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卿好笑的問道:「證據呢?」
「還用什麼證據?我可是你母親,你敢質疑你母親,這是大不孝!」
季夫人對這一招很是熟練,特別是對着這個繼女,簡直就是張口就來。
當然了,這一招在以前確實有用,這個繼女從不敢忤逆她。
沒證據啊,季雲卿挑眉:「哦,也就是沒有證據,沒證據還能說的這麼言之鑿鑿,你是胡話說習慣了吧?」
「你,你等我回去,我就……」
季雲卿冷血無情打斷她,語氣陰森森道:「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提醒我把你留下來?」
「你敢!」季夫人被這話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季夫人有恃無恐:「我可是官員夫人,你敢囚禁我?」
雖然季老爺官職不高,但又不是沒有,要是她遲遲不回去,事情暴露出來整個昭王府都要受牽連。
當然了,昭王勢大,不是她可以得罪的,說不定季老爺那個不中用的,被隨便一嚇唬就老實了。
這是很有可能,不,這是肯定會的。
所以季夫人說的時候也有些心虛。
誰料季雲卿鬼使神差來了一句:「這有什麼不好辦的?
就告訴我爹,你進了府里被王爺迷花了眼,使心機耍手段污了王爺清白,現在已經沒臉回去了,往後就留在王府」
季夫人當時就震撼極了。
連常年養尊處優保養極好的臉蛋都有幾分扭曲。
「我不是,我沒有,你怎麼能這麼說?」
要知道她女兒都到了正當婚嫁之齡了啊!
季夫人義正言辭的抗拒幾聲,忽然扭捏起來,微紅着風韻猶存的俏臉,羞羞答答:「王爺真的看上我了嗎?」
季雲卿呆滯:「……啊?」
她感覺自己耳朵似乎壞掉了。
「啊什麼啊,要是……要是王爺真的非我不可,到時候你就成了府里的郡主,
你想想,王爺的女人那麼多,可是這麼大的女兒你是獨一份,等事情成了,往後你可就是王爺的掌上明珠!」
季夫人微紅着臉,似乎想到了昭王的俊美模樣,簡直甩了季父那個糟老頭子十萬八千里。
季雲卿持續呆滯中。
不是,你短短三句話,就想讓我換個賽道,轉頭就想讓我認個爹,這合理嗎?
「季,季夫人,你冷靜一下,我沒這麼說」季雲卿一個頭兩個大。
你們大人的世界都這麼瘋狂的嗎?
可是季夫人已經面紅耳赤,很明顯暢想到什麼不為人知的地方去了,季雲卿就是拿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你想想二妹妹……」
老天奶,季雲卿縱橫天下兩輩子,從未如此詞窮過,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跟王爺交代。
季夫人很顯然不擔心了,她眉目舒展,低頭理了理衣襟,低頭的瞬間露出小巧精緻的耳垂和白皙光滑的脖頸。
「到時候給你和你二妹妹重新相看婚事,給你尋個好人家,當正頭娘子去。」
「對了,你小時候不是喜歡隔壁家的小王嗎?那孩子小時候瞧着挺機靈的,聽說現在還未成親,
還有東街的布莊小少爺,西街的胭脂鋪小公子,南街的文弱秀才公,北街的壯碩打鐵漢……」
「……哈哈,說起來你小時候愛看打鐵花,還說將來要嫁個打鐵花的,可以天天看,還有吹糖人兒的李家公子,賣糖葫蘆的王家小哥,雖然年紀有些大,但是會疼人啊……
對了,還有小城那孩子,現在也不知道跑去哪裏了,要是你們的婚事能成,估計孩子都有兩個了。」
季雲卿聽的越發心驚膽戰,她脖子僵硬的悄悄扭頭,看向窗外。
希望昭王能端莊大度懂事包容些,畢竟哪個女人成親之前沒有些小「問題」,更何況一家有女百家求,她也不過是年幼無知罷了。
「季夫人,你別說了」
再說下去難保昭王會不會掐死她。
季夫人素手撫了撫頭上的珠翠髮簪,嗔怪的:「你這孩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莫要害羞啊!」
見鬼的害羞。
季雲卿心裏罵罵咧咧,你個糟老太婆壞的很,就是故意挑起事端,讓她日子不好過。
她乾脆換成了之前的話題。
「母親就算不想說,也沒關係,下人已經在路邊看到了一個藥包,上面還有些粉末,正是二妹妹中的那種藥」
說到這裏,季雲卿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府里下人找到了那個藥包,又經過府醫仔細檢查,最終發現這種藥只有季二小姐體內有,那麼季夫人體內中的藥是怎麼回事兒?
你們母女倆組團來碰瓷嗎?
季夫人心中一驚,很快就鎮定下來。
「撿到藥包又如何?」
這可不能證明是她們自己吃的藥,萬一是別人扔下來的呢?
「哦」季雲卿語氣輕描淡寫道:「還有幾個小丫鬟親眼看到了你從身上掏出藥,二妹妹搶過去吃?」
說的這裏,季雲卿發出靈魂質問:「這種藥居然還搶着吃?」
一種「你倆是不是腦子有大病?」的眼神看着季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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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震驚到脫口而出:「怎麼可能有人看到?我明明檢查過沒人的!」
話一出口,季夫人就後悔了。
她剛想說些什麼彌補,就聽見季雲卿聲音洪亮朝外面喊:「王爺請進來吧,您剛剛聽到了嗎?季夫人已經承認了!」
隨即,一身錦衣華服尊貴俊美的男子走了進來,銳利目光看向季夫人。
季夫人大腦一片空白,頹廢的全身癱軟。
……
經過一番親切招待,在夕陽西下之際,季二小姐總算緩緩清醒過來。
她是硬生生被一盆盆剛從井裏打出來的涼水給叫醒的,畢竟放任不管,中了大劑量的她一夜也難以恢復正常。
等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和母親還是要被請走,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她雙眼紅通通:「母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季夫人嘆了口氣:「女兒啊,其實將軍府的世子夫人也挺好,母親聽聞你婆母溫柔賢惠持家有道,到時候生了孩子和婆母一起過日子,慢慢熬總能出頭的」
「不!」
季二小姐情緒崩潰,她不接受這個結果,一雙美眸眼含熱淚:「母親,咱們再去求求王爺,求求大姐姐,就讓女兒留下了吧」
她想當皇后,想當太后,想當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可不想靠着巴結一個古板的老女人討生活。
「唉!」
季夫人深深地嘆口氣:「若是想留下,只能當個通房,你也願意?」
通房?
通房一般都是在府里下人裏面挑出來幾個,伺候主子起居生活,順便卸魚的。
她怎麼能去當這個?
季二小姐一時有些失語,她喃喃道:「當初大姐姐進府是做侍妾的……」
同樣是官家嫡女,她再怎麼也不可能比季雲卿差吧?
季二小姐試探猜測道:「難道是大姐姐在王爺面前說了什麼?」
「她還用說什麼?」
季夫人黑着臉:「你想想你幹的好事?哪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會在人家府里肆意妄為的?這事要是傳出去,誰還敢娶你?」
還不是你提出來讓她……,現在又來怪她。
季二小姐氣悶:「只要能進府,我願意當個侍妾」
當個侍妾就侍妾,等得了王爺寵愛,生下孩子,誰也別想小瞧了她去。
「人家要的是通房!」
季夫人語氣涼涼道。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母女倆同時看去,就見一個穿着妝花緞衣裳的年輕婦人帶着下人進門。
那婦人氣勢很足,一進門就挑剔的看着兩人。
季家母女一時間不知道來人身份。
年輕婦人身後一個小丫鬟上面倨傲道:「這是府里的岑侍妾,還是王妃的表妹,身份貴重着呢」
岑溪在外人面前很會裝腔作勢,完全不似在昭王面前的溫柔小意討巧賣乖,她特意妝點了一番才過來,態度強勢:「這是季夫人和季二小姐吧?」
「我剛剛聽見你們說話了,不想當通房,那就直接離開好了,畢竟這府里的通房,也不是誰都能做的。」
在岑溪看來,她都只能當個侍妾,那麼季二當通房,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被人這麼奚落,季二小姐倒是頭腦清醒了不少,她現在最重要的是進府,只要進府,其他一切都好說。
於是咬牙道:「通房就通房!」
通房沒什麼儀式感,連頂粉色的小轎子都沒有,因此季二小姐連府都沒回,直接就想在府里住下了。
可是王府不要,說讓她把身上的婚約退了再說。
於是,三天之後,季家女見到昭王一眼誤終身,執意要和將軍府退婚,去王府當妾的消息傳的大街小巷沸沸揚揚。
並且,為了體現出來季家女堅貞不渝的愛情,不是為了名利富貴,她主動提出要當一個小小通房,這樣可以更好的侍奉王爺。
連岑溪都吃驚,她都這麼賣力羞辱了,還不敵人家自己羞辱自己的。
聽聽這說的什麼鬼話?
為了愛情?
不過在季二小姐進府之前,她還要等新人進府才行。
新人是在一個細雨綿綿的天氣進府的。
那天府里眾人自然無緣得見,等到第二天早上請安之時,才見到了一臉春意的新人。
年輕漂亮的宛若一朵剛剛盛放的鮮花般的美人兒,出現在眾人面前。
新人出手大方,竟然還給眾人帶了禮物。
就連季雲卿也得了一整套珍珠頭面,這人可真大方啊!
季雲卿都有點兒想說,她能不能做個小生意,等她侍寢的時候把昭王抵過去,給錢就行。
但想想她沒這個膽子。
最令季雲卿驚異的是,這個新人她仿佛見過!
季雲卿眼睛突然瞪大,她想起來了!
這個新人,不就是當初在元宵節那晚見過的姑娘嗎?
原來那個時候,這姑娘都開始準備了啊!
經過一番介紹,大家得知新人姓何,其父是一個將軍,不過不是前段時間遇到的那個姓劉的,這是何將軍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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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卿心裏微微驚訝,昭王現在都這麼有排面了嗎?
居然納將軍女兒為侍妾?
這將軍府的女兒,但凡她在京城裏找個青年才俊嫁出去,那都是妥妥的正室啊!
可是很快,季雲卿看到昭王過來,何侍妾那含羞帶怯的表情。
原本清脆悅耳的聲音變得黏黏膩膩起來,何侍妾眼中亮晶晶的,裏面溢滿了無盡愛意:「王爺,妾身拜見王爺!」
其實侍妾按規矩應該自稱為奴婢的,不過何侍妾雖然願意以侍妾身份進府,但她還是很有些傲氣的,怎麼可能真的自稱侍妾?
想想對方身後暴脾氣的何將軍,昭王只當沒聽見。
季雲卿也恍然大悟。
看這表現,原來這是個戀愛腦啊!
不過也不能確定,畢竟就如季雲卿自己,當初剛進府也是艹了個戀愛小甜甜的人設。
昭王對剛進府的何侍妾也是很滿意的,丰神俊朗的面容對着何侍妾稍稍一笑,就引起得對方粉面含春,一陣激動,恨不得馬上暈過去。
其他女人看到這一幕:「……」
你表現這麼誇張,這讓她們怎麼辦?
原本能打及格線的表現被襯得漫不經心跟木頭樁子似的,這多鬧心啊!
聞側妃最看不慣這種人,她嬌嗔着搶先一步開口:「表哥,何妹妹來了,你的眼睛裏只看得到何妹妹了對吧?
我和其他姐姐妹妹都成了陪襯,再也入不得你的眼啦!」
昭王看一眼這個表妹,沉聲道:「你們不是陪襯」
聞側妃等了等,沒等到接下來的話。
她瞪眼,這就完了?
這麼敷衍的嗎?
她不由得看向季雲卿,一雙美眸裏面滿是不滿。
以前是季雲卿也就罷了,現在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得表哥歡心啦?
何侍妾見到昭王態度,漂亮的眼睛轉了轉,語氣婉轉動聽:「王爺,這是聞側妃姐姐吧?早就聽聞王爺府里有個聞姐姐,向來性子霸道,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啊!」
一聽這話,聞側妃立馬生氣起來。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霸道了?」
她語氣有點兒沖,何侍妾嚇得像是受驚的小鳥,趕忙躲到昭王身後,眼圈通紅,眸中含淚。
竟然哽咽道:「王爺,妾身說錯什麼話了嗎?」
喜歡真好,又是在王府躺平摸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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