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出現過。」白執說。
林慕出現在寶石山的書屋的錄像瞞不住,在大巴失控墜毀爆燃後,林慕出現在寶石山,他身上隱藏着不能人為解釋的秘密。
「找到他了!」帶着希望的人出聲追問。
白執搖搖頭,「在重生者的記憶中,林慕後期才會出現,我們也失去了林慕的蹤跡,現在只能先做好準備應對隨時會出現的襲擊,先控制住死屍。」
夏國官方已經秘密培養了很多催眠師,白執的基地里都是這樣的隊員。
會議最終的結果:「全面備戰死屍的突擊。」
走出會議室,白執望着窗外的天空,「林慕,你在哪?」
「白隊,寶石山出現大批死屍!」
白執的對講器響了,他大跨步向前,「封鎖了嗎?」
「西湖區已經全部封鎖完畢!」
白執乘坐直升飛機來到寶石山上空,帶着戰術手套,他直接在一根繩索上速降,墨色的護目鏡擋住狂風,吹亂了他的頭髮。
白執在山頂看到了走出來的林慕,他抬着頭仰望空中的白執,白執落地,黑色的靴子踩在寶石山景區的山頂平台,「林慕!」
林慕側身,白執摘掉護目鏡,綠色雙眼和林慕相交的瞬間,林慕感覺到一陣眩暈,眼前只剩下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
「林慕,看着我。」白執捧着林慕的臉。
林慕伸手蓋上白執的手,山風吹得人冰冷,不像是活人。
林慕突兀地露出一個微笑,「嗯,我看着呢。」
白執在面對林慕的第一時間就對他實施了催眠,林慕從容應答的樣子,他不顧頭上盤旋的直升飛機,直接貼近人,林慕察覺到白執的接近,順從他的心意。
四目相對,分開一點的林慕道:「原來是你啊,綠眼睛,白執。」
寶石山下,槍聲的劇烈響動,催眠師和死屍的戰鬥,交織在一起。
白執腦中多出了許多陌生的記憶,那是他仰頭望着林慕的視角,周圍漆黑一片。
林慕握住白執的手臂,「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來見我。」一個聲音在白執耳邊響起。
白執嘴角勾起:「我記得,林慕看着我。」
林慕專注凝視白執的雙眼。
林慕腦中的惡神不敢置信地大吵大鬧,「林慕!你忘不掉我的,是你呼喚了我,是我拯救你,賜予你重生!」
白執緊緊盯着林慕:「只記得我一個人,好嗎?」
林慕微笑:「好。」他閉上眼睛,耳邊的風聲呼嘯,腦中的聲音陷入了一片寂靜。
白執在和林慕確定關係時,就給林慕下了催眠,當初白執想這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他卑劣的心思,如今,想到林慕曾經和他定下約定,或許這也是林慕對他的催眠。
死屍憑空消失。
寶石山下的戰鬥結束的突然,下面的人全部往後看向寶石山的山頂。
直升飛機從他們頭頂飛過。
寶石山的書店重新開門營業,熟悉的店員在寶石山死屍圍山的時候,被發現是重生者,被帶走了。
白執說:「送她回家吧。」那個女人不是本地人,因為突然多出的記憶,跨省來到西湖邊,找到這家書店,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就送她回去吧。
林慕忘記了除白執以外的人和事,只記得他們在西湖邊相識相戀,一起經營着書店。
只不過今天有個奇怪的客人站在他面前,緊張地盯着他,「你是林慕吧?」
林慕怔愣,「你認識我?」
穿着襯衫戴着墨鏡的白執從林慕身後走來,「林慕,去裏面看看油燜筍好像可以出鍋了。」
林慕回頭,朝白執露出笑容,「差點忘了。」
林慕離開和人僵持的地方,白執擋住了客人惡意的視線,居高臨下地低聲道:「重生者?」
那人一僵,轉身飛快逃走了。
白執手機上拍下她的照片,「別放跑了。」
世界現在還保持安靜,林慕看似遺忘了惡神,白執透過玻璃望着裏面認真的人,但是白執對自己的催眠沒有這麼自信,畢竟林慕比他學的更好。
遺落在各地的『重生者』還在不斷往這座城市匯聚,夏國官方想要排除隱患,一直在捕獲這群人。
惡神遺留下的『重生者』會變成死屍,就像一顆埋在人類世界的邪惡種子,就怕有破土而出肆意蔓延的一刻。
白瓷盤子裏,一盤醬色的油燜筍擺在桌上。
「好香啊!」在邊上吃飯的客人好奇地探出腦袋。
「啊,油燜筍!」有認識的人驚喜道,「老闆能分享嗎?」
白執把盤子拉近,吝嗇地拒絕:「不行,這是專屬菜單,不對外營業。」白執望向林慕的眼睛。
林慕笑了笑。
「小氣!」客人吐槽了一句。
晚上,林慕坐在筆記本面前發呆,白執從身後走過來,「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林慕望着窗戶的玻璃上反射出兩人的倒影,「也沒有想什麼,大腦一片空白,我只是好奇我筆記本用來幹什麼用的?」
白執眼也不眨地回答了林慕這個問題:「看電影追劇,你看桌面上這麼多播放器。」夏國官方不建議白執讓林慕想起他寫小說的事,那像是潘多拉魔盒,不知道哪一種思緒就會觸摸到原來的軌跡,重新讓林慕想起惡神的存在。
林慕迷茫了一瞬間,「最近有什麼好看的電視劇和電影嗎?」
白執隨便點開一部,說謊不要打草稿地吹起他只看了一眼簡介的電影:「這部電影剛下院線,票房不錯,上座率很高,我們一起看看?它是講世界末日的,應該很刺激,不會太無聊。」
林慕聽白執信誓旦旦的介紹,忍不住就被電影吸引了注意。
「一起看,坐床上去。」白執拿起筆記本,拉着林慕坐在床上,他坐在林慕的身後。
林慕靠在白執的胸上,「喜劇片?」
白執貼在林慕耳邊:「看那麼沉重幹什麼,開心就好。」
林慕回頭忽然問白執:「你是什麼混血?」
白執的墨鏡已經扔在床頭柜上,他深綠的色澤透露奇異的風情,「德國。」
林慕:「你會德語?」
白執抱了抱他,他笑了:「精通八國語言,你信嗎?」
林慕認真看屏幕:「我信。」
白執扭過林慕的下巴,親了親他的額頭,「我不想讓你看電影了。」
「那就不看了。」林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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