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迪斯!」
兩道女聲,一道威嚴,一道陰寒。
紀暄妍幽幽地說道:「我讓你一隻手,來我面前重複一下你的話。」
布迪斯身體繃直,他半年前經常被紀暄妍揍成狗頭,就只用了一隻手。
原因是因為他總去騷擾寒牧舟和溫雲澤,寒牧舟和溫雲澤躲在財團的廁所里不敢出來。
紀暄妍正好閒着,不然就是季向晚拿炮轟他了。
因為這段沒有紀暄妍的日子裏,季向晚總是這樣對他,以至於他引以為傲的長髮消失了,額頭總在這個冬天受涼。
可布迪斯不死心,他願意為了愛情犧牲自己的所有,甚至是生命!
「紀暄妍,我代表女皇,我命令你放開那個美男!」
毫無威脅力的一句話,天空仿佛有一群烏鴉飛過,周圍變得異常的安靜。
靡麗宮殿中,坐在鑲滿鑽石王座上的女人,女人慢條斯理地撫摸着那凹凸不平的鑽石。
聽到這話那鑽石硬生生地被女人扣掉一顆,站在女人身邊的僕人見狀瞬間跪在地上。
布洳奕咬着後槽牙,雙眸中怒火乍現:「布迪斯!」
布迪斯在女皇身邊跟得有一段時間了,聽到這個語調他便迅速閉上嘴巴,在原地站得筆直。
江朔漠從頭到尾都很乖地沒去看布迪斯,嘴角帶着笑注視着矮自己一截的女人。
好可愛!
紀暄妍不想跟這個廢物浪費口舌,直視布迪斯脖子上的黑盒。
——A國某個飯店。
寒牧舟聽到電話鈴響,舉起手機朝寒老頭搖晃了一下,示意自己出去接電話。
寒奶奶想開口阻止,卻被寒老頭拉住:「阿澤那小子打來的,可能有什麼事。」
坐在寒奶奶身邊的女人眸光微變,很快被她隱藏下去。
寒奶奶揚起慈祥的笑容,握着那女人的手:「戚戚啊,你感覺我們家牧舟怎麼樣啊?」
這次他們二老沒有『打扮』寒牧舟,也沒讓他以假身份相親。
寒奶奶口中的戚戚是她在去自己好友家喝下午茶時,好友介紹給自己的。
「寒奶奶,寒總很優秀的,A國多少貴族名媛都愛慕寒總,我自然也不例外。」女人毫不保留地訴說出自己的心意。
女人有些含羞的微微垂頭:「所以選擇權在寒總的手裏,我很喜歡寒總。」
寒奶奶哈大笑起來,一個勁地給女人夾菜,而後者則偷偷地瞄向緊閉的木門。
——
寒牧舟走到一個角落,點起一根煙後才不緊不慢地接聽。
「怎麼了?」
對面的溫雲澤愣了一下:「你被鬼吸陽氣了?」
不怪溫雲澤這樣說,寒牧舟此刻的聲音啞到不行。
這是他奮力反抗強權的下場,以至於剛剛在飯桌上他一直沒開口說話。
而他沒吃飯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親爺爺、親奶奶點的都是那個女人愛吃的辣菜。
寒牧舟清了一下嗓子,說道:「沒事,你有事?」
「布迪斯去醫藥局了,女皇的那支親衛還有白家人也去了。」
「我們已經在路上了。」
寒牧舟吐出一圈煙霧:「知道了。」
寒牧舟在窗邊停留了一會,掐斷煙蒂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內朝電梯走去。
——醫藥局。
「女皇陛下。」紀暄妍冷聲:「你打破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說該怎麼辦呢?」
盒子發出茲啦茲啦的電流聲,隨後響起女音:「紀暄妍我的時間不多了,沒工夫再和你玩小孩子的遊戲了。」
紀暄妍眸色突然深了深:「所以女皇陛下是想抓我回去煉成丹?」
江朔漠倏然整個人的氣勢冷了起來。
白逸冥不可置信地望向紀暄妍,又看向自己的哥哥,見到白肆瑾平淡的反應,就清楚了所有。
「哥,你們騙我?」
白肆瑾和白逸冥說的是紀暄妍將A國的機密泄露出去,所有要把她抓回去審問。
還說罪不至死,女皇手裏有救治紀暄妍的雪蓮,要給她用..........
白肆瑾睨了他一眼,沒表情的說:「閉嘴。」
白逸冥死抿着嘴唇,指尖泛白,白薔薇不屑地瞟了他一眼。
「醫藥局救了你,把你養這麼大,你難道不應該為A國做點貢獻嗎?」女皇布洳奕避開紀暄妍的問題,而是問她。
「我看你是右臉皮貼到左臉上了,一邊臉皮厚一邊不要臉,是吧?」風老頭穩定發揮:「我們和妍妍的事跟A國,跟你有個屁的關係?」
「風先生,您別忘了您是A國人。」布洳奕聲音有些慍怒:「如果不是我默認,紀暄妍不會在A國生活這麼長時間。」
「嚯,好大的一張臉啊,怪不得你是女皇呢。」文老頭也不甘示弱:「妍妍憑自己的本事在A國生存下來,和你有個毛錢球的關係啊?」
元老頭不會爭口舌之快,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笑面虎,他總是端着笑,可他下起手來才是最狠的那個人。
布迪斯感受到好幾道帶着殺意的眼神,感覺自己後背涼涼的,手指顫抖着捂住自己脖頸上的黑盒,奈何一點用都沒有。
布洳奕的聲音又響起:「所以你們是要叛國嗎?」
「我們對A國的忠誠從未動搖,我們無意叛國。」文老頭沉穩地說:「我們只是質疑你,女皇陛下,你的思想太迷信上位後從不在乎民生,任由黑暗勢力增長,孤兒變多、貧窮與富裕之間的距離像是斷層一般。」
「而你呢,只在乎自己能否長命百歲,真是可笑。」
若不是紀暄妍和寒牧舟等人創立了霧影門,收留了大部分孤兒,壓制住了一些貴族和不法勢力,只怕這個國家的死亡率會逐年增高。
聽到這話,白家兄妹三人身體微微一怔,很難不認同這些話。
「若我長命百歲,解決了我的心病,我自會........」
「去你的吧。」女人的聲音潑辣而響亮,如同雷鳴,直擊人心。
紀暄妍勾唇:來了。
藥田右側的大樹上,粗壯的樹幹上站着三個身影,中間那位肩膀上扛着比自己身體還要大的炮,性感的身姿,一種野性的優雅。
季向晚身側的男人雙手背後,玉樹臨風,整個人溫和安靜熄滅掉了季向晚身上一半的火焰。
溫伊則站到另一邊,臉上帶着恬靜的笑容,平和而溫柔,寧靜的優雅。
喜歡紀家野玫瑰,瘋批三爺太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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