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正月初十,昭王終於有時間去後院放鬆一下身心。
身邊的石公公請示道:「爺,咱們去哪位主子院裏?」
哪位的院裏?
昭王猶豫一下,腦中鬼使神差的想起除夕宴上,季雲卿的模樣。
他沉聲道:「就去守拙院。」
守拙院?
這個院名在石公公嘴裏念叨一遍,他才恍然這究竟是哪位主子的院子。
他心中巨震,還以為季侍妾會因為那件事失寵,沒想到啊沒想到。
是他淺薄了。
昭王大長腿一邁,良好的身體素質讓他很快就走到了偏僻的守拙院。
剛打算進去,他就看到院子門上貼着紅紅的春聯。
他停下腳步,忍不住想看這春聯上究竟寫了些什麼。
他沒有給對方的院子寫春聯,那就是對方自己寫出來的嘍?
難道對方練了一段日子的字,竟然大有長進?
可是,等他看到那春聯上寫的東西之後,忍不住開始慶幸起來。
幸虧這院子偏僻,沒什麼外人能轉到這裏來,要不然大過年的,人來人往,多少臉都不夠他丟的!
「財神知我意,送財到我家」
橫批:「愛財有道」
昭王:「……」
昭王:「……」
這文采……
真的很難不令人沉默。
等以後兩人有了孩子,他一定不會叫對方教導。
他不想在未來的某一天,讓自己抬不起頭來。
這麼想着,昭王抬步進了院子。
今天陽光挺好的,季雲卿就坐在院子中的凳子上,小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季雲卿正坐在桌上旁,一本本的快速翻着上面的內容。
見狀,昭王有些意外。
這女人居然還會主動看書?
稀奇啊!
反正昭王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就是八個字,不學無術,死皮賴臉。
院子裏面伺候的丫鬟趕緊上前行禮,話還沒出口,就被攔下了。
招招手讓幾人退下去。
昭王走到季雲卿身後:「你在看什麼?」
冷不丁聽到男人的聲音,季雲卿嚇得渾身一激靈。
她回過頭來,笑道:「王爺,你怎麼來了?」
「奴婢在看書呢,這書都是從托人街上買回來的。」季雲卿揚揚手中的書,解釋道。
前陣子幾個丫鬟輪番休息,季雲卿就藉機讓她們給自己帶東西,一人少帶點,就有十來本書了。
季雲卿嬌嗔道:「王爺,咱們府里怎麼沒有藏書閣啊?這書老貴了呢!」
昭王:「府里有藏書閣,就在園子裏。」園子指的是府里有一處專門供眾人賞景的地方。
與季雲卿的院子距離,算是一個在王府最東頭,一個在王府最西頭。
需要穿過大半個府邸,途中經過不少同事的院子,以及王妃的正院,再繼續往那邊走,才能走到。
超級遠!
「那能讓奴婢進嗎?」
昭王啞然:「……不能」
書籍可是貴重之物,怎麼能讓人隨意進出?
「哼,奴婢就知道」
季雲卿抱怨:「您都不知道,奴婢買這幾本書,究竟有多貴?花了我整整三十四兩銀子呢!」
「您為什麼不在這邊,另外設置一個小型的藏書閣呢?就放些常見的書籍就行了。」
季雲卿無比真誠建議道:「王爺,您難道就不想後院的女子腹有詩書,文采斐然,才識過人嗎?
就比如奴婢,空有一顆向學之心,卻不得其法。」
昭王:「就比如你的字……」
這人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季雲卿嘴硬:「王爺!奴婢很想學,但是不太會,王爺能賞奴婢個字帖嗎?」
「可以」
昭王頷首。
這些都是小事。
反正按照對方的進度,隨意給個剛啟蒙的字帖就行了。
對了,回去找找智兒正用着的字帖,或許他淘汰下來的也能行。
智兒就是昭王四歲的兒子,去年下半年,剛送到前院啟蒙。
至於藏書閣之事——
「大費周章再建一個藏書閣不合適,千石園適宜賞景,位置也好,可以在那裏騰出一個房間出來,擺上些書本,你若願意,可以過去看看。」
還有這種好事兒?
季雲卿只是隨口一說,並不抱希望,現在實現了,趕緊道謝。
「不忙道謝,待會兒有的是機會」
昭王伸出手,從桌上取過來一本書,「你看的是什麼書——種植秘籍?」
「你看這個幹什麼?」
一個王府侍妾,看的不是什么女子必看的女訓女戒,也不是什麼傳記,更不是無聊的話本,而是用來種植的書?
哪知道季雲卿還愁眉苦臉呢!
她委屈巴巴的盯着對方青色常服上的祥雲衣襟,道:「王爺,這種書也太難找了,我就找出來了這幾本,還超級貴!」
昭王大掌撫摸着對方的頭髮,安撫她:「這種書原本就不多,你要種什麼,本王派人去尋個種地好手,叫他給你種。」
「哦!那也行吧,我是想着前段時間得了幾個種子,想着種院子裏面看看能不能長出來,但是從未種過,不知經驗,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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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書都沒什麼實用性,要麼寫些雲裏霧裏的話,要麼寫的太簡單,寥寥幾句,她看了也白看。
原來是這樣。
昭王明白了,「別想了,本王給你找人,保證能種下去。」
那就行。
得了好處,季雲卿也就有了其他心思,她大膽抱住對方結實有力的腰。
心道這古代的什麼衣裳布料什麼茶盞材質她看不明白,但是這男人的小腰她是一摸一個準。
手感絕佳!
「王爺」
季雲卿軟了語氣,整個人軟到對方懷裏:「王爺可真是幫了雲卿大忙了,大恩大德無以回報,奴婢只有以身相許。」
被她這麼一撩撥,昭王抱起她,大踏步進了房間。
床帳一層層落下,裏面的人影看不清楚,唯有衣裳散亂,暗啞的聲音響起,才叫人察覺到一絲曖昧痕跡。
第二天一早。
季雲卿又被萱草給叫醒。
她睜着睡眼惺忪的眼,擁着被子坐起來無比怨念的看着那個狗男人的後背!
這什麼破玩意兒啊?
都不會自己穿衣服的嗎?
不會穿就把手剁了,剁了!
冷不丁的,昭王回頭一瞧。
季雲卿的眼神立即溫柔不少,整個人也都諂媚起來。
「王爺,您醒了怎麼沒叫奴婢呢?奴婢要親手為您穿衣的,能侍奉您穿衣,真是奴婢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說着,她草草穿好衣服,穿上鞋子,走到狗男人身邊。
看一眼男人的胸膛,她的眼神還要羞澀無比的輕輕挪開,季雲卿暗暗用力,雙頰飛上一抹羞澀。
「王爺,奴婢來伺候您。」
喜歡真好,又是在王府躺平摸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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