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宸烈:「……???」
麻將?
掌心還死死捏着的二筒,他嘴角還流着被靳臣打傷的鮮血,整個人顯得越發迷茫……
「這是……哪裏?」
氣若遊絲的聲音,在劍鳴中十分不起眼,除了引起一些圍觀靈劍的注意,胡鬧和胡了都在追着那隻妖狐砍,實在不是很在意這修為低微的小輩。
不過最終胡鬧還是抽空看了眼。
她「呀哈」一聲,平地斬出一道劍氣,細細一條,於空中扭曲,似乎連空間都能割裂——
這一劍,很強。
胡鬧:可惡!!!怎麼這個也逃出來了!!!
覺得自己闖禍X2的劍靈徹底慌了……她明明拿着葫蘆去研究了一圈,後來失了興趣便返回劍閣,恰巧遇到劍靈們重開一桌,便把葫蘆墊在桌腿下,先上桌開打!
——萬萬沒想到,這葫蘆可能質量不行(?),居然裂開了!!!
等到那滿身血氣……是妖狐本身血氣的妖類逃出來時,胡鬧才反應過來是對方用了禁術。
這下麻將都不香了。
……砍一個是砍,砍兩個順帶……都砍了!!!
風宸烈望着那道黑色的、吞吐着撕裂之力的劍光,嚇得臉色蒼白——他狼狽的一翻身,在黑光幾乎割裂脖頸時,腰間「半死不活」的遮日劍突然發出一聲劍鳴。
「——」
也許是觸發了保護主人的本能,也許是被眾多靈劍激出戰意。
沉寂許久的遮日劍終於飛出劍鞘,擋下了一擊——
「咦?」
胡鬧襲擊靳臣不成,又再次隱沒於陰影內——她本就是曾經「修真界第一殺手」的劍,來陰的可順手太多了。
此刻發現這一個兩個,居然都接下了自己一招,不免被激出了幾分兇殘和戾氣。
那妖狐用了禁術,實力大增情有可原……那這修為低微的裂天道體呢?
哦!
差點忘了!
還有一柄半仙器——遮日劍!
想到這裏,胡鬧冷眼瞧了瞧那柄傳說中的劍。
——氣勢倒是蠻強的。
但大家都是劍,對方如今外強中乾一個……還能瞞得了誰?
她殺心大起,旁邊的靈劍紛紛嚇得拔起自己就跑——夭壽啦,劍閣最大的魔頭生氣了!!!
胡鬧:都特麼砍了!!!
一旁的胡了抖了抖,連忙阻止她大開殺戒,它以劍靈特殊的溝通方式喊道:
「——這狐狸能殺,那個不能……連金丹都沒有,要殺眠眠他們早處理掉了,留着必然有用……而且,玄天門的魂燈會追蹤到劍宗的!!」
胡鬧氣得磨牙:「……你當我做什麼發家的!要是殺人還不會抹乾淨痕跡,早就被人弄死了!」
胡了:「……」
您老還挺驕傲的。
賭鬼劍靈雖然愛打麻將,但就像他那佛系的主人一般,只是性格淡定,又不是沒有腦子……反而因為這份淡定,他的想法往往更周全一些。
「那是裂天道體!!!」
是裂天道體,所以玄天門花費的心思更多些。
萬一對方有什麼後手……倒也不是怕他們,但哪有先將把柄交給別人借題發揮的道理呢?
他一邊攔住到處亂竄妖狐,一邊勸說:
「你要砍,砍這狐狸唄——別砍另外一個。」
這句話不小心用人族語言說出來,氣得殺氣騰騰的靳臣胸口憋悶。
——憑什麼殺我不殺他?!
脫離了葫蘆的控制,他終於能看清和自己互砍多日的人是誰。
——風宸烈。
那標誌性的半仙器遮日,一下子讓他認了出來。
——居然就是這麼個廢物,讓我吃了如此多的大虧??!
憤怒點燃了心中的不滿,妖狐化作本體,用殘缺的尾巴一掃,撞開了面前的靈劍們。
他目光一定,看向上空落下的天光,猛地騰空而起。
——不愧是一方大妖,血都快流光了還在掙扎,簡直是打不死的小強。
而風宸烈被遮日保護,外界暫且傷不到他。
但遮日本就有傷,加上它即使為半仙器,也需要風宸烈的靈力供給……而半殘不殘的龍傲天,自己都不夠用,何談供給它呢?
所以它數次透支,劍刃上的裂痕,從十分之一的髮絲細,又裂開了幾分……
胡鬧似有所感,冷笑一聲。
混到這份上……比我在劍閣打牌,不能出去干老本行還慘。
人比人氣死人。
人比慘,那倒是有幾分心理慰藉。
至少胡鬧的殺意平復了幾分。
她一個鬼魅的穿刺,從陰影一處消失,在靳臣有望逃出時,又從出口處穿過,斬斷妖狐的希望。
劍聲嗡鳴,似乎帶着幾分嘲諷。
卻只是戲耍般,數次打落對方,給了一次希望又親手斬斷。
胡鬧:金盆洗手很多年,今天可以重現「弒劍」風采了喂!!!
本就對仙修厭惡的大妖怒吼一聲,幾乎震破此地。
而劍上的劇毒,也在同步發作。
——就是前名「封喉」,現名「破傷風」的劇毒(……)
火燒般的疼痛,幾乎粉碎了靳臣的經脈。
妖狐咆哮一聲,從高空墜落,砸下一個巨型大坑。
而他引動的妖力又震傷了一旁的風宸烈……合着風宸烈沒被劍宗靈劍整死,差點被靳臣砸死了。
胡了:「……」
被砸死……就不能算劍宗的錯了哦!
他心虛了一秒,趕緊召喚楚安淮過來「擦屁股」。
誰知道對方還沒過來,巨坑下方卻傳來一聲慘叫。
然後就是一個迷迷糊糊的嗓音:
「嗷嗚……怎麼有人亂丟巨型垃圾啊!!!啊?嗷嗷?」
意識模糊、禁術的後遺症開始出現,靳臣奮力抬起眼皮,朦朧中看到一隻蠢狗在旁邊盯着自己。
他嘴唇動了動:「帶我……走……」
然後無力閉上眼,似乎連出的氣都快沒了。
在這人跡罕至山谷偷閒的二狗默默伸出爪子……推了推巨大的妖狐。
沒反應。
它搖了搖尾巴,舔乾淨自己的狗罐頭,突然眼前一亮:
「……好耶!!!死狐狸終於死了!!!」
還剩一點意識的靳臣氣得噴出一口血。
頭一歪,這下是一點意識也沒了。
二狗:「……╮(╯▽╰)╭」
山谷內,一個背着木板的人拱進了山洞。
「……」
看到裏面這血肉模糊一幕……他默默轉身……
喜歡讀心:惹她幹嘛?她是箭修會開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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