你茬的,說實話吧,你這裏就認栽吧。」
「嗯,認栽,認我賣的是假煙?」
「這個不是,這個事情我們盡力調節,你只需要認栽你的損失就好,我盡力調節不讓繼續賠償了什麼,這個是沒有辦法的。畢竟他我們副局長是同學。」
「那你們局長會不會完全包庇他呢?」
「這個你放心,我們副局長絕對不會這樣做,最多給他一個面子,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而你待會出去也說一些軟話,這個事情也就翻過去了。」 聽到警察如此斷言,我心中雖有千般不甘,卻也只能無奈接受。畢竟,此刻的我無法採取任何行動,只能寄望於他能夠識時務,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否則,到那時,可別怪我手段狠辣,不留情面。
「好吧,誰讓我是小老百姓吶。」
「你也別這麼揶揄我,大家都是成年角族,有些事情知道就行。」 我深知他已然竭盡所能,面對無奈之境亦是無計可施。此事終如幕布緩緩降落,歸於沉寂,畢竟他們僅是匆匆過客於梅倫市,其中我甚至連其姓名都未曾探詢,只因心中存有一絲念想,欲為其留下些許印記。在最終握手之際,我悄然在他體內鐫刻下我的星能印記,以此作為警示:得罪於我,絕非輕易可解之局。
西南莫蘇府那邊派來了角族鬧事,此事絕非輕易可了。西南莫蘇府的地下王者是貫丘家族,不久前榮浩國的貫丘堂才認祖歸宗,此刻便迫不及待地挑起了事端。對於這個角族的挑釁,我暫且放他一馬,且看下一步你打算如何應對。
此事也令家中氣氛沉悶,每個家庭成員都心事重重,就連一向懂事的女兒也察覺到超市的困境,對我頗有微詞。年輕人總難免有些衝動,我非但不怪她,反而感到一絲欣慰。妻子雖對我有所怨言,但她深知這是成年角的世界,其中錯綜複雜,並非黑白分明。我們並未損失太多,生活逐漸恢復了平靜,那些情報人員也未曾再來打擾。
「老公,老公,你看來了三個醉酒者。」上次的事情過了才半個月,今天又找上門了。
「嗯,你回裏屋去,不要出來,這次也不用報警。」 我吩咐妻子暫且退至裏屋,隨後,我靜靜地審視着眼前這三名醉態可掬的客人。其中一位年歲略長,另兩位則是年輕的面孔,仿佛青春正盛。年長者領路前行,而那兩個年輕人則刻意裝出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樣,實則從他們的舉止中不難察覺,他們並未真正飲酒,那偽裝顯得有些拙劣。
「老闆,開酒。」其中一個穿着黃色上衣的混混,拿了一瓶啤酒喊道。
「先買單,在開酒。」
「靠,你怕老子付不起酒錢啊。」
「不是,買東西不都是先買單啊。」 話音未落,忽地「砰」的一聲脆響,又一名年輕的混混已抄起一瓶酒狠狠摔碎,而先前開口的那名混混也緊隨其後,將手中的酒瓶狠砸在地。見此情景,我邁步走向那位略顯年長的混混,一把攬住他的肩頭,徑直帶他步入超市內部。
「大哥,有點事情是給你說下。」 在言語交鋒之後,我輕點他的啞穴,令他啞口無言,另一手則緊緊拽着他的右手,步入超市深處。步入其中,我微施力道,只見那混混的臉龐瞬間扭曲,嘴張得老大,卻無半點聲響。此時,外面酒瓶碎裂之聲依舊喧囂,而店內首領卻痛楚難忍,起初還貓着腰,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搭在我的手腕之上,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對峙着。
我俯視着他,那雙凸出的眼眸中滿含恐懼,直至他雙膝跪地,哀求之聲雖未出口,卻已盡顯其意。我如此靜靜地看着他,足足有三分鐘之久,才緩緩鬆開鉗制,仍舊靜靜地注視着他。他緊握着自己的右手,大口喘息,待喘息稍定之後,試圖開口與我交談,卻發現聲音全無。他指向自己的嘴巴,連連叩首,向我苦苦求饒。待我覺得時機已至,便蹲下身來,為他解開了啞穴。
「大哥,大哥,大爺,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您饒了我吧。」說完後繼續向我磕頭,他是這一生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手段,打心裏害怕起來。
「說吧,誰讓你來的。」我冷冷的看向他說道。
「沒有誰,沒有誰,是小的幾個沒錢花了,想找點錢花,不想惹到大哥您。」他轉了轉眼珠子後回答道。
「不要撒謊哦,看來你還沒疼夠啊。」說着我準備把手慢慢的伸向他。
「大哥大哥,我說我說,是我們老大讓我們來的,饒了我吧,我只是跑腿的。」 他瞥見我的雙手,瞬間認栽,連忙將背後的角族抖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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