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既然都交了底,這才是真正的朋友,我茅之潼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兩位小友想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他摸着下巴思索,桀然一笑,「不過,過段時間我打算去雙洪村,你倆辦完京城的事,陪我去一趟?」
「你去雙洪村做什麼?」溫也飲着清茶問道。
「沒問題!」我和溫也同時回答,沒說我們正好也想去雙洪村。
溫也睨了我一眼,頷首道:「好。」
茅之潼嘿嘿笑道:「一言為定!房間給你倆收拾出來了……」
他指了指右手邊,和他住的房間只隔着一間外堂。
茅之潼在院子外面做了防邪的法陣,抵禦一般的陰氣,溫也巡視了番,手上有一閃而過的光澤,渡進各個角落的符咒銅鈴中,他應該是在加持法陣的效果。
第二天我給姜頌打了電話,說明我和溫也搬離的情況。
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他翻閱文件和刷刷簽字的聲音,還有兩個急急忙忙的男聲,像是在匯報工作。
「沒有別的事,我先掛了,你忙吧。」我尷尬說道。
老孫說他正在一點點接過唐家所有的產業,估計這段時間在忙着統籌和排除家族企業的隱患,和完成交接吧。
「小麥,等我一分鐘。」
姜頌小聲吩咐了旁人幾句,那邊安靜後,他對我說道:「昨晚思寧已經對我說了,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抱歉,我和我男朋友不告而別。」
他幾不可聞地輕笑:「不用道歉,換作我也會這麼做的……小麥,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
上次衛之禮綁架姜頌,背後的始作俑者肯定是代理人。
「那你小心,代理人知道你家老宅的位置,還好昨晚你沒在家。」我好心提醒。
姜頌頓了下,語氣變冷:「我倒期待你口中的代理人到底有何種目的……」
隔着電話,我都能感覺他的殺氣騰騰。
「小麥,你有什麼辦法逼他再現身嗎?我懷疑……」
「懷疑什麼?」我一愣。
「沒什麼。」姜頌繼續說道,「鬥法方面我愛莫能助,不過你和你男朋友在京城這段時間,想要任何人脈和經濟上幫助,我都會無條件支持。」
我笑道:「好,有需要姜公子的地方,我肯定不會客氣的。」
「不過,現在我都沒有搞清楚代理人的身份,要想逼迫他現身,只有搞垮衛之禮,在他嘴裏沒準能問出代理人的信息。」
電話那頭沉吟道:「你們既然見了周秉嚴,就好說……他父親剛剛升遷,上面正在進行組織考察,整個周家很低調,拋售了很多產業。」
「雖然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但我知道周家確實遇到了麻煩,周秉嚴一時半會不會信任你們,等他走投無路,自會找上門……你們現在住在哪裏?安全嗎?」
我說道:「茅之潼這兒,比其他地方都安全。」
「好,需要任何幫助給我電話。」
和姜頌的對話,溫也全程都在聽着,雖然姜頌並未對我表露任何不合適的言語,一直對我保持正常的朋友距離,可掛了電話,我還是偷偷看了眼他的表情。
——溫也坐在八仙桌前安靜地翻閱着茅之潼的道家藏書,波瀾不驚,平靜的可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不在意了嗎?
這種愚蠢的想法只維持到晚上,我差點死在床上。
這傢伙哪是不在意,而是嘴上的賭氣吃醋,換成了他更喜歡的宣佈主權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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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茅之潼這兒的代價就是每天中午晚上的兩頓飯都落在我的肩上。
在老宅住的這段時間,我向老孫請教了不少烹飪上的獨家秘方,這讓我還不錯的廚藝又更上一層樓。
天天點外賣的茅之潼吃的差點掉下眼淚來,說沒了我以後怎麼活?
溫也吃着飯冷颼颼地瞥了他一眼,茅之潼放下筷子,舉起三根手指,立馬改口:「我說的是沒有樂小麥做的飯!」
「溫小友,我對燈發誓,我對樂小麥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他拾起筷子,笑着嘟囔,「我可不想命喪狐口。」
我笑着給他提醒:「你可以去找老孫蹭飯,他的廚藝可比起我強太多。」
「算了,唐家的大門我高攀不起。」茅之潼撇撇嘴,低頭認真吃飯。
我卷了個京醬肉絲塞到溫也手裏,抬頭道:「唐思寧可把你當她的第二個好朋友……」
「得了吧,大家都是成年人,逢場作戲而已,你還真信隨口一說啊。」他不屑道。
我微微蹙眉,當時在飯桌上唐思寧聽房老闆談及茅之潼的身世,說下那句話,雖有同情的成分,但我覺得她絕對不是隨口一說。
茅之潼算是她半個救命恩人,這段時間大家玩得還都挺不錯的,唐思寧肯定心裏是認可茅之潼的人品,才會把他當作好朋友。
他這麼着急和人家撇清關係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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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在古城修養了將近兩個來月,身體機能恢復的差不多,醫院建議出院找專門的療養院或者回家慢慢調理,所以我決定把他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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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接到哪裏,這讓我犯了愁。
老家肯定是回不去。
西城的大平層是彥祖哥的房產,雖然他無償讓我和溫也住,但把父親安排在那裏不是很合適。
那只有太姥姥那兒,可院子裏那麼多靈,我擔心會傷到他,況且老太婆好像也不是很待見他……
溫也用手指揉了下我緊鎖的眉頭,淡淡道:「小麥,這種小事你不用操心。」
「可以先把他安排在袁瞎子岳父,梅家的中醫館,那裏有專門療養的宅子,還有大夫和藥膳師。」
「梅家祖傳師承一些神秘巫醫,正好讓你父親再調理溫養一段時間,對你父親的恢復更有幫助。」
「等他調理些時日,咱們的新家也裝修的差不多,再把他接過來與我們同住。」
我整個人懵住了:「什麼新家?」
溫也原本倚靠在床上,我坐在他身邊的床沿上,這時我被他用力一帶,兩隻手撐在他的胸膛,整個人側着腰,趴在他的身上。
「小娘娘昨日托陰差來報,說她念及你我有要事在身,所以將準備好的聘禮,已經派人送往了你太姥姥那裏,你要回家看看嗎?」他撐起身子,垂眸看我。
「啊?」我瞪大眼,難以置信道,「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說不說有什麼區別?樂小麥,你還想悔婚?」他故意找茬地捏了下我的臉頰。
我揉了揉臉,低下頭故作矜持地小聲道:「怎麼也得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這下好了,拿人手短,不想嫁也得嫁……」
「不、想、嫁?」溫也掐着我腰上的肉,危險地眯起眼,一字一字道。
我疼得『哎呦』一聲,把他的手拿下來,十指相扣,呵呵傻笑:「你就不能讓我矜持下嗎?總不能讓我一個大姑娘上趕着說嫁給你吧……」
「上趕着怎麼了?」他得意地哼了下,「當初表白你膽子可大的很。」
要說我做的最勇敢且最正確的事就是對溫也表白。
我笑着跳下床,拉他起身,興奮地搓着手催促:「走走走,回家看看我的聘禮都有什麼。」
喜歡狐溫也,耳朵給我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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