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嗒滴」衝鋒號又吹響了,三團的戰士在團長的帶領下,快速的衝鋒,一邊沖,還在邊大聲的叫嚷着:「投降不殺。」一邊快速的裝彈射擊。
「總督平叛,投降不殺。」這政策的宣傳也是戰鬥力的一部分,不斷的強調自己的正統性,打壓敵人的士氣。
讓讓流賊時刻感覺自己那流賊的身份,生不起拼命的決心。
果然,在三團警衛排帶頭衝鋒之下,在連續火力的持續輸出之下,流賊沒人再生起抵抗之心,所過之處,跪倒一大片,只要不抵抗,朱大超也不管他,反正有後面的人來接收管理俘虜。
他一個團三千多人,當作了特種部隊穿插打衝鋒,那就不是小分隊能比的。
這槍聲炮聲響起來,那是到處都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反倒讓那好幾萬人的流賊感覺自己像是被包圍了一樣,勇氣快速的流失,常常是那綠水書院的士氣還沒衝到面前,只遠遠的打了幾槍,流賊就大規模的跪倒一片。
這些只是被五斗米裹挾着當流賊的村民,又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平時也是飢一頓,飽也一餐,根本就沒有什麼戰鬥力可言,現在這綠水書院的士兵這麼生猛,再不投降,那子彈就飛過來了。
見到只要是投降的,那綠水書院的士兵真的如他們嘴裏喊的話語那樣「投降不殺。」
只要跪下,那就沒人再朝他們開槍,但只要是亂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怎麼能跑的過那如影隨形的子彈呢。
隨着大量的流賊跪下,那槍聲也就稀疏了起來。
「放下武器,就地投降。」
「跪下。」
「總督府平叛,抵抗者死。」
各種勸降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起來,代替了槍聲。
流賊大規模成建制投降,常常是跪倒一大片,只等着綠水書院的士兵接收呢。
作為先鋒,朱大超帶領的一營根本就不理會這些跪地投降的流賊,他要的是那賊匪頭領,不管生擒又或是打死,他要的是賊首,其他的入不了他的法眼。
那流賊的軍師偷偷的回過頭來,見綠水書院的人也不管那些投降的賊兵,只一個勁的衝着他們逃跑的方向就沖了過來,就明白這綠水書院的人目標就是他們這些匪首。
他偷偷的放慢腳步,落在後面,從另一個方向溜走了。
他本就是那山村裏的廟祝,只不過負責逢年過節的時候,給那些村民上個香,幫着念幾句祝福語,雖然也看過一點道法之類的書,卻不算什麼有本事的人。
可這五斗米起事後,卻硬是拖着他來當他們流賊的軍師,他也是無奈。
現在眼看這是逃離賊窩的一個機會,也就偷偷的走了。
不多長時間,那五斗米就脫離了戰場,從一個小道轉入一個小山坳。
一看身邊的人,也只剩下幾個鐵杆分子跟在身邊了,那平時呦呦喝喝,一大幫隨從的威風樣子早已不存,倒象是那鬥敗的公雞,又或那喪家之狗。
「休息一下吧。」五斗米雖然強壯,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逃亡,也是累的夠嗆。
幾個鐵杆分子見大王說要休息,一下子全躺在那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呢,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就算那官軍組織了好幾萬人來攻,他們也是與官軍打的有來有往,顛有章法。
可這什麼 總督府一來,還不到一個回合,做夢一樣,那大軍就沒了,就好像這大軍是紙糊的一樣。
這幾萬大軍,就算是站那裏讓綠水書院的人砍,都要砍個好幾天。
可這半天不到,大軍就消失了,不是逃的,就是投降,綠水書院的大軍如入無人之境,他們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
「呯。」遠遠的傳來一聲槍響,子彈從他們的頭頂飛過,緊接着傳來呼喊聲:「投降不殺。」
真天亡我也,五斗米心裏暗暗叫苦,這綠水書院的人怎麼如附背之蛆一樣,陰魂不散,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他卻不知道,這都是打獵的時候練就的本能,不管那獵物跑得多快,我們綠水書院的人就那麼不緊不慢的追着,只要那獵物一停下來,我們的人也就到了。
就這樣追啊跑啊,那獵物最後也就只能停在那大口喘氣,再也跑不動了,也就成為了綠水書院手中的獵物。
現在這流賊的頭目,不正像那被綠水書院士兵追的只剩下大口出氣,再也跑不動的獵物了嗎?
五斗米長嘆一聲,拋下那跟隨的部下,翻身上馬,一夾馬肚,就要再逃。
「呯。」又是一聲槍響,五斗米從馬上滾了下來,在草叢裏蹬了一下腿,就不動了。
「報告。」通訊兵走了進來。
化州城裏,李奇接到了通訊兵的文書。
山長啟:五斗米已被擊斃,其部下大部被擒,現正在搜山,捉捕餘黨。三團長朱大超。
「好啊,這朱大超這是神來之筆,這戰法,寫小說都不敢這樣寫啊。」李奇感嘆道。
把一個團當作特種兵作戰,直插敵人心臟,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
「報告。」
又有通訊員進來,「念,」李奇簡短的說道。
「二團胡團長來信,二團已經擊潰流賊二當家所帶餘部,賊首二當家全員投降,俘虜一萬餘人。」通訊兵說道。
原來,那分兵拒敵的二當家,帶着萬餘人,浩浩蕩蕩的走到半途,還沒接敵呢,先傳來大當家兵敗的消息,一時人心惶惶。
走着走着,卻又突然被那二團胡有財的士兵當頭一陣炮火覆蓋,一排火槍打得他們死傷慘重,再也提不起戰鬥的決心。
這心態一崩,本就對這流賊毀壞家園,迫人當流賊的生活不太滿意的二當家,當場就表示要投降,派人打着白旗就成建制的被接管了。
想不到這流賊就這麼容易就被解決了,李奇也是沒想到,他想怎麼也要經過幾場戰鬥吧,卻不想這才幾天的工夫,所有的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好嘛,讓民政部的人,快點選定勞動農場的地址,這勞動力可不要白費了。」
「吳川那裏不是還需要人嘛,先調一些過去。」這人口可是生產力,流賊也是人,當然也是生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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