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季二剛喊一句,嘴裏含着的「這事情不是她乾的」還沒說出去,就被昭王看過來的銳利眼神嚇了一跳。
「閉嘴!」
她一下子雙膝發軟,軟軟的跪在地上,什麼話也不敢說出來了。
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她完了。
壓根不用昭王再說話,只需一個眼神,跟在他身邊的石公公立即心領神會,悄悄把人拉了下去。
「嗯?」
聽到聲音的季雲卿疑惑抬頭,她剛剛覺得任務完成就走神了,沒聽清楚昭王的話。
此時十分乖巧的仰頭望向男人。
「王爺,您剛剛說什麼?」
昭王大掌拍拍她的發頂:「沒什麼,本王在想,你在本王身邊的時候還能走神,是心裏想着誰?」
季雲卿心裏一激靈,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又開始考驗她了。
季雲卿:「妾身還能想誰?王爺您就在妾身身邊,一抬眼就看到了,所以我剛剛在想瑞瑞,也不知道他現在睡了沒有」
倒是季二臨被人拉下去,突然聽見王爺的話,頓時被提醒到了。
她不是沒有絆倒季雲卿的機會!
還有一個東西!
「王爺……唔」
石公公讚許的看着動作麻利的小太監,這個孩子倒是個機靈的!
情急之下,能想出來把腳上穿的鞋子拽下來塞進這位通房主子嘴裏的好主意。
那小太監嘿嘿的笑,撓了撓頭。
就是可惜了自己的鞋子,他只有這麼一雙鞋子,連個替換的都沒有,也才穿了三個月而已。
季二被熏的快要翻白眼了。
其他人看昭王一個美人在側,另一個美人兒卻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忍不住感嘆,這人真是無情啊!
就是可惜了那個小美人兒。
等到季雲卿離開,幾個人還在感嘆:「三皇兄還真是無情啊!」不喜歡的一句也不想多聽,一眼也不想多看。
昭王斜睨幾人。
別看他們現在一個個感嘆的起勁兒,實際上都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實際上他這幾個兄弟也不是什麼好鳥。
季雲卿出了樹林,就看到兩個丫鬟在外面焦急等着。
「主子!」
萱草上前喊道。
季雲卿看兩個丫鬟一眼,全須全尾的:「咱們走吧」
一邊走一邊低聲問:「你們守在外面,有沒有看見季二?她是偷偷跑了嗎?」
萱草和紅豆對視一眼,齊齊搖頭:「奴婢沒見到」
其實是見到的,幾個下人拽着季二姑娘離開,只不過她們被交代過,不敢直說。
季雲卿若有所思。
本來她還當在在樹林裏的時候,季二會跳出來搗亂,或者再污衊她一波。
季雲卿都想好怎麼反擊了,誰知道全程直到她走,都再沒見到季二作妖。
她是改性了嗎?
思來想去,季雲卿也沒個頭緒,只能搖搖頭,「先回千石園吧!」
等到主僕三人回了千石園,時間已經不早了。
有部分客人已經提前離開。
王妃早就回了正院,聞側妃帶着婁庶妃在送客,忙的不可開交。
見到季雲卿回來,連忙把她也拉過去幹活。
「你是去哪裏玩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是不是想偷懶?」
聞側妃一連串的發問,又不等季雲卿回答,直接給她安排了活計。
畢竟是瑞瑞的抓周宴,季雲卿不幹活都說不過去,於是等到日落西山,她拖着疲憊的身體,才終於回到了桂花院。
之前亂跑的時候還沒覺得,現在一放鬆下來,季雲卿覺得渾身酸軟,腿肚子都是酸疼酸疼的。
腳底發酸更不像是自己的了。
腦袋也一團漿糊,現在她啥也不想,她就想狂吃頓飯,泡個熱水澡,然後倒頭就睡。
強忍着難受回了自己院子裏,一進院門,季雲卿就一股腦兒踢開腳下的繡花鞋,就這麼赤着腳踩在青石板鋪成的小路上。
腳下涼絲絲的,倒是緩解了幾分酸痛。
季雲卿扯着嗓子喊:「安嬤嬤,我要吃飯,按摩,泡澡,睡覺!」
聽到聲音的安嬤嬤推門出來,看到季雲卿連繡鞋都踢掉了,連忙急走幾步下了台階。
「主子,快把鞋穿上吧」安嬤嬤回頭看一眼亮着燭光的屋內,欲言又止,最後好生勸道:「別着涼了」
季雲卿沒心思去琢磨安嬤嬤的話,她覺得剛剛安嬤嬤從房間裏面出來,有燭光很正常。
「我才不穿鞋呢,大不了待會兒泡個腳嘍!」
院子裏又不是沒有熱水。
她眯着眼睛,運用為數不多的腦細胞開始點餐:「嬤嬤,我要吃個簡單的,就地三鮮和米飯吧,吃着管飽」今天一天都沒好好吃飯,她真是餓了。
大晚上的,她也不想弄麼老多樣。
簡簡單單拌個米飯。
安嬤嬤只覺得頭大,耐心勸導:「主子,天色不早了,不如吃點稀粥,熱乎乎的,也好吃」
「不行」季雲卿皺着眉頭不滿,「稀粥不管飽,還是咱們府里沒吃的啦?」
「還是咱們院子沒錢了?沒有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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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卿很好說話:「那咱們今天先喝水湊合着吧,要是能有兩個銅板,就問能不能要個饅頭,就着鹹菜也能吃一頓」鹹菜是院子裏面醃的,吃着不要錢。
等有機會她再問王爺要點。
安嬤嬤:「……」你別說,主子還挺會過日子的。
說了幾句話,季雲卿看就要到房間門口了,她伸手就去解衣裳上的系帶。
穿一天太沉了,早點卸下來早點舒服。
這一幕看的安嬤嬤大驚,她拿手攔都攔不住:「主子,您這是幹什麼?」
季雲卿很自然道:「脫衣服啊,太沉了不想穿,怕什麼?咱都是自己人,我又不是不叫你看」走兩步到了房間裏也要換下來。
反正整個院子都是女孩子,現在天又黑了,根本就沒那麼多人,季雲卿有時候行為很奔放。
這麼想着,季雲卿手下動作更利索了。
安嬤嬤:「……」主子,老奴盡力了。
近在咫尺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季雲卿剛想說「我還沒去推門呢,怎麼就開——」
結果就看到一具結實有力又眼熟的身體,往上看是一張如花似玉的熟悉面容。
驚得季雲卿打了一個嗝,有些不敢相信的喊。
「王爺?」
昭王視線下移,看到季雲卿身上混亂的衣裳,只輕飄飄來了一句話:「進來再脫衣服」
就坐回了房間的椅子上。
季雲卿咽了咽口水,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昭王怎麼會在她這裏?
這不合邏輯吧?
不對不對,今天是瑞瑞的抓周宴,昭王會來這裏很正常,就是她之前沒想到。
喜歡真好,又是在王府躺平摸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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