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侍妾?是你嗎?」
季雲卿點點頭:「是我,你去搬個凳子,古琴拿來了,你接一下」
「等下!」
趙侍妾連忙站起來,「我先給你說個事兒,昨天有人送過來一份飯食,
說是你在席上打包,實在吃不下了,就給我送來一些,免得浪費,有這一回事嗎?」
季雲卿立即否認:「沒有,我不是說了,不會給你帶吃的嗎?你吃了?」
果然是這樣。
趙侍妾臉色黑沉,撫着自己凸起的腹部。
「我沒吃」
幸好昨天季雲卿特意過來說話,幸好她看到食盒的一瞬,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季雲卿的話。
那時候,身邊的丫鬟含淚勸道:「主子這段時間受苦了,趕快吃些有營養的吧。」
守門的婆子亦是一臉感慨的念着佛號。
「幸好季侍妾是個有心的,季侍妾真是個好人啊!」
但趙侍妾還是堅持住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她翻身的機會,這種不明路徑過來的飯食,好看好聞又好香,她就不吃了。
只寥寥幾句,季雲卿心裏就迅速勾勒出事情原貌。
「沒吃就好」
季雲卿也鬆口氣。
這是誰在陷害她?
在府里她打包飯菜是出了名的,有人借着她的名義給趙侍妾送飯,萬一趙侍妾真的吃出了好歹,那她肯定也討不了好。
重則跟昨天的竹侍妾一樣發配京城附近莊子上,輕則也是繼續禁足,今天忙乎一天曬得各種蔬菜乾分分鐘能用上,那灶台也甭拆了。
現在想想還真是好險啊!
但凡昨天她打包了飯菜,但凡昨天她臨走的時候沒跟趙侍妾說話,但凡趙侍妾真是個大饞丫頭,把飯菜吃了。
季雲卿定了定神,說了聲我知道了,把趙侍妾要的古琴遞給她,這才慢慢理清思路。
昨天都有誰勸她打包飯菜來着?
設計這件事的人,見到她沒打包飯菜,肯定要勸上一句。
讓她想想,最開始是黎庶妃問了一句。
黎庶妃。
後來王侍妾她們又使勁勸她,當時她就覺得有些好笑,她打包個飯菜,至於這麼多人勸她嗎?
好傢夥,原來在這裏等着呢?
季雲卿在心裏想了一圈,只覺得頭好痛,好像要長腦子啦!
「不管了,萱草,咱們回去之後再多準備點吃的備用,沒準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無論是誰設計她來着,反正一切的源頭,一切的禍水都是昭王!
昭王就是那個藍顏禍水,狐狸精!
原本還想給他留點面子的。
但既然禍害到她身上了,季雲卿邪魅一笑,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要怪她手下無情啦!
萱草跟在主子身後,只覺得主子身上散發着一陣陣寒意,仿佛無形之中,一切都不一樣了。
是時候開啟許久之前擱淺的賺錢計劃了!
「萱草,回去之後我要學畫畫!」
「好」
萱草身體比腦子快一步,先回答出來,隨即又覺得不太對,主子怎麼突然學畫畫了?
但這也算是個打發時間的好事。
萱草沒多想。
季雲卿還等着萱草來問呢,雖然也沒打算告訴她實話。
自己學畫畫有一定難度,好在季雲卿平日裏也沒什麼別的事情,上輩子沒時間學才藝,現在可算有了大把的時間。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守拙院消耗的紙張數量完全遠遠超出其他院子。
這天下午,季雲卿早早提醒幾個丫鬟:「我有重要事情要做,只要天不塌下來,你們都不要叫我!」
幾個丫鬟立即點頭:「是」
回到書房,季雲卿手中捏着毛筆,蘸飽了墨汁,深吸一口氣。
堅定地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着潔白的宣紙。
終於,是時候啦!
一條條流暢的線條在季雲卿筆下畫出,稜角分明的俊臉,長長的頭髮,以及一眼望到頭的八塊腹肌,松松垮垮的衣裳。
沒錯,還記得曾經見過的美男出浴圖嗎?
那時候季雲卿就有想賣春宮圖的想法,只是終究沒那個膽子。
現在不一樣了,她沒錢了!
不過為了不被發現,季雲卿機智的把人物畫成了男男,雖然沒男女的有市場,但季雲卿堅信,這樣更不容易被發現。
至於另一個主角,季雲卿靦腆的抿唇一笑,畫成了記憶中最深刻的存在。
原身的未婚夫曾城,現在的澄澄姑娘。
她還格外機智的調轉了兩人的位置。
身在古代賺的第一桶金,這還不手拿把掐?
滿意的看着畫完的成品,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終於畫完了?」
季雲卿被嚇得身體一顫,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王爺?你……您怎麼來了?」
她不由看向外面,院子裏的幾個丫鬟都老老實實站着外面。
焦急的看向這邊。
季雲卿拿眼神問她們:「王爺來了,你們怎麼不通知我?」
萱草也用眼神回復她:「主子,王爺唰一下就進來了,當時她想喊的,但是主子不是說,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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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失良機,之後王爺發現,就制止她們出聲。」
季雲卿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了,她弄得東西被昭王看見,跟天塌了有什麼區別?
昭王伸手:「把你畫的拿來我看看」
季雲卿連忙捂住畫,前所未有的熱情狗腿道:「王,王爺,要不然奴婢給您畫張好的?」
「不用,就這張」
季雲卿哪敢拿出來啊,雖然已經知道昭王大概率是看過了,但是有沒有證據是兩碼事。
眼睛不住的轉動,季雲卿想着該怎麼解決了這幅畫。
桌上的墨水不錯,就是有點兒少,直接撕了畫也行,就是萬一昭王喪心病狂的讓她拼起來呢?
就在季雲卿內心激烈角逐之際,昭王宛若萬年老鬼般的聲音陰森森傳來:「就算進去吃了,也能把身體破開,從胃裏掏出來。」
季雲卿訕笑:「……王爺,您誤會我了,我沒想着吃」多噎的慌啊!
她依舊用身體擋住桌上的畫,胡亂寒暄道:「王爺,您今天怎麼有空來奴婢這裏?您不忙了?不用陪澄澄姑娘啦?」
昭王輕笑一聲:「不用,澄澄很是善解人意。」
至於為什麼突然來她這裏……
昭王仔細盯着眼前的女子,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澄澄一直不忘提起眼前這人?
夜裏兩人忙碌之時,澄澄提起季侍妾的次數,竟然高達十來次之久!
喜歡真好,又是在王府躺平摸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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