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日子總是很快過去,到了預定的出征日期,參與跨海征戰的精銳部隊都已就位。
那沙頭壠在海陵島的對面,隔海相望。
海邊有巨大的沙灘,這時候聚集了大量的物資裝備,還有那人員,喧譁不語。
因為跨海作戰,不能帶太多人,最主要的是運輸的船隻不夠,小漁船最多也就是運載十多人,大的貨船運輸人員也不超過百人,還有很多物資,這註定是一個大工程,跨海作戰的複雜程度給組織帶來很大的挑戰。
一千多人的隊伍,全是精銳力量,精中選精,不是軍事骨幹都沒資格參加戰鬥。
梁家富作為水軍的頭領,早已先登陸部隊一步出海,他帶了綠水書院能夠調動的戰船的一半。
這些說是戰船的海船,其實就是武裝貨船,綠水書院的機械廠雖然造不出後膛的大炮,也不能短時間弄出大口徑的大炮,但制幾門傳統的小炮還是沒有難度的,所有的船都裝備船首炮,船尾炮。
甲板上的迫擊炮也少不了,看起來也像是那麼回事,對付海盜來說,這也算是武裝到了牙齒。
當然,很多時候真正決定勝負的還是要靠跳幫近戰,奪取敵人的戰船,畢竟這個時候的海戰真的靠船上的炮把敵人的戰船給轟沉,還是有點難度的。
船上還有大量的戰鬥人員,這些人才是決賽勝負的關鍵。
按李奇的設想,船上的士兵都裝備了火槍,還是後膛槍。
至於為什麼能裝備後膛槍呢,這就不得不提到鋼廠機械車間的那個人了。
因為鋼材不達標,製作的槍械容易炸膛,李奇否決了這槍械使用,要求再研究,可要使鋼材達標那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梁仕國卻腦洞大開,別人都說鋼材不達標那就研究達標的鋼材對吧?他偏不,鋼材強度不夠技巧來湊。
怎麼着?他竟然給那槍管外面給套上了一層簿鐵管,這樣一來,雖然無法避免高強度射擊槍管炸膛的風險,卻可以讓炸膛的槍無法傷到射擊者。
那這上了套筒的槍,也就達到了使用的標準。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想不到這後世清末同樣因為鋼材不達標而設計的老套筒槍,竟然提早了兩百餘年問世。
另一種是設計了大口徑,擁有厚重的槍管的巨槍,這槍都快趕上小炮的重量了。結果陸軍都不要,帶着這麼重的槍,還不如帶迫擊炮。
但海軍無所謂啊,我們海軍又不用帶着槍到處跑,就把他固定在船上,像炮一樣用不就行了。
現在這麼艱苦而又物資匱乏的時候,哪有那麼多的挑挑選選,梁家富是來者不拒,全盤接收。
作為唯一的一艘按照戰船的標準設計的戰船「青山號」,這是綠水書院的首艘真正的戰船,雖然不完美,但已經是綠水書院能拿的出手最有戰鬥力的一艘戰艦了,義不容辭的擔當了旗艦的角色。
梁家富站在「青山號」的艦艏上,眺望着大海,浮想聯翩。
曾幾何時,他只是一個在內河放排的排頭,只是在內河遠遠的見過大海,什麼時候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帶着一支船隊在大海上劈波砍浪,遨遊碧波,稱霸一方,擅長真是好本事。
梁家富不由詩興大發,很想誦首打油詩,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了。
不由感慨,要是山長在這裏,一定可以誦一首好詩。
他的這想法要是讓李奇知道了,李奇一定會無地自容,他一個學渣,那會吟詩作對,讓他抄後世的詩他都背不出兩首來。
可學渣也有高光時刻,李奇這個學五渣真的站在高高海堤上,望着第一批出發登陸的運輸船,在護航艦隊的護衛下,浩浩蕩蕩的航行在海中,真的詩興大發,再也不記得自己那學渣的身份。
他背着雙手,學着那古人的樣子,吟誦一首打油詩:碧海藍天兮遨四海,戰士一去兮不復還。劈波斬浪兮游大洋,宣我國威兮播遠方。仿的大風歌,學渣果然無法作出什麼流傳千古的名作。
經過了大半個小時的航行,王洋帶領的第一批隊順利的登上了海島。
當然這麼大的動靜也不可能不讓別人知道,這不,牛王山上的海盜就收到了烽火警報。
二當家許俊傑這段時間在澳仔港那裏呆着,他不習慣上岸,在船上他才有安全感,隨時可以跑路。
可很多天過去了,並沒有什麼事發生,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也說沒發現什麼新情報,他放下心來。
心裏踮記着牛王山上的財富,還有張虎皮交椅,他也想嘗嘗權力的滋味,也就帶着親信手下回來牛王山坐陣,使用鐵腕手段,坐上大當家這個位置。
可還沒開心兩天,這不峰煙就起。
「什麼地方傳回來的警報?」許俊傑問道,他有不好的預感,一定是綠水書院的人打過來了。
當時鮑牙大王與倭寇混在一起,他就是反對的,那些醜陋的倭寇,要不是與他們這些海盜合作,在這大陸沿海地區,那是寸步難行,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就憑倭寇那兩條破船,還能興出什麼風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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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當時鮑牙大王卻說:「倭寇糾結在一起,聲威日隆,還聯繫上了那反賊五斗米,要是不配合他們,恐有殺身之禍。」
最後,他還是辯不過大當家,只好帶着船隊配合行動。
結果,這些倭寇果然是色厲內荏,雞籠錦被表面光鮮,不堪一擊,數千之眾,一戰而滅,連綠水書院在哪裏都沒找到就被消滅了。
那五斗米那有什麼大志,這麼些年,不就為了詐騙官府的那幾十萬兩銀子的歲銀,而龜縮不出,在大山里關起門當大王。
也算他運氣好,碰到了個窮官,花錢買平安,年年給他歲銀。
哪怕是像我許俊傑這樣的人當官,都分分鐘帶隊滅了他。
「報,大當家,是大陸方向的風火警報。」有探子回報。
「所料果然沒錯,這綠水書院果然來了,他們那弄的船?再報詳細情報回來?」許俊傑下令。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帶隊攻打縣城的時候,雖然敗了,也損失了幾百兄弟,但卻輕鬆的全身而退,就因為綠水書院沒有戰船,無法對他進行追擊。
又過了一柱香的工夫,才又有探報傳來。
「報大當家的有信報傳回,確認是綠水書院的人馬,第一批次已經登陸,目測有好幾百人。」探子說道。
「報。」外面又有探子大聲的叫着號。
「進來,什麼事?」許俊傑說道。
「澳仔港外海發現不明船隊。」探子回道。
「船隊?弄清楚了嗎?有多少艘船?多少噸位的?」許俊傑拋出一連串的問題,怎麼這信息不清不楚的,這船隊怎麼了,果然自己不在船隊裏坐陣,連敵人有多少都弄不清楚了嗎?
「大約有5、6艘船。」探子回道。
「什麼,才這麼一點船就敢來圍澳仔港,大隻廣是吃什麼閒飯的,為什麼不出擊。」許俊傑大怒,要知道他的船隊可是有大大小小的船十多艘,還怕了幾艘船。
大腦靈光一閃,一股恐懼的寒意襲來,繼續說道:「敵人的船很大?都是巨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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