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書記、劉市長、秘書長,剛才三個村民將事情的原委全部都講出來了,他們是受到了富麗縣北二鎮黨委書記吳信用的蠱惑,才會冒險來到這裏打開閘門!」陳平安一臉懊悔的說道。
應起在聽到吳信用名字的時候,他的右臂不自覺抬起摸了一下鼻子。
在普通人面前,這個動作毫無違和感,但是在陳平安眼裏這就是心虛的表現,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在他的心裏,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陳平安心中想道:「吳信用啊!吳信用!老子之前放你一馬看來是放虎歸山,沒想到你小子居然做了叛徒!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劉增軍不知道內情,但是聽說了這件事之後,立馬火冒三丈,就聽他說道:「應書記,我建議立刻讓紀委、公安同時介入,不能再繼續放任這樣一個幹部對我們的防汛大計造成損失。」
沒等應起回答,陳平安率先開口對遠處的李超招呼道:「李局長!過來!」
應起十分年輕,所以他在任職的這段時間對於別人對他的態度十分的敏感,現在陳平安還沒有等他同意就將公安的人叫過來,這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這個陳平安,當真是沒把我放眼裏,我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什麼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這樣想着,應起就伸出手制止道:「劉市長、陳書記,不要太緊張了,現在是用人之際,況且我們也不能僅憑三個農民的話就認為我們的鎮黨委書記有什麼問題。」
劉增軍表情凝固,眼神左右晃動之後,便開始思忖起這裏面的情況。
聽話聽音,是每一個身在官場之人的必要技能,這種技能雖然擺不上枱面,但是卻能夠解決很多疑難雜症。
「這個吳信用難不成是應起的人?陳平安方才故意承認錯誤,這是故意要讓應起上套啊!應起如果不維護吳信用,那陳平安就會借着應起的手除掉一個眼中釘,如果應起維護吳信用,那之後吳信用再次犯錯,或者說罪行被證實,那應起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這個年輕人好生厲害!心思竟如此之深!」
這短瞬之間,劉增軍就想到了這麼多,當然他也想好了應對之策,就聽他說道:
「應書記說的也有道理,但是目前情況緊急,不對吳信用採取任何措施也的確不合適,我建議現在將吳信用叫過來,我們當面問清楚!」
「我同意!」陳平安率先舉手說道。
應起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那好吧,為了防汛大局,就讓吳信用馬上到富麗水庫報到。」
可是,應起說完之後,沒有一個人主動跟吳信用聯繫,大家都在等着應起做出安排。
「陳書記,你聯繫他吧!」應起吩咐道。
陳平安面露難色,但還是掏出手機,給吳信用打去了電話。
「喂!吳信用嗎?」
「陳書記!請您吩咐!」
「現在富麗水庫剩餘三道閘門被人無故打開!下游壓力增大,請你儘快安排好下游群眾轉移工作,然後第一時間到富麗水庫大壩匯報工作,應起書記要當面問話!」
陳平安的聲音很大,他沒有將有人供出他的事情直接講出來,而是用撒謊的方式穩定了吳信用,這還是他在紀委任職的時候,跟那些老紀檢幹部學出的經驗。
應起臉色鐵青,但又無可奈何,今天他是真的見識到了陳平安的水平,這可不是他能夠對付得了的,也就是陳平安顧及他市委書記的身份,要不然恐怕早已經被算計的找不到北了。
「哎,這個吳信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他找麻煩可不是在這種事情上找麻煩,剛才幸虧陳平安及時發現,要不然真的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應起心中想道。
人命關天,人民利益至上,就算是內部矛盾很激烈,但是在自然災害、戰爭等外部矛盾面前,都必須先一致解決外部矛盾。
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在外患和災難面前,無休止的內鬥只會加劇災難帶來的嚴重後果,明朝的滅亡是這樣,清朝的滅亡更是這樣。
吳信用已經犯了大忌,他的行為一定會受到嚴懲,而且是頂格處理,任何試圖要給他說情的人都將遭受到無差別的打擊。
但顯然,應起只知道前者,不知道後者,陳平安等的也就是應起對吳信用的維護。
如果應起剛才直接將吳信用處理掉,陳平安倒是會高看他一眼,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富麗水庫就在北二鎮的地界,吳信用用了很短的時間就趕到了大壩。
趕到的時候,吳信用氣喘吁吁,但是他的拙劣的演技在陳平安和在場的市委領導眼裏就像是『皇帝的新裝』一般。
只見,吳信用身披一件半截乾燥的雨衣,腳上的靴子也只是濕了腳面,嘴角甚至還能看到一點油腥。
所有人都知道,雨下成這樣,但凡在外面指揮一會兒工作,身上的雨靴和雨衣都不會是這樣乾燥的情況。
「吳信用!你來看!」陳平安指着大壩外面七條泄洪的閘門,說道。
吳信用下意識的數了數,看到只有七個閘門被打開後,他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開始變得有些發白,雙腿不自覺的往後退着。
「陳書記,您不是說閘門都被打開了嗎?」吳信用裝傻道。
「哦?看起來你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陳平安眯着眼睛質問道。
「我..您這是什麼話?閘門沒有打開最好,下游的壓力也就沒有那么小了。」
吳信用依舊在演着戲,嘴角強制擠出了一抹微笑。
見他死性不改,陳平安對猴子說道:「周慶,去讓那三個人出來,看看認不認識咱們的吳書記。」
「好!」
聽到有三個人的時候,吳信用的額頭突然濕乎乎的,分不清那是驚出的虛汗,還是濺落的雨滴。
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吳信用向着應起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他說道:「應書記,我不明白陳書記是什麼意思,您得幫我問問啊!」
應起眼睛睜大,像是看『智障』一樣看着吳信用,他是實在想不到這個傢伙居然就這樣把自己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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