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禮注意到紀暄妍的變化,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放心,剛剛我覺得時間有點長,就把瓷瓶打開,放到他的鼻子前面,讓他聞了會。」
紀暄妍讚賞的看向蘇宴禮:「沒想到你也有聰明的時候。」
蘇宴禮沒心情回應紀暄妍的玩笑,面色凝重的說道:「我們的人並沒有查到消息,療養院到現在都很安靜,異常的安靜。樓內根本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樣子了。」
「你確定要去嗎?我們真的不能直接給拿下嗎?」
紀暄妍沉默了半響,鄭重其事的摸了摸銀蛇鐲:「舅舅的身體不能輕易移動,如果逼急了,我怕他們會孤注一擲,傷害到舅舅,畢竟舅舅在他們手中。」
「這麼多年了,他們很害怕我舅舅死去,不是嗎?」紀暄妍想到病房裏那些價值不菲的醫療儀器「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我舅舅身上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如果他們加派人手,不正合我意嗎?說明他們在忌憚我。」紀暄妍鎮定自若地說道:「我的親人在那,就算是地獄,我也要去,就看他們能不能殺掉我。」
蘇宴禮臉色鐵青,看着紀暄妍倔強的神色知道自己勸不動,便不再言語。
車停在不遠處的監控死角,蘇宴禮和紀暄妍靈活的躲開附近的監控和門外面巡邏的眼線,到了胡同口,紀暄妍輕車熟路的走到牆前,準備翻牆。
沉默許久的蘇宴禮壓着嗓音說道:「我還在這等你,你注意安全。」說着拿出一把消音手槍遞給紀暄妍「拿着,我知道你不喜歡用,但...就當是為了讓我安心。」
紀暄妍抿唇笑,鹿眸微彎:「放心吧,我的身手你還不知道?」
蘇宴禮一臉擔憂的看着少女猶如一隻靈活的蝴蝶,輕盈的翻過牆頭,拿出打火機,點上煙。
——
紀暄妍剛落地,就聽見周遭窸窸的腳步聲,紀暄妍突然懊惱到,上次是不是有點莽撞了。
就這牆邊附近都這麼多人?
紀暄妍放緩自己的腳步,借着月光眼睛努力識別前方的道路,別萬一撞到了樹上。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看來就要走出這片小樹林了。
「哎。」
突然一道雄厚的男聲在紀暄妍前方響起。
紀暄妍停下腳步,面不改色的看着前方黑景,另一隻手覆上銀蛇鐲,眼神微冷的盯着前方。
因為到現在都沒看見男人的身影,紀暄妍一直高度緊繃着自己的神經。
一道響亮的響聲緊伴隨着男人不滿地聲音:「誰讓你在這隨地小便的?」
「哥,這不是喝水喝多了,還不到換班的時間,沒辦法去廁所.....」
「你他媽不會少喝點?」又一道響亮的聲音,只聽見男人哀痛的聲音,兩個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不清晰。
紀暄妍的眼皮抽搐着,一臉陰沉,毫不猶豫的轉身向另一側的前方走去。
紀暄妍的臉色在月光的照耀下,鹿眸眼中的決然愈發明顯,就算是多走或者走錯,大不了退到牆角重新走,也絕不從那邊過去。
還好紀暄妍不是路痴,剛走一段就聽見清晰的腳步聲。
聽着腳步聲,樹林外面大概有十幾個人,紀暄妍躲在一棵樹後,打量着我外面。
每個保鏢身上都有反光帶,不停地走來走去,而小樹林外面的小路和前方的池塘僅依靠着幾個微弱的路燈。
紀暄妍眼睛微微眯起,閃過狡黠的笑容,察覺到了保鏢行動路線的規律,充滿自信的從樹後面走出。
觀察着反光帶的路線,紀暄妍在自己前方的保鏢剛轉身,就立刻一個箭步擦過保鏢的後背,一個側身翻滾躲橋前的草垛後方。
保鏢感覺到後背一道涼風吹過,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根本沒注意到草垛旁邊在月光照耀下閃着寒光的手鐲。
紀暄妍微微勾唇,隨後在保鏢第二次轉身的時候,走到橋上,貓着腰穿過橋。
紀暄妍像個幽靈,腳步又快又穩,靈活的躲避有光亮的地方,身形融入到黑暗中,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到黑暗中一條銀色的短線,那是銀色的寒光留下的運動軌跡。
紀暄妍站在黑暗裏,凝視着後門前圍在桌子上打撲克的幾個男人。
「也不知道老大抽什麼瘋,一個後門安排了六個人,這下連調休的時間都沒了。」
「還不是上次那幾個兄弟不知道被什麼人給....」光頭男呲着嘴,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到現在都沒查出來是誰?」
「你說咱們這那麼偏僻,什麼人會來這殺人,而且我們都沒察覺到有人進來。」
「而且那個房間裏的那個爛人,躺了這麼多年了,一直沒醒,會不會已經死了?」
倏然背對着紀暄妍的那個男人感覺後背發寒,不自覺的聳肩,將脖子微微縮了起來,面露不悅地說道:「大晚上的,能不能別講這些。講病房裏的那個男人,大晚上也不嫌晦氣。」
「不啊,就是很奇怪,你說會不會是惡鬼索命........」
背對着紀暄妍的男人,對着那個男人就是一頓罵,將手中的撲克牌摔倒桌子上,掃興的瞪着他。
猝然一陣涼風吹過,溫熱的鮮血噴灑到桌面上,男人瞪着的眼睛還沒回縮,就已經失去生命跡象。
剩下的幾個男人汗毛倒豎的看向一手握住男人的頭,另一隻拿着銀色又摻着紅色的匕首,匕首的尖端紅色的液體在不斷地往下滴。
幾個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驚住了,周圍瞬間變得寂靜,只聽見液體滴落的聲音。
「滴答~滴答~」
紀暄妍清秀的眉宇間透出極大的殺意,眼神異常的冰冷,紀暄妍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握着匕首的手一松,另一隻手抓住,直接刺穿右邊男人的脖子。
直到這時,剩下的幾個男人立刻反應過來,顫顫巍巍地摸索着地上放着的步槍。
紀暄妍迅速將腰間別着的手槍舉起來,眨眼間四個男人的眉心出現了一個血窟窿,幾個男人還沒看清女人上膛的動作,就僵在原地,瞳孔緊縮,然後倒下。
紀暄妍冷哼一聲,乾脆利落的跨過地上的屍體,剛準備打開後門,療養院的警報聲開始響起。
幾束強光打到紀暄妍身上。
喜歡紀家野玫瑰,瘋批三爺太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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