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山海經#】
【有獸焉,似犬而舔,執念極深,善隨人足,不奢回報。】
【悲之極,喜滿己,終生爬尋,不得有視。
【以孤哀鳴於世,愛人不得自我,是謂舔狗妖。】各位,你們看我是舔狗還是人? 評論區:
〖大師,你看我像舔狗嗎?(討封)〗
〖壞了,遇到人皮子討封了。〗
〖我們舔狗真的有這麼帥嗎?〗
〖醒醒吧舔狗,你們沒這上面畫的那麼帥。〗
〖為了表達你的愛情,你不再硬氣,放下固執,丟掉尊嚴,甚至捨棄了自信,但是我看到的,卻是個醜陋不堪的人啊。〗
〖但他們還有愛人的自由!〗
〖世間唯有痴情之人,最不容被他人恥笑。〗
〖食之可治癲瘋。〗
〖你畫個舔狗這麼複雜,而我,只需要一面鏡子。〗
楊二叔被妻子疼愛一番,瞬間鼻青臉腫。
楊秀才靠在樹後,吃着小孩孝順的地瓜子。
「嘖嘖嘖,美。」
美?
我讓你美!
你個坑親叔的殺才!
「砰!」
「二叔,你把扁擔放下。」楊秀才連忙從地上撿起一個土疙瘩,用力捏碎成粉末,往身前一拋。
「二嬸,救命啊!」
「二叔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啊。」
人在腎上腺素的加持下,是能夠做出許多違反常理的事。
比如現在的楊秀才,五十步的距離,平常小跑得一分鐘,快跑也得半分鐘。
可現在「唰」的一聲,楊二叔還在樹前揉眼睛,楊秀才已經將二嬸護在身前。
「哼,莫怕,我看他個老不知羞的還敢當我面打你不成?」
二嬸拉着秀才坐下,問道:「侄兒,你給二嬸翻譯翻譯說的啥?」
楊秀才見二叔氣沖沖的跑過來,揚起扁擔,可二嬸一個眼神望過去。
「哼,你就護着他吧,他這張嘴早晚惹出禍事來。」
楊秀才見狀便挑起一個眉毛,吐出舌頭,惹得二叔眉須盡抖,卻又無可奈何,才慢慢解釋起來。
「所以,舔狗是形容痴情之人?」二嬸往左扭扭頭,看向鬍鬚上還沾着泥土的二叔,一眼無奈的吐槽道:「可惜你二叔不是舔狗。」
又往右扭頭,一副翩翩公子像的侄兒:「你和你二叔換一下,多好。」
「哎,二嬸,這可不合禮。」
「我知道我是長得好看些,有文采了些,可我們差輩了。」
「您有想法可以,但別說出來,讓旁人聽見了,是要被沉江的。」
「你看吧,他這張破嘴,連你都敢調侃!」楊二叔抄起扁擔做勢又要打。
楊二嬸命令道:「坐下!」
「侄兒,忘了她吧,你們不是一路人。」
秀才微揚的嘴角瞬間彎曲下來,隨即又笑起來解釋道:「等我高中狀元,就可以去提親了。」
「你……」楊二叔還想譏諷兩句,被二嬸攔下。
不見卿卿終身誤,一見卿卿誤終身。
一人是農家學子,一人是知府老爺的掌上明珠。
知府沒殺秀才,不是因為他善。
只是因為在知府眼中,秀才如螻蟻一般,人會和螻蟻置氣?
大明,北京。
朱棣:「爹是舔狗。」
大胖:「對,爹是舔狗。」
朱棣:「說錯了,你應該說爺爺。」
大胖:「我沒說錯!」
朱棣提起棍子威脅道:「混小子,你居然敢罵朕是狗?」
「給你個機會,重新說。」
大胖一字不改:「爹是舔狗。」
朱棣棍子提起,做勢就要落下。
朱高熾不為所動,並梗着脖子。
朱瞻基扯動大胖的衣袖,爹,道個歉唄。
大胖給了小朱一個放心的眼神,我不僅不道歉,我只需要一句話,說不準爹還要向我道歉。
「難道您對娘的愛,是裝出來的?」
大胖之言堪比:八角馬、天地炮、三子歸邊,純純絕殺。
「好吧,朕是……」朱棣放下棍子,微不可察的笑了笑,頓了頓接着說道:「那你也是舔狗。」
大胖:「我不是!」
「哦?」朱棣看向朱瞻基:「去把你娘叫……」
大胖:「我是!」
朱棣:「如何證明?」
「汪,汪汪,汪汪汪。」
幸而朱棣此前吩咐眾人都出去了,只有朱家兄弟以及四名在燕王府時就伺候朱棣的太監在側。
否則……聽過大胖學狗叫的人,可能都要去找閻王爺匯報。
大胖看着低頭的二弟、三弟,還有埋着頭不停抖動身體的兒子,無所謂的說道:「想笑就笑吧,憋着難受。」
「哈哈哈」,漢王爺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樂的不可開支:「大哥,你這口技做太子可惜了。」
「去找個茶樓說書去吧,簡直惟妙惟肖。」
大胖雙手一攤,問道:「難道你不是?」
「我當然不……」
「瞻基,去請你二嬸……」
「汪,汪汪,汪汪汪。」漢王爺學完口技,又瞪着朱瞻基:「笑啊?怎麼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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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舔狗嗎?」
朱瞻基很確信自己不是,至少現在不是。
但爹都叫了,當兒子的不叫也不合適。
「汪,汪汪。」
「二叔,你怎麼不問三叔?」
廢話,他正妃都換兩茬了,別說痴情了,和情字都不沾邊。
【界之東方,有獸焉,似牛馬作勞。】
【哀之極,日出而勞,星落不歸,經年不休。】
【形若牛馬,心如傀儡。】
【疲於謀生計,苦多而少樂,是謂牛馬怪。】牛馬怪。 評論區:
〖食之如何?〗
〖食之苦澀,難以入口。〗
〖但食之其多,可成人上人。〗
〖但其,聚為多眾,其有能者群,改牛馬為革。〗
〖他的眼睛裏還有光。〗
大明,北京。
皇城內,朱家兄弟輪流學了口技,齊齊望向朱棣。
叔侄四人一人拖一個,把四位太監禮送出門。
「爹,咱們都學了,要不您也學一嘴?」
「大哥說的對。」
「大哥、二哥說的對。」
「爹和二叔、三叔說的有道理。」
大胖與漢王爺抱腿,趙王爺摟腰,直接耍起無賴。
朱棣本想擺帝王架子,但望着兄弟幾人的模樣……
是從多久沒有開始他們不像小時候一樣了呢?
那時候老二、老三扯我鬍鬚,被我暴打,老大就去找徐家妹子來勸我。
很久很久沒有一家人的感覺了。
是稱帝之後?
是起兵靖難之後?
是父皇駕崩、建文登基之後?
還是大哥死後?
「汪,汪汪,汪汪汪。」
城外,桃林深處。
姚廣孝從書架上取下山海經。
翻到記載有異獸之篇章,感嘆道:「後人誇張比喻之法,做新山海經。」
「焉知山海經是否也是古人誇張形容之語?」
自永樂朝立,老和尚便靜下來。
不出意外,會靜到圓寂。
但現在天幕出現,老和尚靜極思動。
想去看看鄭和心心念念的聖地。
想去看看古籍中有類中國的大秦。
想去看看所謂文藝復興之西方,究竟是如何復興,才能在不足千年的時間超越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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