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一雙銳利的美眸看向季夫人,手裏一下下的轉動着玉扳指:「這「城城」究竟是什麼?季夫人,你來解釋一下。」
沒辦法,季夫人只能咬牙道:「回王爺,這個城城,城城其實是……臣婦二女兒的未婚夫婿。」
此話一出,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拼命的在心裏安慰自己,那個曾城雖然無父無母,好在自己爭氣,眼看着就要熬出頭了,女兒配給他也不算多委屈。
雖然對方命硬了些,但是往後好拿捏,只要往後對方對女兒好就行。
女兒性情嬌縱慣了,往後也該找個能嬌慣她的人才是。
……可是,還是覺得很委屈女兒啊!
她心目中的女婿,就該是家世出眾,對女兒一心一意,能力強,能讓女兒早早當上誥命夫人。
她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女兒該享受點兒好的。
而不是一個還未成婚就養了兩房外室,其中一個已經生了個孩子,今年三歲,另一個外室也大着肚子,現在不知道生沒生的男人。
此時,季二小姐趁機掙脫季夫人的手,大聲喊着:「不,才不是這樣!」
卻又被反應過來的季夫人給用力捂住了嘴。
她艱難的向昭王解釋:「我們夫妻覺得那孩子極好,可是孩子不太喜歡,不過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遲早會醒悟過來的。」
這孩子,縱使不願,就不會回去之後再好好想辦法嗎?
非要現在鬧騰出來?
昭王卻道:「既然季二小姐不喜歡,季夫人也莫要強逼。」
說完之後又看向季雲卿。
季雲卿一邊唏噓這季夫人反應還挺快的,一邊描補這個不太好的謊言:「王爺說的是,可是誰叫我父親他欣賞那位公子呢,既然父親執意,誰有辦法呢?」
出了這個事情,季夫人迅速告辭離開,臨走之前,因着王爺還在,季雲卿便叫萱草去送人。
等萱草回來之後,季雲卿敏銳的發現萱草臉色不對勁,眼神也躲躲閃閃的。
她皺眉,難道這個繼母,臨走的時候又作妖了?
不過現在她也沒法問,只能按捺住心思陪昭王,兩人一起練了一會字
——主要是昭王教導季雲卿寫字。
季雲卿一手執筆,一手撩起寬大的衣袖,豪氣沖天的寫了兩個螃蟹字。
已經佔滿了整個紙張,再也寫不下任何了。
看着這成果,兩人同時沉默了。
季雲卿:……報意思啊!
本來想弄個大的,沒想到拉了坨大的。
她乾脆求救般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昭王:「王爺,奴婢寫出來就是這樣,奴婢已經很努力了。」
「你這個……」
昭王沉吟不語。
他剛想說這寫的都是什麼噁心玩意兒,往後一天寫十張大字!
轉念又一想,十張大字,這女人最多寫出來二十個字。
真是太便宜她了。
「本王先教你如何寫自己名字。」
說罷,他從身後擁住對方的身體,寬大的手掌牢牢包裹住女人握筆的手。
先為她調整好握筆姿勢,然後才開始下筆。
「別緊張,看本王如何下筆……」
兩人練了足足一個時辰,寫了不知多少張紙,季雲卿才終於能寫出來兩個勉強能看的字出來。
昭王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
確定人走了之後,季雲卿臉上掛着的笑容立馬消失,連聲喊:「萱草,你過來一下。」
此時萱草已經等了好久,擔心有人看出來什麼,她極力保持冷靜。
此時被主子一叫,她立馬進去了。
進去之後也沒多說,而是從袖子裏面掏出來一個信封,壓低聲音:「主子,這是季夫人臨走之前,偷偷塞給奴婢的。」
她不知道這信里究竟說了什麼,但是就衝着對方偷偷塞信這個舉動,就證明這不是什麼上的了台面的信。
她猶豫,也覺得自己主動接了信,有些魯莽了。
但是那個時候,她若是不管,也不知道季夫人會不會再把信塞給別人,萬一這信落到別人手中,內容泄露出去……
萱草不敢深想,她主動道:「主子,要不然讓奴婢幫您拆開,奴婢不識字的。」
不會偷看信件。
「用不着,他們不會在信紙上下毒。」
很快撕開信封,季雲卿目光一凝。
這封信的字跡很熟悉,上面的落款更眼熟。
看完之後,季雲卿心中冷哼一聲。
這封信沒別的意思,全篇上下就是主要寫了原身和未婚夫曾經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然後再陳述了那個未婚夫對她的極度思念,最後還說特別想她。
末尾再寫上一首騷詩,以表綿綿情意。
其中字裏行間不乏他的自卑,以及希望季雲卿能幫他在王爺跟前美言。
若是將來他有錢有勢,說不定能把季雲卿接出來,兩人再共續美好姻緣。
不過他並不明着寫,而是暗戳戳的引導,讓看信的人主動去達成他的目的。
看完之後,季雲卿冷笑一聲。
這要是原身那個小姑娘,怕是還真會上當受騙。
但是現在看信的人是冷血無情,二十多年單身的現代人季雲卿,她一眼就看穿了那個男人的陰謀詭計。
倒也沒去昭王那裏想辦法打壓對方,對付這種人,最好是無視他,省得最後弄巧成拙。
季雲卿深諳小說套路,一般被打壓的,容易成為主角,那她不就成了惡毒反派?
慢慢把信燒了,季雲卿臉色平靜:「這封信我沒看過,你也不知道,明白嗎?」
萱草眼看着信件都燒沒了,也跟着放下心來,連連點頭:「主子,奴婢都明白的,奴婢誰也沒說。」
這邊主僕兩人有了共同的小秘密,其他院子裏消息迅速的,也炸開了鍋。
王妃正院
王妃手中看着賬本,不咸不淡道:「王爺愛去哪去哪,就去哪兒。」
去的多了,說不定還能有個孩子。
站在旁邊身材肥碩的婁嬤嬤卻急得團團轉,「哎呦呦,小主子,這回可不一樣啊。」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寵幸愛妾嗎?」她說着,翻了一頁紙,繼續算起來。
「這哪能一樣?主子您想想,這整個府里,哪個院子沒來人,偏偏王爺就去了那小妖精的院子,您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王妃依舊淡定從容:「意味着什麼?」
喜歡真好,又是在王府躺平摸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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